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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康国最硬(2/3)

【檀梦渊的心境还未彻底圆满,让他在兵部待着不是很安全,在礼部这种地方待着就行,既不影响大局,也能让他慢慢适应。】

沈棠认真考虑几分:【也行。】

不过——她又想起来一事:【礼部尚书还是公肃在兼管,你确定这俩碰上了,你有活路?】

秦礼跟祈善虽然和解了,但能给祈善落井下石的话,他是一点儿不会放过。

御史台踩祈善的时候,秦礼也不轻不重补了几回刀。

准确来说是祈善的仇家们仿佛心有灵犀,轮流补刀。

这次秦礼,下次就是姜胜、荀贞……康国朝廷表面和谐有一半要归功祈善。

他一人就拉了三四成仇恨。

偶尔过火,沈棠都生怕他们在朝堂上拔剑干架,私下互相套麻袋,老死不相往来。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吵得再厉害也不影响休假一起出游。

_(:3∠)_沈棠一度怀疑御史台说祈善对秦礼言辞轻浮这事儿,就是祈善的报复手段,真有种小学鸡吵架的既视感。

祈善建议檀渟去礼部,这不是给公肃送【反祈元良联盟】

队友?

祈善顿了顿,后道:【怕什么?】

沈棠无奈摇头,笑着调侃道:【啧,日后康国的天要塌了,也有元良的嘴顶着。】

这绝对是康国最硬的玩意儿之一!

祈善:【……】

贞国一事终于在年前尘埃落定,沈棠几乎是踩着年尾的尾巴,率兵赶回王都凤雒。

“呼——还以为赶不上,要在半道上过年呢。”

沈棠对物质没什么追求,在哪里过年都行,但她不能不考虑朝臣的诉求。

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其他人可不是。

紧赶慢赶,终于赶回去了。

因为是提前抵达,沈棠特地叮嘱朝臣不要兴师动众,权当做平淡无奇的一天,安安静静入城,别惊扰了庶民生计。

鉴于檀渟身份太特殊,最后他被安排在祈善家中借宿。

祈善:“……不是,凭什么?”

他的诉求被人无情无视。

入城之后,沈棠做了简单安排就让大家伙儿散了,该休假的休假,该准备过年的准备过年,而她作为主君还需要一一处理此前积累的政务——尽管她安排秦礼顾池几人监国辅政,但总有一些事情是他们无法代劳的。

其中比较要紧的,全被送到阵前让沈棠处理,还有一些不要紧的留着等之后处理。

除了这些,沈棠还要看一眼赏赐各个官员的年礼,亲手写一些吉祥字赏赐给重臣。

年尾要干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哎,国主这个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这些事也需要礼部参与,秦礼作为监国重臣之一,还需要跟沈棠述职交代,两件事干脆一并做了。

看着桌上摆满的红纸与提笔写得手腕疼的主上,道:“主上非常人。”

沈棠道:“也是,我大概就不是个人。”

正常牛马根本没她这样的续航能力。

要知道她现在可不是开一个号,而是三开——不仅康国家大业大,其他两个地方也有个分公司在默默经营,这些都难不倒牛马!

沈棠提前给秦礼打了个预防针。

她要往礼部塞个人,要着重培养任用的。

秦礼默默记下:“不知姓甚名谁?”

沈棠道:“他叫檀渟,檀……”

秦礼这边顺势接道:“檀梦渊?”

沈棠提笔一顿,墨汁险些坏了她这幅福字,继续落笔:“公肃,你认识檀梦渊?”

秦礼摇摇头:“不认识,但听过。”

檀渟祖籍在中部大陆,跟秦礼的祖籍差着老远呢,再加上檀渟很多年离群索居,在文心文士圈子没太大的名声,即便加入了众神会,跟秦礼也没啥交集:“何时听过?”

问是这么问,心里却有答案。

秦礼道:“祈元良当年提过的。”

沈棠面无表情,暗道:【果然如此。】

她继续写下一幅字:“此人性情乍看有些特殊,但深入相处之后,也是个妙人。”

光是檀渟跟秦礼一样跟祈善有矛盾,便足以拉近二人关系,达成统一战线联盟了。

听沈棠对檀渟颇有赞赏,秦礼也没多问。

即将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对方为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间来得这么快。

秦礼在内廷留到月上中天才离开,有些事情要跟祈善商议——檀渟是众神会中部分社社员,又恰好是康国最缺的一块版图——这中间,当真没有巧合?

倒像是打了瞌睡来了个枕头。

他想在祈善这边探听一下口风,日后是盯着檀渟,还是彻底信任,也好心里有数。

虽说大晚上拜访是失礼举动,但拜访对象是祈元良,秦礼毫无愧疚之心。

府上管事将秦礼领到书房等候,不曾想书房已经有人。

烛火之下,有人饶有兴趣翻阅书简。

这些书简秦礼看过,它们被主人翻阅无数遍,连粗糙角落都被摩挲得圆滑顺手,上面还有不少批注心得。

秦礼未刻意隐藏自身气息。

烛下之人悄然回首。

笑道:“这似乎是书房重地。”

秦礼解下狐氅,管事又点了几盏灯,光线让几只趴在书柜上面小憩的猫儿不满,伸长了懒腰,嘴巴哈欠打得老大,用书柜磨磨爪子:“哪家的书房重地能让狸奴做窝?”

祈元良会将重要东西放书房就怪了。

秦礼每次过来都没心理负担。

他问:“檀梦渊?”

檀渟放下书简:“不知郎君是谁?”

“秦礼,秦公肃,礼部尚书。”

也是檀渟未来的上司。

秦礼寻了个不远不近的角落坐着,不欲跟陌生人太近。

檀渟倒是主动挑起话题:“听说秦尚书文士之道圆满,可否请教一二?”

檀渟依旧不喜男子,但秦礼是个例外。

通体气派,雅量高致。

如松如雪如风,竟毫无寻常男子的污浊。

秦礼蹙眉问:“听说?

听谁说?”

文士之道圆满也是能随便说的?

呵呵,祈元良还真是狗!

檀渟没想到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拒绝,第一反应居然是问这个,不由卡壳一瞬,笑容多了几分尴尬:“没听谁说,只是感受到了。”

“听说”

、“据说”

,都是客套托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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