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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十号会站(2/3)

吃的什么?

你不能干净些吗?”

李树弹身而起,呲着黑糊糊的牙齿,叫道:“这是我的事情,不必你管,你哪来这么多啰嗦?

我要听你的命令行事吗?

闭上你的嘴,管好你自己的舌头,不要惹我发火,我可不认识你,不要找茬!”

“都不要吵了!

我们该走了,”李全从冥想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似自言自语地说,“这里已经要有毒气了,该来的也都来了,我可以带给人们安全,但人们要听我的指令。”他灼灼的目光停伫在我脸上,又突然问我,“李帅!

你知道第十号会站吗?”

“知道,当然!”我笑说,“但还不知道其它的。”

“在路上我会告诉你的,你见到时就知道了,我说给了你,不如你身临其境。”李全站起身来,“你相信我说的话吧?

我的某些话是颠扑不破的生存积累,你最好全盘相信,毫无异议与怀疑!”

“我相信你,”我也站起身来,和顺地说,“你可是我的指引人啊!”

“哇!”锦敏突然咳血般叫道,“那是什么?

锦香怎么长了两颗头?”

“打死她,打死她!”李全疯汉般叫道,“叶片变红是不能在这里面停留的!

这里有个双头怪!”

“你所说的生物出现了!”锦蕊难以置信地对我说。

一颗带翅膀的头靠在锦香左肩上,它听到我们的叫嚷,微微睁开一线眼睛,黄绿色的眼光悉数落在我们眼中,它剧烈地扇动薄翼,艰难缓慢地想把它蚊子般却更巨大的口器从锦香身体里抽出,但它实在是太慢了。

“蚊头人!

蚊头人!”李全抓着脸叫道,“蚊头人不是传言,果然有蚊头人,打死她,打死她!”他挥舞着鳍刀,跳向锦香所处的树脉上,刷刷两刀,砍下了蚊头人的翅膀。

锦香被惊醒了,她没有死,瞪着有些发绿的眼睛,表情木讷,阴森森地问:“你干什么?

你要杀我?

我用我的身体换我的头可以吗?”感觉她就像鬼附身了,言语表情似换了个人。

“说什么?

转过你的头,看你的肩上!”李全满身大汗,喘息着说。

锦香看到左肩上的头,出奇的平静,说:“谁这么无聊,把什么人的头放在我身上?”

蚊头人的薄翼连着血脉,双翼一断,就如同切断了人兽的颈动脉,它双目闭合,早立刻死去,一滴血也未流。

锦香将蚊头人从自己肩上拔出,面面相对,说:“这是什么人的头?

谁杀的这么稀奇古怪的人?

为什么要把它插在我背上?

不怕遭报应吗!”

“你还正常吗?

你没有问题吗?

痛不痛?”锦敏大开眼界地说道。

“告诉我,”锦香逐一看向我们,“这是谁的头?”

“这是颗蚊头。”李全想夺过那颗头,“它吸你的血,我一刀砍了它,你可听过蚊头人?”

锦香将头护住,推开李全,说:“不要抢,原来它不是你们的,那它就是我的,我要收起来它。”她取出鱼尾袋,将蚊头装了进去。

“你不能这样!”李全生气地说,“是我杀了它,救了你,你应该把头给我,我要研究它是个什么东西!”

“拿十个蝴蝶人来换!”锦香伸手说,“只要心肝脾肺就可以。”

“我现在没有,”李全说,“但你不应该收纳它,也许它是有害的。”

“与你无关!

哎!”锦香伸伸懒腰道,“李甲呢?

我做梦都想你了,你还不出现在我面前?”

“他很可能死了,”李全凶蛮地说,“你在步他的后尘!”

“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锦香泫然欲涕地说,“我失去了他,我们都没机会说遗言。”

“也许,可能,他不一定就真死了,他只是来迟了,”李全忽然情绪反转,“但我们没时间等他,我们要离开这里,再晚点,我们就要被毒死了。”他急切地示意我们离开这里。

我很真诚,带着无限憧憬地说:“他不是身经百战吗?

他一定还活着,只是短时间来不了这了,我们应该想点法子等一等他。”

“不能等待!”李树分开树脉,跳在我面前说,“我要走了,谁爱等他,谁等他!”

李全招呼道:“统一行动,我们要一同走,我不许人等他,他最大的可能是死亡,死亡是不值得等待与守候的!”他的话颇有权威,没人反对,大伙悉数向枝端奔跑,跃出绿荆棘的叶片空间,共同进退。

天快亮了。

我们站在绿荆棘周围,清点了人数,锦敏、锦蕊、锦香、锦华、李全、李树、李帅,依旧是七人,但从一开始前进,大家的步调就不一致了。

有人快,有人慢,李全怎么叫喊,似乎都很难让各怀心事的大家聚拢,行出一里,大家相对散开了。

李全气恼的叫道:“我们要走在一起,不要这么分散,要统一方向,以我为先。”

李树一直走在最前面,他头也不回地说:“这不是我们的一种行走阵型吗?

如果靠得太近,很容易被一网打尽,被人包围,陷在同一个陷阱里。”

“不错!”李全应声道,“但要听我调令,现在还很安全,没有必要扩散开来。”

“危险是无处不在的。”李树草木皆兵般的四处察看,“你对安全与否的判断标准或与我不尽相同,我可不能像你那样生存。”

李全招呼我们统一步伐,去追赶李树,他顾后难顾前,手牵着慢悠悠的锦华,不时得催促我走快些,不时朝李树大喊:“李树!

你停下来,不要与我们相隔这么远!”

“锦香!”李全疯嚷道,“你又要朝哪走?

我们至少要同一方向,不能乱走!”他完全失去了对团队的控制,左顾右盼,倍感棘手。

忽然想到身后的我,传令道,“李帅,控制住锦香,我们不能轻易分散。”

“你看他脖子后面是什么?”锦蕊忽然手指着不远处的李树说道。

我们都直看过去,几十米外的李树左右耳后各垂着两根肉条,就像章鱼的软足,只是那肉条是没有吸盘。

我们在观望之际,分道向左的锦香身边电闪雷鸣一般,一道黄光,一声啊哈,锦香的头应声而落,无头之身奔行了三米,栽倒在地。

我震惊之中大叫:“何人行凶?

如此歹毒!”不伦不类的古腔古调。

李全诈尸般拉着锦华狂奔,仍不忘提醒我:“李帅,快跑!

人死不能复生,休要管她!

顾生不顾死!”

“是什么人杀了她?”我提出疑问,理解李全的言语惊慌,但仗着有神力,右手强拉锦蕊,向锦香的尸体靠近。

“我看到一道亮光,不知是什么凶器?”锦蕊歪着头看向李全奔跑的方向,树丛繁密,草木芊眠,加之黎明前的昏暗,大家势必又要分散了。

锦敏抓着我的左手腕,她什么也没看清,局限于自己的视力范围,但她根据我们的描述,说道:“是不是蝴蝶人飞刃杀了她,将她的头砍了下来?”

锦香的尸体就在我们前方三米处的草丛里,她的头像颗球一样在我们脚边。

锦敏看着尸首,根本不容我细察,她暴力地拉着我就走,说:“这里也许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我们要谨慎的离开,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

如果锦蕊一个人想待在这里,那就随她自由好啦!”

“我不想待在这里,”锦蕊倍感疑惧地说,“我要去找李全他们,我应该听从他的引导。”她挣脱我对她的控制,全力去追李全。

锦敏想拉着我去另一个方向,但我甩脱锦敏去追赶锦蕊,向她喊道:“你等等我,李全也是我的指引者。”

我们三人高速奔跑,锦蕊在前,锦敏在后,各相距两米左右,跑出几百米,锦蕊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住了,她转身指向右边一棵藤树,叫道:“你们看!”

她瞬间急停,事起突然,我根本收不住脚,而且也有点不想收步,想和她撞在一起,身子摇摇欲坠之际,锦敏又撞向了我们,结果我们三人同声惊呼,个个摔倒,狼狈至极。

我倒地的一瞬间,右肘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惨声连连。

我感到我的手肘流出了热血,火炙般的损伤痛不可当,而且痛处散发着恶臭,我的神经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摧残,痛及全身,哆哆嗦嗦,蜷缩在地。

我千真万确地感受到我体内神经脉络的疼痛传递,疼痛伴随着神经网络,在我的血肉之躯内来回冲荡,我长时间难以遏止的在地上抽搐呻吟,浑身悸栗,彻电一般。

“你干什么?”二女站起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胳膊……”我语不成声,泪如雨下,身汗如豆大。

我忍着剧痛,抬起血淋淋的右手肘,给二女看。

“不要装了,这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锦蕊面含愠色的说,“我们有自愈力,恢复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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