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残杀战斗(2/3)
螳螂人与红毛硕鼠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红毛硕鼠还非要杀千足尸虫,千足尸虫杀的人更多,它们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我们和蚁红人,蚁红人又与蝴蝶人互相残杀,蝴蝶人杀螳螂人,与黄鼠人亦互相残杀……”我已经快被她说晕了,怎么这么多仇敌,一圈一圈的,根本记不住。
我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没说什么,她已经急了,说:“你一定要记住,螳螂人与黄鼠人,红毛硕鼠,千足尸虫等等一切人兽,见了我们非杀不可,我们若身单势孤,就只能尽快逃离,待我们人手充足时,再反杀他们,掠获有利之处。”
一个女孩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我很不喜欢,情绪反应,没有再紧抱她。
她看我淡漠的眼神,厉声说:“你懂不懂我说什么?
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死,你心中难道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与兽的生存关系?”
“我怎么不知道?”我笑说,“我们非杀黄鼠人与千足尸虫,千足尸虫也非杀我们不可……”
“遇见黄鼠人,”她强调说,“一定一定要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挫他们的骨!”
我不忍拂逆她,跟着她说:“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挫他们的骨!
我知道吧?
我多恨他们?
我一定见他们就杀,绝不留情。”心中却想:“他们之间的仇怨怎么这么复杂呢?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难道我是来作调解人的?”
“有机会,还要掳获他们的尸首。”她又说,我也重复一遍。
她很满意的笑了,说,“你能懂就好,这是最重要的生存之道,这是心的指引,思想的支配,和生存的本能。
可惜你没吃多少湖果,不知道的东西太多。”
螳螂人牛高马大,两米左右的身高,力大骨硬,相貌粗犷,都有高颧骨,尖下巴,一张龅牙大口,两个褐绿色的眼珠,小小的耳朵,丑陋的面容。
红毛硕鼠只有一米四左右,身柔灵活,初具人形,头上是红毛,身上是灰青杂毛,很像猴子,举动跳跃,亦擅攀爬,只是不能讲人话,张嘴啊啊呀呀,吵吵嚷嚷的,谁人也听不懂。
附近有两个黄鼠人,一男一女,似穿了长毛的衣服,毛色油黄泛青,瞪着一双小鼠眼,乖戾残忍,嘀嘀咕咕地远离战斗地,只是迫于红毛硕鼠与螳螂人虎视眈眈的氛围。
螳螂人手臂上有护甲,外侧小臂上有三个青褐色的凸刃,约十厘米长短的锋刃。
他们胸上有胸甲,灰色粗糙,划痕累累,肚腹是像缠着藤绳,勒住腰腹。
纵观红毛硕鼠体征,他们没有尾巴,腰间原本缠着的一条毛绒绒的灰鞭,现都已拿在手中,这灰鞭可硬可软,鞭上绒毛,根根如尖针,抽到人身上,痛不欲生。
红毛硕鼠与螳螂人几番斗斗停停,又陷入剑拔弩张,势要互杀的局面,气氛紧张。
我与锦蕊未再言语,只是挑眉瞪眼,眉目传情。
锦蕊其实是想逃跑,但我故意歪解她的意思,懂装不懂,不懂装懂,耍无赖似的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她立刻怒不可遏,质问道:“你干什么?”险些站起身来。
我们吸引了他人的注意,他们敌对的目光如刀逼视,不容我们有任何举动。
我声若蚊蝇,得了便宜卖乖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坏蛋!”她骂我道,“你就真想等死吗?
你不是说你是有胆量的人吗?
难道杀过红牙黑虫也是在骗我?”
我撇撇嘴,神情自若,反问道:“你以为呢?”
她想挣脱我,但被我紧紧抓住,受了天大委屈般眼中泛起泪花,欲哭强忍的说:“全是假的,你满嘴谎话,只会骗人!”
我嘘了一声说:“安静,看他们谁厉害!”
她完全摸不透我的心思,神情紧张,身子一抖,凝脂玉肌又变成了冰凉鳞甲。
红毛硕鼠身锉鞭重,已经抽倒了**个螳螂人,而己方只倒地三人,他们以四敌十,灰鞭忽软忽直,不容小觑。
我正看得起劲,偶然间双手探到了锦蕊腋下,她的身体皮肤又由冰凉鳞甲变作凝脂玉肌,令我措手不及。
她又惊又怒又羞,推我道:“不要触碰我,你的手毫无规矩,你就像黄鼠人一样邪恶!”腋下是鱼龙人的孱弱之处,以特定的方式,可使他们防御尽失。
锦蕊呼吸间恢复了鳞甲防御,她从我怀中离开,僵硬的滚动。
一个红毛硕鼠瞧准时机,举手就是一鞭,抽中了锦蕊。
鼠尾鞭缠住了她,她娇躯乱抖,尾鞭扎根,根本无法抖落,她的背忽青忽白,鳞甲防御受到冲击。
锦蕊心急意坚,摸出鳍刀,叫道:“我死也不怕你们!”挥刀割中另一只红毛硕鼠的腿,那条受伤的腿血水流淌,根本无法止住。
锦蕊想隔断缠在自己身上的那根鼠尾鞭,而这根鞭正试图见缝插针,鞭毛生根,刺入锦蕊的身体内,吸收她的血肉物质。
目前锦蕊的防御并未攻破,但双方正进行着攻防对抗,胜负难测。
那个腿上流血的红毛硕鼠急躁起来,鞭如雨落,口中乱嚷,疯狂的向锦蕊发动了攻击,现场陷入混战。
事态危急,我也举起我的鳍刀,不能坐视不理锦蕊的安危,我颇会伺机而动,手起刀落,在那个流血的红毛硕鼠背上划了一刀,皮破血溢。
那红毛硕鼠愈加狂躁,转身又要与我拼命,但突然感觉自己的伤口自然愈合了,他傻眼瞪着我,看起来已经没了思想,灵魂出窍了。
螳螂人看见这一幕的离奇,不由议论道:“他的刀难道不是鳍刀?”
另一人说:“是他的鳍刀没有作用。”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明白鳍刀之伤难以愈合,就像我被黑腥草割伤一样。
我用神力幻化出的鳍刀,还只能是徒具其形,一招露底。
我没了威慑,那吃了我一刀的红毛硕鼠笑脸狰狞地直扑而来,一鞭抽在了我背上。
中鞭之际,我还听到螳螂人说道:“这鱼儿还真有胆量,竟然不护身?”这一鞭十成十的抽在我背上,鞭落生根,毛针吸血,我瞬间眼花,感觉精髓都快被抽空了,太痛了!
汗泪俱下,几欲晕厥。
锦蕊见到我的险状,难以抽身来救,只气沮的叫道:“你真的这么脆弱吗?”语气中的惶恐与绝望令人悲催。
有螳螂人笑说:“不知死活的家伙,我还以为他有何能耐,原来是个傻瓜!”
我涕泗嘶叫,痛彻心扉,剑翼飒然展开,将红毛硕鼠刺死,另一侧的剑翼之光伸缩如扇,也刺死两个螳螂人,一时间满地是血,皆被花草吸收。
变起俄顷,我已身悬在天,从背上抓下一柄翼剑,剑引身动,心有灵犀,连斩下两个红毛硕鼠的头颅,救锦蕊脱险。
“那是什么?
他怎么了?”一个螳螂人目眦欲裂的叫道。
原本五个礼让同类的红毛硕鼠全都不怕死的向我扑来,他们在我眼中不堪一击,我痛恨他们手中的毒戾尾鞭,怒而斩杀。
螳螂人首领见到我的不凡,心花怒放,眼角堆欢的大叫道:“此人重宝,杀一敌白,人人出力,功大得多!”
远处旁观的两个黄鼠人也向我冲来,彼此争夺。
我成了众矢之的,畏惧屠杀,心慌气短的说:“你们都不想活了吗?”剑光闪动,削掉一个螳螂人左臂上的五个骨刃,但剑光似乎具有攻击惯性,我的手腕虽未旋动,而对方的头颅却已滚到地上。
黄鼠人伸出钢铁般的指抓,扑上来抓我的手腕,不知死活的叫道:“好厉害,他是我的!”她另一只手抓我胸膛,想将我开膛破肚,大卸八块,手段意图极其凶残,明目张胆。
锦蕊早惊呆了,我的表现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我心早已软了,紧握翼剑,害怕它再杀死生命,结果却被两个黄鼠人缠得手忙脚乱,心乱如麻,我是真不愿仗剑行凶了,向他们叫道:“你们真都不怕死吗?”我感觉有人冲上来让你杀也是极恐怖的事了,但凡有点正直善良的心都承受不住,我吓得只能逃走。
我伸手将锦蕊揽入怀中,高飞远走,徒留他们尖叫。
我飞出去二三十公里,安然着陆。
左右是山岩,没有树木,极目远方,遍布岩生灌木。
我和锦蕊躲在岩石凹里,取她的血解了我脸上的腐毒,之后她才清醒,看着我的背脊,连珠炮地发问:“你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发光的是什么?
你用什么杀死的他们?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时语塞,该如何说出令她满意又信服的答复呢?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又问我,“你到底是不是鱼龙人,你太奇怪了!”
“我当然是鱼龙人,这还用怀疑?”我紧盯着她秋泓般的眼眸说,“我不过是吃的湖果少,有些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处处小觑我?
真令人心寒!”
“我没有,我不是,”她很认真的说,“只是我完全看不透你,不能理解你,你太与众不同了,超出我的想象,太令我难以捉摸了。
你刚才是怎么了?
你竟然会飞?
背上的光芒是什么力量?
你既然能飞,为何不直说你的能力,还要一步步的在地上行走?”
“我是个怪胎,天生怪异,”我寻找借口答复她,“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我必然与众不同,不可以常理度之。
我是能飞,但飞在天上如何能知地下之事?
更不可能与你相识,更何谈与你一路结伴同行?”
她看起来满意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背上的光芒是什么?”
“是剑翼!”我诚实的回答她,“我背上的花纹,能展开变成剑翼,使我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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