第二回:假义美酒饭食店,真利烟花嫖赌庄(2/3)
陈兄放心,若他们敢在这龙壁关闹事,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申烈道。
“对啊,陈兄放心,申烈在龙壁关颇有威望,官府上也有熟人,那些歹人不敢胡作非为。
陈兄就在此安心住到明日,明日我与陈兄一同上路,路上也有照应,我还想与陈兄讨教一下武学。”
卫连貂道。
申烈笑道:“陈兄,今日你一定要留下,我的好酒刚出酒窖,今日我请客,还有更好的给陈兄看呢——”
“申烈,把你的那些勾当收回去,陈兄乃正道之人,不喜欢你的那些红花绿柳。”
卫连貂道。
“此话怎讲?”
陈仁海问道。
“他这店,到了晚上,可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舞女歌姬,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不过陈兄不必担心,到了夜晚的住房,还是同样的安静,不会影响陈兄休息。”
卫连貂道。
“哈哈哈哈,那如此甚好。
不过是如何设计才可有此奇效?”
陈仁海问道。
“实不相瞒,陈兄,此客栈以前为朝廷兵站,这楼上都不设客房,皆为吃饭喝酒的雅间,是此前哨兵所轮岗与设立箭塔之地。
这楼台曾经也布满机关,我在重建店时改装了这机关。
只要到了歇息之时,房客从楼台下去,地下四通八达,有不同档的客房,为以前兵将的暗道,现被我改成了住房,丝毫不会被地上的喧闹打扰。
到天明时,房客可从楼台上出来,也可沿地道到客栈小门回到地上。”
申烈道。
陈仁海不禁鼓掌,道:“如此鬼斧神工,这世上还有申兄不会的东西吗?”
三人相视大笑,跑堂的到了楼上,扣了门,申烈开门询问,跑堂的答话后,申烈回房,与其余二人道:“各位,有客人点了菜,我得下厨,失陪一会儿,晚上再与两位喝酒——”
两人回礼后,申烈再下厨房,陈仁海与卫连貂在房间里交谈不提。
申烈回到厨房后,将笼屉打开,取出一碟糯米,那糯米颜色缤纷,陈仁海又把一个泡满冰的水池取出约莫二十块白豆腐,那豆腐的弹性较其他豆腐都强,只见申烈取出一把干净的尖刀,一刀削开一块豆腐一分为二完全厚薄均匀,又使了内力将收了一把糯米夹在豆腐中,豆腐竟又在成一块且立马呈彩色。
如此这般,做了差不多一刻钟,才将一盘豆腐制好。
申烈将盘子托出手间,所有豆腐便帖到了烤炉的炉壁边。
只听见声响,申烈立马一掌打向炉子,震得所有豆腐散开,申烈一只手盘子回旋,竟接住了所有的豆腐,又是一瞬放进了大锅里的水中,又是一声声响,申烈这才把豆腐全都 捞了上来,放进盘子中重新放回笼屉中蒸。
厨房的暗门又开了,颜蘼走了出来,笑道:“好手艺,若哪个女人跟了你,岂不是天大的福气?”
“可惜你这女人跟的男人太多了,到处都在享福。”
申烈环视着周围的厨具,找了一条板凳,坐在火炉边。
颜蘼靠近,笑道:“跟的男人多,得的好处不就多吗?”
说罢缓缓抱住申烈的头颅放到了她若隐若现的小腹上,帖着他的头发,道:“至少在这龙壁关里,我只跟你……”
“今晚上,我不是还要帮你赚银子嘛……”
颜蘼继续道。
“那陈仁海……怎么样了,晚上再加点药给他,明日他还不能到京城,就会跌下马……”
说罢又笑起来。
申烈站起身来,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楼上下棋的那两人,我也要他们的命……”
颜蘼道。
“什么意思?
跑到我的地头上专门杀人?”
申烈有点嗔怒,道。
“这可是你的上头要除掉的人,我都不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说罢又把头歪到申烈肩上。
申烈一把抓住颜蘼的手,道:“回去好好打扮,晚上还得让你好好招揽客人呢,有骚气往那里放——”
说罢一把推开颜蘼。
“那下棋的人一个是少林寺的觉明大师,另一个也是被点名要进京的人,蒲沐。”
颜蘼将刚刚塌下的衣领又拽了上去。
“那蒲沐乃洛阳人士,年幼时被少林游方僧人抚养,后离开少林在江湖中是闯出了名堂,可这次朝廷怎会请到他?”
申烈没了刚刚的嗔怒,心中充满了疑惑。
“那就得问你的上头了,蒲沐也是刚躲过你的主子设的拦路虎,没成想又进了你的狼窝。”
颜蘼道。
“就算要对付他们,也不能在我的店里动手。
若真要动手,也不能是我的人动手。”
说罢申烈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张皮影。
颜蘼翻了个白眼,道:“白天叫我打理你的地下赌场,晚上叫我招揽你的那些嫖客,还叫老娘帮你杀人?”
“帮我杀了蒲沐,主子给我的酬金全是你的。
若我能当上大内统领,我这店的生意你全权打理,得利你七我三。
有了这店,你便不用你那狐媚功夫去依附男人了。”
申烈道。
“蒲沐的武功不可知,不过被朝廷点名,恐我之力……”
颜蘼道。
“到时我会助一臂之力— —”
申烈道。
颜蘼没有再理会,又从刚刚的小门离开不提。
下午的饭点比起中午的冷清了一点,不过还算热闹。
雅间中觥筹交错,厅堂饭桌上的聒噪声也不浅。
秋日的夕阳淹没得很快,厅堂中吃饭的客人也渐渐散去,他们当中要赶夜路的人不少,也只是在这客店中歇脚吃饭,不作逗留。
雅间大都是住客,所以只走零星了几位客人。
申烈从与卫连貂、陈仁海的雅间中走出,示意伙计们快关门。
从申烈口中所说不难知道,这里马上就要换一番风景了。
陈仁海走出雅间来到楼下,卫连貂跟随其后。
“卫兄,不如让陈兄在下面静养,你留在上面……”
申烈笑道。
“你知道我不爱这些事的,以前我也只是陪你在上面喝酒罢了,且我与陈兄明日便要赶路,还是今晚休息的好。”
卫连貂道。
“如此,那明日我为两位备些赶路的饭食,今夜就失陪了——”
说罢申烈便一手扭住手边的扶梯上扶手。
楼台与楼梯对半一折,缓缓拉开,厅堂中心也随之塌陷,塌陷后的地砖整齐打开,暗道中涌上来一大批人。
只见那些人,大都左拥右抱着些年轻女子,穿着的皆是锦缎衣裳,腰带上镶嵌的也是稀有宝石——那些年轻女子皆是青楼女子的打扮——他们中还有的人似乎脸色不太好,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只见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对着陈仁海笑道:“我们都是往上走来找乐子,你却往下走去睡觉——兄弟,若是没钱,今晚算我请你的,怎么样?”
又一名满脸愠色的壮汉道:“老板,什么时候开始——”
说罢一把挤开了那中年人,从陈仁海与卫连貂中撞开一条路。
看这壮汉的言行举止,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宣泄他的不快。
“兄弟,快了。
等下面的场子先清了,这上面也就开始了。
先等我这两位兄弟下去歇息,他们明日还要赶路,见谅,见谅。”
那人没说话,不过看似气根本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