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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阴影之下(2/3)

我当然询问是谁,老李给了我电话,电话一打过去,就是和我们一起调查过胡旭日案子的一个女生,她跑到隔壁市颜馨梅老家去取证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我想在电话里直接对质一下信件内容,她说内容太多了电话里说不过来,不得已,我只能回去胃里像装着石头一样等了三天。

三天一过立刻赶来向她要来了那沓信件。

“是你啊,还真是不依不饶,来我办公桌吧。”

“信一直放在你办公桌里?”

“是啊”她自然意识到我意指什么,咂咂嘴“那我不在家也不能随便让你翻我的办公桌吧是吧,都是重要的东西,泄露出去我不得担责任么。”

我摇摇头默不作声。

女警领着我到了二楼的办公区,走到了她的隔间,弯下身去翻桌子,翻了一会,哎呀一声,说没了。

“东西不在?”我问。

女警东张西望两眼,站在来问旁边隔间的年轻警察:“我走的时候谁动我东西了么?”

警察说没有,至少他没见到。

女警眉头紧皱,低声咒骂了几句,转过来对我:“找不着了,你有什么直接问我吧,我都看过直接说给你听。”

“要不你再找找?”

“那你不一定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一想也是,于是说那就先听她看,现在先听她一边,之后让她先找着,找到了之后我才看一遍也好。

据女警说,这些信件,来往的都有,信件数量极多,全是寄给公用信箱的,寄来的邮件为寄至警局附近的邮局,寄出的邮件则是东兴街附近的邮局,都是溪城内部流通的信,为什么就在一个市里还要用信来沟通,为什么选这么古老的交流方式?

信的日期从六年前19年开始,直到一个月都有。

没有写具体名字,只写着王先生和刘女士还有电话号。

名字只写一个姓,怕这个姓也是假的。

也许邮寄的人觉得信件是个很保密的方式,但是那很就可笑了,现在邮寄点什么都需要身份证,名字可以写假的,但记录上一定是真的,去邮局调查一下,就能查到身份信息。

而且电话号肯定不能用假的,不然信收不到了,也是个能查下去的线索。

漏洞百出,难以想象是出于保密的原因使用信来沟通的。

大体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了,我又问信的内容。

“没有哦,物证本身就只有信封,里面的东西都不在。”

我眼珠一转,想了想道:“那你们怎么确认这个东西和颜馨梅案子有关系的?”

“因为有人看到邢警官去邮局取这些信了?”

“邢警官?”我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时间听到他的名字“为什么邢警官回去邮局……”

忽然之间,我想起来东兴街就是颜馨梅住的附近,怪不得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觉得那里耳熟,这么说邢国义一直在和颜馨梅通信?

我赶忙问。

女警却波澜不惊的理所当然面不改色的说:“对啊,两人一直在通信。”

“你不惊讶么?”

“为什么,人家里人通信不是很正常么。”

“家里人?”我疑惑不解。

“对啊,颜馨梅是邢国义的姐姐,全局的人都知道。”

我猛的一眨眼,这才想起来,啊对了,南警官早先跟我说的就是颜馨梅和邢国义的事,当时脑袋糊涂,都挺漏了,两人姓不同,看来就是改嫁后改的名字呃。

等一下……南刑警说当时没带走女孩,就是说其实带走了还小的邢国义?

邢国义从小都是生长在那样的家庭?

而父亲对家里女性的暴行……他都是始终旁观到的?

说不出的沉重在我心里满满凝聚,有什么杂乱细碎的东西,正在我的眼前慢慢成形。

“嘛,本来大家都不怀疑他,不过现在邢队失踪了一整个星期,所有人都在找他,倒弄得有些人都有些怀疑他。”她瞅了瞅两边,瞧身边没人,凑过来小声问我:“哎,有传言说邢队死了,还说你亲眼看到的,真的假的?”

我姑且点头称是,但我急着理清云彩留下的信的问题,自顾自斩断了邢国义的话题,直接问:“信封上面的电话号你还记得么,还有日期最好也给我,我顺着这两条线索调查看看。”

女警颇感没趣的看看我:“记不住了,不过电脑里有备份照片,我给你找下。”

她抓起鼠标敲点,然后就像是一次即时的既视感,她又一次找了两分钟后,哎呀一声,说:“怎么……也没了?

我记得确实存到这个文件夹里……全都没了?

……”

我的眼睛细了起来,寒意爬上脊背,有种蚂蚁慢慢的在心脏上爬过的感觉——那是阴谋的触感。

两天后,1月28日,清晨。

我站在自家楼房的天台向下俯瞰,冬天凛冽的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

手机响起,接起后,是之前拜托的女警打来的。

她说终于发现文件和资料都是谁搞的鬼了,就在四天前的晚上,有人在夜间进入到警局里偷偷干的好事。

说是不认识的人,没见过的长相,倒是很有特点,是一个穿白色西服油头滑面的男人,带着墨镜,头发打满发蜡,梳着紧贴的头皮的发型。

我没多嘴,但心里仍是一刺,这造型,不正是李鹏么?

可是李鹏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轻易进到警察的内部的?

他拿走云彩留下的证据又是为了什么?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我心中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但就剩那么一层纱,我没法捅破。

刚挂了手机,又收到几条短信,来信的人是林伏逸,居然还收到社交软件的群拉入邀请,工厂幸存的几人建了一个群,进去一看已经有好几百条的对话,卫文达林伏逸他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到处都是。

‘你还在酒吧?

’林伏逸发来的短信上写。

‘喝酒的乐趣你不懂’

已经离开了酒吧但想逗逗林伏逸的我回复到。

‘怎样,要是觉得身体已经好差不多了,我们就继续去找萱木的凶手。

躺着这几天,我想到了点线索,或许可以作为接下来调查的切入点。



啊,萱木,林萱木。

我早就把她忘记了,现在想来,我们不正是在调查萱木案子的过程中被袭击的么。

等一下,现在还要调查么,今天可是除夕,林伏逸不打算过年了么……?

我摇摇头——想什么呢,毕竟刚刚丧失亲人,肯定没有那个心情吧。

我盯着手机沉思片刻,决定拨通林伏逸的电话。

“喂?”

“案子的方面,今天就开始继续调查?

你说想到了点线索是指?”

“恩,你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希望今天就开始。

至于线索嘛,其实也不是什么突破点,不过我觉得这条线索或许值得一试”

“是什么线索?”

“手机。”

手机?

“当时我看到凶杀案的资料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又说不出来,后来我思考了好久,才赫然发现,除了有人刻意隐藏了颜馨梅手脚的绑痕以外,杀人现场还少了一样东西,有一件本来该存在却没有存在的东西。

不是别的,就是颜馨梅的手机。”

“恩?”

我迅速的回忆现场的照片和调查资料,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有任何一点提到关于颜馨梅的手机的事情。

“颜馨梅被杀的地方,没有她的手提包。

想想看,那样一个靠讨好男人过活的时尚女人,怎么可能不随身带着包包,带着化妆品。

当时没有发现手提包,现场也没有任何发现手机的说明,就说明犯人一点把颜馨梅的手机带走了。”

“手机和包也没在宾馆里发现,你觉得犯人把这些都带走了。”

“对。”

“不能是单纯的劫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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