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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忍的杀戮(2/3)

我几乎判定,她的手语和现实中聋哑人所用的手语相差不大,我运用神通,完全可以和她交流,我有些心虚地表示道:毫无大碍,你没事吧?

你叫什么名字?

她先指了指身上的白绒毛,然后有些迟疑的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白灵二字,随后她将树枝递给我,明显要我写我的名字。

我急手一挥,草草写了百帅二字。

她凝视着百帅二字,口鼻不时叹气,迟迟未站起身来,似在思索什么疑难,而我一直在观察她,只见她忽然将百字的一横抹去,终于站起身来,笑着对我手语道:你写错了,这样才对。

她的意思是我应该姓白,百应该不是兔妖他们的姓氏,我恍然大悟,这样才会拉近我和他们的距离。

她很主动的牵起我的手,示意我向前走,不时还和我交流,她问我从哪里来,住在哪里。

这可使我犯了难,我指了个方向,胡乱比划几个手势,她看不懂,趁她不明不白之际,我强调性的问她去哪?

她回复回家。

我想她要带我回她们的妖洞,我必须要去看一看。

我们踏着欢快的脚步,嗅着芬芳,她不时摘些植物果子给我吃,味道如同甜豆,麻辣豆,软糖,爆米花,山楂片,巧克力之类的食物。

她看起来很高兴,不时舞动身躯,虽然口中不能说话,喉咙中却可以发出很有乐感的声音,就像百灵鸟的叫声那样悦耳动听。

她的快乐感染了我,我也感受到了轻松快乐,直到她胸前的绒毛突然消退了,从那一刻起,我又变得拘谨尴尬了,总觉得自己有点无耻,而我一忍再忍地想问她为何袒胸露乳,不知羞耻,但我又难以启齿,不会表达,最重要的是她不以为耻,那我更无法说什么了,毕竟我不了解她们的习俗习惯。

不久,她引我来到了一处灌木花丛中,在这里有一个井洞,她拉着我向前,穿行在缤纷花丛中,突然毫无征兆地贴身抱住了我,身子一歪,跌进井洞里。

我的心由此猛一紧张,条件反射般的险要展开剑翼。

她感到我背上的压力,手臂已出现了防御,变得毛茸茸的,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疑惑的盯着我,充满谨慎,直到我们跌下。

我尖叫着,感觉这竖井有三十多米深,仿佛跌在了云上,我紧抱着她躺在了像弹簧一样的软棉上,但我突然感到全身疼痛,以为中了妖法,想要还击,却看见她的脸也发青发黑,像中了毒。

一息之间,她迅速的向我嘴里噻了什么,麻辣跳豆般在我舌上爆开,很快解除了我的异感。

她挣脱我的环抱,也许在害羞。

我们身下是一片十平方米大的植物群,密密麻麻的植物像石灰色的蛇一样直挺着身子,随着我的动弹,它们也颤颤地晃动,并且挠得我皮肤发痒,我险些忍不住开口说话。

白灵拉起我,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三条洞,她拉着我走进了中间的一条。

井洞里面并不黑,洞壁上有些能发光的石头,红白蓝绿黄,嵌在土里,像电灯一样能够照明。

走不多时,她忽然用手语问我:你后背上怎么回事?

好像有刀。

她转过我的身子,细细查看,左右肩胛下只有浅浅的两把水晶剑花纹,极不明显,但她心细如发,问我:背上那是什么?

我手语回答道:不清楚,生来如此。

她很单纯,在我面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手抓着我的手臂,踮着脚,昂着头,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亲吻她的样子。

我虽蠢蠢欲动,目光停留在她胸膛上,却毫无作为。

我用神力避免我春心荡漾,意乱情迷,气氛有点尴尬。

突然砰的一响,打破了我的窘迫。

一个超级大蛤蟆般的生物从竖井上掉了下来,摔在了那柔韧的植物群上,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它移动了半米,便僵挺着翻转了肚皮,且白肚皮逐渐变黑。

我一脸惊讶的用手语表示:它怎么了?

她皱着眉回复:入侵者,当然毒死了,明知故问!

我有随时暴露我身份的可能,但她似乎不那么聪明机灵,不过我仍不免紧张,血热,口舌发涩。

我还暗自惊栗,适才她若不给我吃跳豆糖般的东西,只怕我也中毒了。

我们十指紧扣,她领我向洞中走去。

洞道很古老,泥土看起来已经石化,间隔分布的彩石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照得洞壁色彩斑斓。

向深处看,凸起或凹陷的洞壁,甚像潜伏的怪兽,张牙舞爪,形态狰狞,令人生畏。

洞道已近尽头,我看见远方婆娑的人影。

她突然停下来,郑重其事的用手语比划道:抱起我吧!

然后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不明就里地顺从,心潮澎湃,将她横抱在胸前,并不清楚这一举动的内涵。

我抱着她,脸盘火热,做贼心虚般不敢看她,视死如归般昂首向前。

洞道尽头,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空间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颇似喀斯特地貌的钟乳石洞,只是进行了大规模的人工改造,而且生长着纷繁别类的植物,处处琪花瑶草,奇幻莫测。

我拾级而上,一步一眼地察看这里的地形地貌,以及居所人物。

这里面四通八达的链接着众多石拱桥,桥下便是民居房舍,一间间的地下土丘房。

在我观察这里的一切时,这里的人也在观望着我。

她们其中大多数都是女人,而且都像白灵一样的形象,袒胸露乳,毫无避讳。

在白灵的指引下,我深入人群之中,众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我看,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多少令我感到窘迫,而且她们偶然的笑声让我感到像在讥嘲,一时间,我面红耳赤,目光几近呆滞,步步针斫,感觉像是被人当做了猴子。

我看见一个灰白头发的女人打着手语对身旁的人说:她真带人回来了!

一个褐黄色头发的女人双手比划道:但愿他够厉害,不过他的脸真俊秀!

白灵指导路径,不时登上高桥,而在我身后尾随了几个看似七八岁的浑身绒毛的孩子,他们外形像猴子不像兔子,明显是还未发育。

我在白灵的引导下,来到一处土丘房前,我跟随她,从一个喇叭筒状的弹性洞口钻了进去。

由此,我进入了外形像坟丘般白灵的家,不过里面很宽敞,有多个房间,还有发光石照明。

里面还摆满了各种家居物品,桌椅都像石蘑菇,只是是红色,黄色和白色的,坐上去很柔软,像沙发。

洞墙上有多个壁橱,放着某些用具,贝壳般的盘子,各种色泽的玉碗,还包括一些食物。

我还看到这里也有编制的藤筐,以及磨的发亮的刀刃。

白灵非常放松愉悦,她拉着我坐到一个蘑菇椅上,打手势表示:我真高兴!

我很严肃木讷地盯着她的脸,一丝快乐也没有,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感受到我的态度,心血来潮的比划道:今天,我见到一个怪人,他真傻,竟然躺着食人石蘑上,被石蘑包住,我以为他会死,不知怎么,一片光亮将石蘑截作两段,那怪人竟飞了起来。

他很凶恶,追我,不知是要杀我还是掠夺我,我拼命跑,终于甩开了他,之后不久才遇到了你,真是好险,不然我可能回不来了!

她非常多愁善感地展示了她的情绪,表情悲伤,可怜兮兮,又难掩幸福。

我听到她描述的我,有点尴尬的打手势安慰她道:不必怕,他不会伤害你。

她有些奇怪,手语道:你知道他?

你也见过他?

他是什么?

我灵机一动,答复道:当然,我知道他,他是刁斗!

她认出我在她手心里写的字,激动的对我表示道:原来世上真有刁斗,我第一次见。

她的回复,让我认识到刁斗并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是真实存在的。

她跳起来,向内室走去,我也追了过去。

这是一间卧房,温馨舒适,香气缭绕,内中有一个硕大的蘑菇床,土壁上装饰着某些奇异的物件,各色花,各样叶,诸如水晶,玻璃,玛瑙,琉璃状的宝石,还有一些非龙非马的骨骼模型,铡刀状的彩色大羽毛,以及其它一些异物,不胜枚举。

继续向里屋深入,那是一间仓库,贮藏着一些食物。

她取了个莲花状的大盘子,从不同的吊篮里拿取各类食物。

那些食物,有的是花朵,有的是果子,有的是叶片,有的是枯枝,各型各色,各式各样。

她又带我返回厅室,要与我一同用餐。

我看着那些树叶,花朵,毫无胃口。

我打手势问她:你父母呢?

有没有兄弟姐妹?

她表示:死了,都死了!

我故意表现出大惊的样子:怎么死了?

就剩你一个?

她目光坚定,凝眸望着我,表示:都被坏东西杀死了,还能怎么死?

她忽然有些疑虑地望着我,又问:你究竟家在何处?

我答复:在湖的那边。

我都不知道那边是哪边,但她似乎很明白似的点头表示:我就知道是湖的那边,你很有胆量,远水跋涉,和我相聚。

我很喜欢你,会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对你,我们俩会互敬互爱,生死不渝。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要求吗?

我很迟钝地表示没有,主要是她的手语太迅速了,我甚至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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