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做主(1/2)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和墨寒赶回了老家黑竹沟,直接进入了木家的锁龙人圣地之中。
早已独自等候在此的木山巙,带着他们夫妇,来到了圣地的深处,见到了岣嵝神碑,和一些记载着锁龙人过去往事中,秘密的壁画。
而这些壁画,看得木青冥和墨寒诧愕之余,瞠目结舌。
引出来赵良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幸存者,不得已要再去沙腊巷,请锁龙人来医治伤员。
而千里之外,木山巙给木青冥和墨寒,大至讲述了壁画记述的细节后,要木青冥作出决定,是否要替浊胎们出头,收拾长生道。】
窗外刮着冷风,呼啸不断。
今夜春城的寒冷,还是那么的刺骨。
厚重的乌云依旧不散,遍布夜空,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星光月光。
办公室里的赵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喜出望外的赵良,眼中泛起了不可思议之色。
官渡那边现场场景他是见过的,如同炮击,残肢断臂是随处可见。
看这种血肉模糊的现场,还能出现幸存者的几率,那就几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了。
比在大街上,被狗头金绊倒摔个狗吃屎还几率小。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警员们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幸存者,赵良怎能不喜出望外?
只要这个幸存者还能开口说话,就能知道当晚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在一里外的地方呢?”赵良紧接着,对对面的那个手下,道出了自己心中这个困惑。
“不知道啊。”那个手下警员顿时面露困惑,不住的挠头。
这不仅是赵良的困惑,也是他的困惑。
他们几个警员,也是无意中发现此人的。
是在发现幸存者的现场四周,走访周围分散居住的那些村民渔民时,在路边的树林听到里面又人的虚弱呻吟,进去一看,才找到此人的。
当时,此人身上破烂的衣衫,可以看出是船员经常穿着的短打,而且此人身下全是树枝断木。
上方树冠横生的树枝,全部折断。
几个有经验的警察一看,就猜测此人是从高空中,跌落下来的。
再看此人身上的破衣烂衫,和现场的一些尸体碎肉下的破布片一样,都是同一种麻布制成的衣服。
短打装扮,后脖领子上还有蓝线绣出的波澜纹路。
由此,警员们也才断定,此人和现场已经失去的那些艄公船家和船员,应该是一伙人。
赵良手下那个警员,把自己所见的这一切,又急声快语的告诉了赵良。
赵良再一听这些话后,心中更是犯嘀咕了。
是什么力量,会让这个人一下子飞出一里去?
然后在高空中,摔落下去?
为了弄清楚这一切,赵良决定立刻去见一下这个幸存者。
于是,他赶忙问到:“此人现在何处?”。
“我们已经把他抬回来了,但是因为城里的药铺医院,现在都关门了,只好把他暂时安置在厅内。”手下那个警员,也赶忙回答道:“这就是来请你快去看看,怕是晚了,这人要玩完的。”。
赵良感觉事情刻不容缓,立刻绕过了身前的桌子,出门而去,边走边对跟上来的警员,又问到:“怎么?
难道此人伤得很重?”。
“高空跌落,落下后,连手臂那么粗的树枝都能撞断,你想他能好得了吗?”那个小警员长叹一声,无奈地说到:“现在,此人身上的好多骨头都碎裂了,可能,可能内脏也有碎裂的情况。”。
赵良闻言,加快了脚步。
手下那个警员,也快步走到他前面去带路去了。
当他风风火火地跟着手下那个小警员,来到了办公楼一楼,走进一间围着几个警员的屋中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已迎面扑来。
拨开那几个围在屋中的人,赵良定睛一看,只见屋中深处,几张简易木桌拼起来的临时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伤者。
一个省警厅的仵作,正在给这个伤者止血。
此人身上伤口颇多,衣裤破烂也颇多。
透过那些破衣烂衫,都能看到道道深深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不少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了,但炎症也在伤口上出现,那些伤口多有发炎流脓,显得更是狰狞恐怖。
伤者紧闭着双眼的脸上,点缀着不少的血污。
但早已以为失血过多,一片苍白。
他干裂的双唇微微张着,却是进气太少,出气太多。
这样的情况下,此人确实可能是有今天没明天了。
就更别提,他还能不能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了?”站到仵作身边的赵良,仔细端详着桌子上,气若游丝的伤者。
说实话,对于这个遍体鳞伤的人,赵良也一看之下,已心生绝望。
他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不但身体遍体鳞伤,还不断伤口渗血的人,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寻常人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已一命呜呼了。
偶尔有几个能熬上几天,才伸腿瞪眼的,那都叫折磨。
现在赵良面前的这个伤者还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这等重伤下,要是能医好了,也会落得个残疾的。
看得周遭诸人,无不是同情伤者,心痛不已。
伤者呼吸几下,就疼得微弱呻吟,听得赵良也心中悲痛。
只因为那呻吟声中,充斥着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无声的诉说,诉说着一心求死的绝望和痛苦。
“不好说,能不能扛过今夜都是个未知。”。
忙得满头是汗仵作,顾不上其他,只是一声长叹后,又用手上的白药,给这位伤者止血起来。
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让此人,少受一点痛苦。
赵良沉吟许久,转身就走,只给屋中众人留下一句话:“你们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让他活着。”。
说罢,赵良已经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他要立马赶往沙腊巷,去请锁龙人。
伤得这么重,赵良不相信他认识的那些名医能医好此人。
他坚信,这样的情况只有掌握着奇术妙法的锁龙人,能治疗此人。
很快,赵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黑竹沟,锁龙人木家的圣地中。
木青冥和墨寒,盯着身前的壁画,愣愣出神之余,依旧膛目结舌。
壁画最下面,是无数的人横刀脖颈,自尽而亡。
几个方士在一旁作法。
在方士的作法下,那些人一死,就有黑气从尸体脖子上的无头断口中,冉冉升起,飘向壁画中部。
再这里,画的一切就有些诡异了。
不但画中遍布城池中,街巷上的众人,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
就连城外山脉中,乱坟岗上的坟包里,也不断的爬出尸体骷髅来。
而城内还有一部分人,以为黑气笼身,作掐着脖子,痛苦弯腰,似要咳嗽呕吐的痛苦状。
而画中古城上方,壁画的顶端是妖风大作,乌云蔽空。
几个方士和巫师,手牵着铁链锁住脖子的血尸。
那些血尸身上,红色血气直冒,在乌云中不停翻腾翻滚。
这幅画的诡异之处,就在于这几个血尸,和那些行尸走肉的尸体。
而木青冥和墨寒之所以瞪目结舌,是因为他们才从船板碎片上,发现了血尸的线索。
“这是几千年前,夏王朝暗中所做的事了。
这些脏事丑事,被后世史官完全抹去。
任何一本浊胎的史书,都不可能记载的。”。
木山巙走了过来,站到了儿子木青冥的身边,也抬头一看身前壁画,悠悠说到:“当年,夏启为了要公报私仇,抢夺我们锁龙人前辈,想要把这个女前辈据为己有,也为了削弱我锁龙人的势力,力求将我们赶尽杀绝,与巫师和方士暗中勾结。
对外,他夏启宣称我们锁龙人是无恶不作的小人,几次暗中派人在暗地里杀人越货,残害百姓,都嫁祸在我们锁龙人的头上。”。
“浊胎们当时对我们锁龙人日渐产生了不满和恨意,以至于夏启后来一声令下,他们也盲目的牺牲生命,就为了置我们锁龙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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