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乱局伊始(4/5)
浴室里,白色的水蒸气潆绕翻腾。
一具娇美白皙,几近完美地身体,浸泡在椭圆形的浴缸中。
浴缸的水面上。
胖子分外激动地盯着泡沫中露出来的那白生生的两团肉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他那是海伦的膝盖........
对窗外鬼祟猥琐的目光一无所觉。
海伦把身体交付给了水地温暖包裹和浮力托举。
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豪门家族,受尽了百般呵护的女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生的颠覆。
对战争的浪漫幻想,早在伯蓝玫瑰号撞上敌舰的那一刻,在剧烈地碰撞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那时候起,海伦才明白。
原来战争是这么地残酷,这么血腥,这么孤独。
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地脆弱。
轻轻撩起水,流过肩头。
感受着水的温暖,这是一种活着地感觉。
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恨不得立刻死去。
海伦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浴室房门。
如果不是门外那个胖子及时出现的话,自己会沦落到什么下场,简直无法想象。
那绝对是一场以自己单纯的人生所无法负载的噩梦.........
回过头,雾气中地镜子里,是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庞。
海伦静静地看着自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美丽的。
这种美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从不曾黯淡过。
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
自己,也是最漂亮地一个。
勒雷联邦第一美女。
这个称号,曾经让自己是那么地骄傲。
可是现在,自己才发现,原来这样的美丽,只存在于和平年代。
在残酷的战争中,真正让人从心底颤抖的美,是那在绝望和孤独中无声的努力抗争。
是胖子笨拙却又矫健的身躯。
是那冲冠一怒的悍然搏杀。
镜子里的脸,泛起了两道粉红韵致。
一想到绝望中。
那道为了自己雷霆般腾挪纵跃地身影,海伦就觉得浑身酥麻。
女人,总是感性的,总是有着英雄情节。
海伦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她发现,残酷而单调的战争中,原来,用心去看,也能在生死之间,看到血色浪漫。
想到门外的胖子,海伦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地涟漪。
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静静洗完澡。
海伦站起身来,看着镜子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洁白的身躯,也泛起了粉红色晕。
羞涩地移开眼光,海伦不经意地看了看窗外.........
那里,一张目瞪口呆全神贯注地嘴脸。
偷窥的,被偷窥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互相瞪了半天,胖子很诧异:“你不喜欢穿衣服么?”
丢掉近一半关键跳跃点,对斐盟成员国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严重的后果,随着战争的进程和时间的推移,慢慢显现了出来。
地区位置优渥的斐盟成员国无法形成联合,在局部上被西约的版图切割战术所牵制。
而那些地处西约邻国包夹之下的斐盟成员国,处境自然极其糟糕。
他们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国内的生产力、资源,以及一点点决心节节抵抗。
艰苦的抵抗中,有生力量和资源的快速消耗,已经让许多国家不堪重负。
享受了数千年民主的民众,开始指责政府。
即便是在战时,也有好几个国家的内阁被迫集体辞职。
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在局势越来越恶劣的情况下,变得嘈杂起来。
民主。
开始显现它在战时的破坏力。
民主国度地民众,似乎立刻就忘记了在战争爆发的初期,他们同样对赢得这场战争深信不疑。
忘记了他们是如何在网络上,在民意调查上,在各种各样的公开场合狂热地宣称要给敌人好看。
他们同样也忘记了,战争博弈,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改变立场的游戏。
而在西约各帝制国家,也同样有许多光怪陆离的情景。
被压迫。
被剥削,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种族,似乎已经忘记了种族仇恨。
在西约的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这些种族地贫民们,也会涌上街头欢呼,向昂首挺胸地贵族行礼,表达他们的景仰和忠诚。
那些正在和压迫他们的统治者作战的联邦国家,自然是不堪一提的。
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
在贫民区里,往往比在贵族官邸里,要多得多。
即使作为最底层的炮灰部队被送上战场,当这些种族的士兵在攻陷地城市统治其他低等民族时,他们的优越感。
甚至比平时在他们面前极度傲慢的帝国统治阶层更甚。
人类文明,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畸形。
人性的美和人性的丑恶,同时并存。
远见卓识和愚昧。
在这个时候地界限,并不那么明显。
“看看勒雷联邦,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整整三年!”
穿着上将制服,胸前挂满了各种各样勋章的老托尔斯泰,站在萨勒加联邦长弓地方舰队的指挥室里,向完成了集结的舰队发布通讯讲话。
在托尔斯泰铿锵地声音中,整个长弓星系托雷克莱斯前哨基地里。
一片寂静。
托雷克莱斯是一个很小的移民星球。
人口总数不过三百万。
或许,用一个微型军事堡垒来形容它更合适。
战前,这里一直驻扎着长弓星系地方舰队,以及萨勒加联邦第五舰队,第九舰队。
现在,第五舰队和第九舰队,已经启程离开了长弓星域。
在托尔斯泰和国会的争执中,他们无法做出选择。
“我不喜欢战争。
尽管我当了一辈子的兵。
以战争为职业。
可是,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们。
我不喜欢战争!”
托尔斯泰面色沉重:“有人会问,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背上分裂和叛乱的罪名,将联邦带入和苏斯帝国的战争中去。”
“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