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泰山书院,山下来人
看着眼前略显古朴的书院,杨拓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些个力士不亏是仙人的杂役,对于这些杂事,十分擅长。
书院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其一为御书楼,也就是后世的图书馆,主要是收集藏书并于学子借阅。
这座御书楼,位于书院的后半部分,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楼阁,前出为门廊,后置为山墙。
格扇门窗,曲水池塘等,不一而足。
处于整个书院后山最清幽之处,十分适合阅读。
其二为讲堂,也就是后世的教室。
是传道授业,解惑交流之场所,也是书院最重要的部分。
这一部分,杨拓将其布置在了书院的中部,位于中轴线左右。
讲堂皆为一座座单独的院落,教授不同的学问。
其三为卧舍,也就是宿舍,吃饭睡觉都在这里。
这一部分位于书院的前半部分,主要是方便学员生活。
各种生活物质,也不必往书院后方运输,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学员的活动,也不容易打扰到后方的学习。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亭台楼阁,园林山池,以供学员休息娱乐。
在最外面还有一座山门,山门处有一条石梯,通往山下的官道。
石梯共计九百九十九步,每一步高约一尺,也就是三十三厘米左右。
每一级阶梯,都相当于普通的两步楼梯。
人若想要爬上这相当于一百层楼高的山门,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不过这上古时代,灵气浓郁,人族的身体,也远非后世之人可比。
爬这千级阶梯,虽会有些劳累,却也不是太难。
这简单的阶梯,也只是用来淘汰一些没什么恒心之人。
看着这座崭新的书院,杨拓心中很是满意。
他于山门处,以指为剑,在其上刻下泰山书院四个大字。
这四个字,蕴含着无穷剑意。
不过其剑意内敛,丝毫不得泄露,杨拓更在其中留下了一道剑气。
若遇有缘之人,或许可以从这几个字中领悟一些什么。
当书院遇到强敌来犯,字中所蕴含的剑气,就会飞出,斩杀来敌。
杨拓见诸事齐备,想了想,又取出了一粒明珠,正是那得自毒蜂怪的蜃珠。
他在碧霞洞天之时,就已经简单的炼化了一番。
这粒明珠真真不凡,它乃是蜃的伴生灵宝。
虽名为蜃珠,却是一粒先天水气所凝的先天灵宝。
杨拓将其返本归元之后,将其称之为“水灵珠”
。
这水灵珠威力无穷,更是可以驱使万水,只要将其祭起,不论何种神水,都不能伤其分毫。
杨拓将水灵珠祭起,灵珠之上有水蓝色的光芒闪过,丝丝雾气从水灵珠中散出。
这些雾气正是蜃气,杨拓用蜃气将学院笼罩,不过并未操纵蜃气的变化。
只是简单的将书院遮掩起来,一般的凡俗之人,远远开去,就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峰。
若是遇到那等饱学之士,灵光照耀紫府,这些人就会看到雾气之中的书院。
如若有缘,自会前来。
正所谓道不可轻传!
即便是要传播学说、思想,也不是什么人都收。
杨拓所传之道,即便不是专门用以修行,只要能够领悟一二,自可受用无穷,就算以此踏上道途,也并非不可能。
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不时有那等聪颖的学子,能够进到书院之中。
杨拓虽未寻到传人,但是只要进入书院之人,多多少少都能有所收获。
至于收获得是什么,那就看其人的福源与心性。
不乏有领悟到修行道法之人,连剑道都有人参悟几分。
虽都是些皮毛,但是泰山书院的名声,却逐渐的传播开来。
世人皆知在泰山之畔,有一泰山书院,有高人隐居于此,只有有缘之人方能得见。
这也算是一种策略,人是很奇怪的,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重视。
若是杨拓上赶着前去传播他的学说,想必很多人都会不屑一顾。
但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等到付出巨大的努力,方才得到传授之后,却会格外珍惜。
付出越大的努力,付出越大的代价,得到之后得重视程度截然不同。
经过数十年的传播,杨拓这泰山书院,早已经声名远扬。
有许多的学子会慕名而来,不过大多数都没有机缘进入。
这一日,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山下又有一伙人,慕名而来。
这些人与往常结伴而行的学子略有不同,一群人围绕着数架马车,从远处而来。
马车行至山道之旁,便停了下来。
在领头的一架马车之上,有一人端坐。
这人身材魁梧,穿长袍,裹头巾,脚穿步履,仪表不凡。
其面容刚毅,年约三十许,他抬头看向山腰,见云遮雾掩之中,果有一座书院。
他不由开口说道:“此地果有一座书院,我今得见,喜不自胜!”
这时,坐在前方赶车之人,开口道:“老师,我等游历诸国,本就是为了寻找各路高人隐士,如今得见,正好前去拜访!”
那被唤作老师之人,点了点头,说道:“既有高贤隐居于此,自当拜访!”
说完便与众人下了车架,吩咐众人将车赶至道旁,留下一些弟子看守,便带着四位弟子,沿着阶梯,往山腰行去。
他一路前行,不时观看道路左右,心中暗自点头。
中途并不停歇,五人直入山门。
此时,杨拓正于山门处,泰山书院的牌匾之下,默默等候。
在其身后,是一些在书院求学的学子。
他早就发现空中有一股无形之气,由远处而来。
这股气不同于老子出行时,那无边紫气。
更加没有老子那种,绵延数万里的奇景。
这股气呈现出纯白之色,其正大刚直,浩大无边。
正所谓圣贤皆有异像,随着这股气前来之人,必定是人族大贤。
杨拓早早就在山门处等候,这可能是泰山书院建成以来,来得第一位大贤。
当车架在山下停歇之时,他以法眼观之,入目所见,俱其一片纯白,没有丝毫杂色,干净无比。
杨拓被这白气遮掩,什么都没有看清。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所猜想,“这莫非就是那浩然正气?”
“有如此的气象,其人怕是早将仁义置于心田,融入骨血。
此等人物,又岂是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