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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夜行见闻2

喜鹊人深感受到侵犯,率先出击,她身娇力强,双刀在手,在半空中闪转起伏,和五六个翩翩如舞的蜜蜂人缠斗在一起。

蜜蜂人穿的衣衫铠甲都漏着肩胛,他们习惯披着披风,飞行时会将披风摘掉。

鱼龙城内的护卫都用铁质兵器,避免因用自身武器对他人造成病毒性侵害,但铁质兵器的强度太弱,几个攻守下来,三柄钢刀已断。

喜鹊人越战越勇,她愤慨的叫道:“是你们逼我杀你们的,你们咄咄逼人,不自量力,敢蔑视我们,那我喜欢就不再礼待了!”她名叫喜欢,全力出击,刀斩他人脚踝,将围攻她的蜜蜂人击倒在地。

她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从天空落地地面,又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是来做交易的,不是来杀人的,我再强调一遍,我如果是来杀人的,我就不会做什么交易了。

还有,你们如果再向我攻击,那我就是不必再做交易了!”

有一个蜜蜂人护卫叫道:“你若杀我们,你也就必死无疑了!

我们也要再告诉你,在鱼龙城内不能杀人性命,违者必咎,何况你杀的蛛衣人对你毫无益处,你完全不必杀她!”

“是她想杀我,我绝不会放过她!”喜鹊人说,“而我选择交易而不杀你们,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不然交易作废!”

护卫长颇感棘手,在他来到鱼龙城一年间,从未发生过喜鹊人在鱼龙城内杀人的事,他没有前车之鉴,处理起来面临着难度。

根据鱼龙城法度,在鱼龙城内杀人,依据不同情况,量裁不同,误杀,防卫过当,疯癫杀人,皆可免于死刑,而任性残杀至死,彼此杀伐死人,皆是重罪,要依法除死。

不过这些法律并不太适应约束制裁喜鹊人,喜鹊人不属于鱼龙城里的人,他们有他们的自由,很难让喜鹊人认同鱼龙城的律法,但是无论怎样,喜鹊人杀死蛛衣人,此事绝不能就此了结,必须要在维护鱼龙城法度的公正与权威下,又不能让众多喜鹊人因此事产生排斥反应,敌对情绪,造成喜鹊人与鱼龙城达成的交易往来因此受到影响,甚至中断废除,致使双方友好的关系出现倒退,陷入你死我亡的杀伐之中。

护卫长心思透彻,已认定喜鹊人虽杀了人,但无论如何不会除死她,只能将她收监,进行适当的理法疏导,稳定各方情绪,最后将其释放,不过现在他们首先要擒获她,要避免再出现死亡事件。

要擒获一个喜鹊人,鱼龙城已经总结出诸多方法,而这些方法也是使喜鹊人甘于与鱼龙城进行交易来往的一部分砝码。

护卫长当机立断,对众蜜蜂人护卫说:“绝不能放任她离开,你们先缠住她,我要先去一趟地下兵刃库。”他带领鱼龙人护卫离开。

喜鹊人怒道:“谁敢拦我,我就杀谁!”

鱼龙城内护卫都是分区域的,当某一区域内出现了危机,该区域内的护卫者无法消除危机,那会有已平民化的护卫兵按部就班地前来支援,但显然目前的情况还未达到那种程度,不必危机警报。

双方出现了对峙,喜鹊人可以轻松地杀死她面前的护卫,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冲出鱼龙城的防护。

她环视周围,没发现有其他喜鹊人在此,也就没有人会帮她,她尝试一声尖叫,声音清越响亮,如流星划破暗夜,讯号般召集其他闻声的喜鹊人赶来。

片刻之间,有十几个喜鹊人濒临而至,他们有男有女,展翅飞翔,触犯了鱼龙城区非护卫战斗,禁止飞行的律法。

有更多护卫者追索而来,更大规模的杀伐势要爆发。

有一喜鹊人男子向喜欢问道:“你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想对你怎么样?”

喜欢说:“我在大街上走着,有一个蛛衣人突然冲上来攻击了我,她下手狠毒,分明想害死我,我气愤之下,将她杀了,这些不自量力的人非要抓我,想要惩罚我,不允许我离开。”

喜鹊人男子说道:“岂有此理?

是她想杀你,能力不够,反被你杀了,你何错之有?

鱼龙城简直是恃众凌寡,仗势欺人!

你不必担心,我们不怕他们,他们杀不了我们!”

他朝护卫者叫道:“我们都是来做交易的,不想杀人,你们如果诚心诚意的和我们交易,那就不要对我们搞什么武力威慑,我们有我们的自由,休想强迫我们什么,而且你们必须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会让人随便欺负的人,更休想用交易辖制我们,我们信守礼诺,如果你们不对我们予以尊重与友好,那一切都将作废。”

护卫长从地下兵刃库返回,他们一众人手持强弓,身背箭篓,正气凛然的赶到。

护卫长不卑不亢的说:“鱼龙城的律法不能枉置,她杀了人,我们必须依法行事,而且我必须强调一点,鱼龙城的律法是鱼龙城安稳存在的根本,是交易的前题,是需要我们交易双方都必须维护与遵守的,我希望你们能遵守鱼龙城的律法,让杀人者接受她应有的审判,惩处,这无关威胁,也不是辖制,我们只是要依法行事,避免混乱,更不希望我们兵戎相见,彼此杀伐!”

那喜鹊人男子说:“你们非要侵犯我们,攻击我们吗?

那我们只能出手反抗了!”

护卫长说:“我们并非想侵犯,攻击你们,我们只是要维护律法下的公平公正,你们难道不能理解吗?

不要误会我们的行为,也不要贸然攻击,更不要毁灭交易,我们希望你能明白我们。”

喜鹊人男子说:“如果你们要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在侵犯我们,那就是主动毁灭我们的交易,和我们残杀,这就是我们所认为的!”

从那户跑出蛛衣人的宅院里走出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他一身华服,体态微胖,浓眉方脸,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当他走下大门的台阶后,右手一挥,施令道:“拿下所有喜鹊人!”

护卫长得令,知道他是朝中大员,立即向护卫者下令,向喜鹊人发动了攻击。

他们手弯雕弓,箭射喜鹊人。

他们所射的箭是乌骨枯木,专克喜鹊人的防御,对蜜蜂人也会有一定的伤损。

在急雨般的箭击下,众多喜鹊人身体中箭,全身麻痹地坠落在地,只要没射中他们的要害,乌骨枯木箭只会麻痹他们,待箭毒消褪后,他们只会自愈。

那官员又下令将喜鹊人押监,派专人对他们进行详细的理法教导。

这种教导根本不会令喜鹊人改变任何自我意识,他们依然会认为自己是在受侵犯,但由于交易的原因,他们被释放后,还是会选择不计前嫌,虽坚持己见,却不会泄愤动乱。

这是喜鹊人与鱼龙城的交往方式,数十年未变,官员驾轻就熟,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骚乱。

待众人散去后,我看那宅门上挂的牌匾,“勤王府”。

我站在勤王府的门口,忽然有一个人快步走进了勤王府的大门,而当他跨进大门时,忽而侧头回望了我一眼。

他眼神阴戾,透着诡诈与提防。

这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使我倍感疑惑。

随着他的消失,我马上产生了去窥探他的想法,仗着神力,落实思想,潜入了勤王府。

之前那个下令擒捉喜鹊人的朝中大员李为在书房中接见了来人,来人是个医官,叫作李俊。

在书房中,除了李为李俊二人外,还有一个皇城护卫李应,三人相见,彼此熟络。

李俊是为那被杀的蛛衣人来的,他开门见山地说道:“那个被喜鹊人杀死的蛛衣人朱要云她情绪古怪,行为反常,她是不是从你府上吃了什么食物?”

李为说道:“我只是用她来做验证,不过果真如你所说,你说的那种八瓣月牙果果真能使人情绪失控,意识发狂,她吃了这种果子,果真造成了一场混乱。”

“你太莽撞了,”李俊埋怨道,“她的行为很容易引起医官的警觉,如果验尸,一定会查出来的。”

“你怕什么?”李为说,“绝对不会查到你头上,你放安心,我们会尽快制造一场大混乱,然后尝试实施我们的大计划。”

“你们难道真要那样做?”李俊忧惧地说,“你们不怕失败吗?

你们认为有成功的把握吗?

我认为这只是叛乱寻死,飞蛾扑火!”

外形黑瘦的李应说:“这只是王权复辟,视死如归。

李俊,我们的祖上都曾是鱼龙城的帝王,若非暴动夺权,我们又怎会落到这种田地?

再不济,我们也应该是皇亲国戚的王侯,而如今,爵位尽绝,虽历官职,劳苦功高,却毫无权贵之益,难道我们不该恢复旧制,封侯立爵吗?”

李俊喜忧参半的说:“只是这谈何容易,又有谁会拥护?”

“这只需国王一道旨谕,”李应充满幻想的说,“王权命令,岂会不从?”

“国王又如何会颁布这种旨谕?”李俊说,“正是他们,削爵去侯,推翻帝王统治,他们又怎会恢复旧制,权位世袭呢?”

“他不会,那我们就立一位会那样做的帝王,”李应说,“难道我们不能这样做吗?”

“这就是你们打的主意,想用八瓣月牙果在鱼龙城内制造混乱,借机夺权,那立谁为帝?”他看向沉着的李为。

李为笑道:“这不必慌着立主,毕竟一城不可有二主,国王尚健在,岂可做此反动之举。

李俊,我们所做的只是论功行权,能者居功,这一定会得到万民的拥护,这是顺天理,有能者有权身贵,谁都不应该反对。”

李应说:“如今鱼龙城有帝王血统的就只有我们三脉,你是黄鳞背,我是红鳞背,李为兄是白鳞背,我们的血统显而易见,万民皆知。

你我二人家族人丁萧条,官微言轻,而李为兄兄弟众多,姐妹子孙容易寻找,家族人烟兴旺,只要他揭竿而起,登高一呼,必会得人支持,而我们势必响应,壮大声势,到时候杀了国王李秋波,不怕不能恢复旧制。”

李为抚掌笑说:“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鲁莽。”

“此事暂且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切不可轻易传扬,”李应说,“我们要循序渐进,用各种手段,拉拢他人支持,然后一举成事。”

李为志得意满的说:“不错,暂且不多谈了。

李俊,我女儿锦霖滑进了冰肌草里,被人救了上来,我得悉她有罕见的白鳞甲,又从她的掌纹上发现她是我女儿后,不再让她去接触母系家庭,直接把她接到了家中,她现在从冰眠中醒了,你看看她还有没有其它伤损?”

我听到他们的密探阴谋,不知该如何是好,我陷入思考,纠结于该如何应对。

是当作没听见,还是去告密,亦或劝诫他们,或者等他们行动时,直接借由神力粉碎他们的阴谋?

我愁愁思思,回到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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