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1165.鸾凤来仪(19)三合一(2/4)

这胡子跟着坐下,才问林雨桐:不知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

我能说的就是她手朝上指了指,那一家的事。

那一家?

哪一家啊?

赛牡丹看胡子:啥意思?

胡子低声道:天家!他说的是这次的事,牵扯到皇家的事。

啊?!赛牡丹惊叫出声,随后又赶紧捂住口,这怎么话说的?老狗他

胡子抬手,先叫赛牡丹闭嘴,才又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林雨桐低头:详细的我不说,我想你们也不会想听

当然!

当然不想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胡子说:我们只是接到消息,说是有大贪官路过。我们就是

赛牡丹指了指坐在林雨桐身后另一个火堆边上的四爷和陈云鹤,抢过话头:兄弟,这两个人我都没有叫破。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是你们烧船的时候,逮住的两个幸存的吧。我们也是要这么干的,逮住了人,靠着这些人在码头接收随后运到的钱财的你也别不承认。干这种买卖的,出门怎么会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姐姐我的一双招子亮着呢。他们之前可不是一个人骑马的。你们的人甚至是贴身跟着他们

陈云鹤愕然了一瞬,是这样的吗?还别说,要是她这么想,好像是挺合理的。

林雨桐轻笑一声:姐姐慧眼。没错!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我才知道,人家叫我带路一路打着我的旗号从西北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皇家赛牡丹朝四爷看,这么好看的也就配皇家

是的!是的!这话很有良心。你该说给阴伯方和阴成之听的。

胡子将话题赶紧拉回来:青公子是混西北道的凉州他看向赛牡丹,其实对凉州,大家谁也不了解,凉州不是又回了朝廷了戚家

这位胡子大哥,一个人占山为王惯了,还当的了顺民吗?林雨桐自嘲的一笑,反正兄弟我是不行的。自己做主自由自在。咱们都明白的好处,那戚家不明白?官家的事,只靠听能有几分是真的?那布告上还总说皇上仁慈勤政爱民呢,结果呢?百姓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信他们?官字两张口,嘴唇一碰,全靠他们说呗。

赛牡丹和胡子怎么想,那没人知道。但后面听着的,像是陈云鹤,像是戚还,像是东宫的一群人,吓的心肝都颤了。

这是太孙该说的话吗?

一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戚还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都被四爷给拽住了,不敢听别听,巡查营地去!

戚还马上起身,扭头就走。他真怕他再听下去,会忍不住跪下了。

没这么吓人玩的!

胡子倒是觉得这话有道理。本来嘛,凉州人家戚家经营的挺好,如今说是太孙收复了,可谁知道这里面那些大人们打着什么主意呢。绿林里混的,常有你吃我,我吞你的事。你看那家伙示弱,谁知道背后是不是藏着刀子。

这不过是小江湖和大江湖的差别而已。

要真是这样,那就糟了,这是不小心卷到大事里去了。

那就跑吧。赛牡丹跟林雨桐道:兄弟,你只当没见过姐姐

胡子一把拽住赛牡丹的胳膊,大当家的!咱们能跑可可寨子里的老老小小的,怎么办呢?这个人再看上去可信,但那也基于咱们这些人对人家来说可能还有些用的前提上。要真是想拍拍屁股走人,人家也不拦着。可谁知道会不会将来把罪过全推到自家身上。

上了贼船了,就没那么轻易能下的。

除非,他也成了掌舵的。

胡子的话没说完,赛牡丹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也冷静了下来。

没错!入了套了,岂能那么容易叫自家跑出去。

林雨桐这才道:如今,掺和到这里面的,绝不止是戚家。只怕还有江南那些老爷们。不是兄弟不叫你们走你们哪怕是走了这回去的路也不太平别真叫人家给剿了毕竟,他们干的可都是等同造反的勾当而你们这次已经成了知情者之一越是跑,人家越是知道你们可能察觉了他们的意图姐姐啊,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人家以前不剿灭,那是不愿意剿灭。这要是有剿灭的必要,够他们死几十回的。

赛牡丹深吸一口气,那你呢?你说的合作又是什么?

林雨桐低声道:你们可知道太孙?

这自然是知道的。

胡子皱眉:你可别告诉我们说,这次那些人骗我们其实要杀的是

林雨桐替他补了两个字:太孙!

啊?

真是太孙。林雨桐对上两双惊恐的眸子,肯定的道。

他们要造反?可这是为什么呢?赛牡丹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做土匪是做土匪,但做土匪却从来没敢想着跟整个朝廷作对。只是靠这个糊口罢了。

林雨桐拍了拍赛牡丹,示意她别怕,这才道:太孙要整顿江南要查那些官老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商家

不等林雨桐把话说完,赛牡丹就暴了:这些狗东西!好容易能有个人能看得见咱这些升斗小民的难处了,他们却容不下

林雨桐点头:是啊!这些大事虽然咱管不着,但咱们既然被卷了进来了,就得从这里面挣出一条活路来。要不然,不管人家是成是败,咱们是一个死。

是啊!

你说咋办?赛牡丹擦了一把汗,连连点头,咱们不管龙椅上坐的是谁,但咱们得活下去。

没错。林雨桐朝两人凑了凑,要是消息没错,咱们身后跟着的只怕就是太孙和三皇子他们身后还有人马咱们先

她的声音越低了,嘀嘀咕咕的,身后的一群人就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了。

陈云鹤就不由的看向四爷,刚才在林子里,就他跟太孙说了一路的话。这小子到底跟太孙说什么了。

四爷没看他,见胡子和赛牡丹走了,就起身坐到林雨桐边上:谈好了?

好了!林雨桐奇怪的一笑,这一次好玩了。

说着,就叫明凡,拿纸笔来。

明凡从怀里掏出不大的小纸片,还有一根竹锥笔。

林雨桐把笔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都说硬笔是从西方引进的。可其实这种类似于竹锥笔的硬笔两千年前就开始用了,它甚至还带着笔舌,看着构造,距离钢笔的距离也就一步之遥了。

这玩意现在是写不了多少字,但携带方便。像是这种想写个小字条之类的,完全够用。

林雨桐写了,把笔递给四爷瞧,这才掏出自己的印章,哈了两口气,在纸条上盖上印,交给明凡,给林谅送去。他知道该怎么做。

以他的脚程,赶在天亮之前肯定能赶回来的。

天还没亮,靠在大树上打盹的吴迁就睁开眼了,他轻轻的叫了油纸帐篷里的人:主子,醒醒。

林玉梧‘嗯?’了一声,声音还有些含混,何事?

林谅出了营地。吴迁轻声道:不知道是不是殿下那里有消息了。

林玉梧一下子就坐起来,拉我出去走走。

林谅回来的时候,见这位主子在帐篷边用湿帕子净面呢。也是奇怪了,这用什么画的,竟是不怕水的。

林玉梧将帕子递给吴迁,见营地除了巡逻的,别人还都没起呢,就招手:有消息?

林谅把小竹筒递过去:您看看。

林玉梧直接钻进帐篷,在帐篷里就着灯光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不由的笑:她胆儿是真大!

吴迁就赶紧问:主子,要办什么事,老奴

林玉梧将纸条烧了,这事除了你,我还真不敢交给别人来办。就你跟林谅吧。

请主子吩咐。吴迁探头看了看,见林谅在外面守着,没人靠近,他才重新靠过来。

林玉梧就低声吩咐了两句,吴迁的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主子

去吧!林玉梧呵呵的笑:从来不知道事情还能这么办!有意思!有意思!

吴迁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有些软。等看到林谅的时候,他目光有些复杂,问了一句:殿下一直都这样?

林谅闭嘴不言,只微微笑了笑。

吴迁看了帐篷一眼,心里叹气:两人的差别如此之大这将来

林玉梧不管吴迁怎么想,他这会子兴致盎然,轻轻的拍了拍手,就有个声音道:主子,我一直在。林雨桐‘嗯’了一声:去找几样东西来送到哪里你应该知道

夏日的午时,林子里又湿又热。

赛牡丹有些焦躁:兄弟,是不是消息错了。

错不了。林雨桐一脸的笃定,快了!按照脚程算,应该是不远了。

赛牡丹跺脚,指了指路边的一处刚搭建起来的草棚子,你确定这地方能叫人家皇子太孙在这里

林雨桐点头:错不了的!去吧。

赛牡丹咬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扭着身子过去了。

大胡子把编好的席子铺在草棚下面的草地上,边上的火堆上,铁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细细的闻一闻,还有一股子茶叶的清香。

赛牡丹过来,重新把粗瓷茶碗摆出来,又看了看另一边用草盖起来的酒坛子,就问大胡子,你说,咱怎么就没听过青宫这个名号呢。这手段可以啊。半晚上的时间你看这又是锅碗又是酒的锅碗好找,往周边的村子里寻寻,总能找来。可这酒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还是做了手脚的酒。

酒坛子上是有泥封的。酒壶里可以下药,但这整坛子的酒怎么下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