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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眾,茅屋为秋风所破歌!(1/4)

砰!

落地声响起。

卓草不解的看向远处。

韩信三步两步向前走去,拔剑横在对方脖颈处。

落地者乃是位老翁,估摸着得有四五十岁。

半头白发,泛黄的面颊上满是褶皱犹如树皮。

着葛布皂衣,踩着双木屐,满身尘土。

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估摸着也并非坏人。

“老韩,放了他。”

“唯。”

韩信也是担心,毕竟他们此行事关重大。

卓草名气摆在这,寻常黔首感激他,很多反贼怕不是恨他入骨。

若非捯饬出个卧底身份来,只怕三天两头就得被刺杀。

这年头刺杀太过正常,连皇帝都无法避免,更遑论是他。

“汝是何人?”

“小人为当地耕种黔首,名仲。”

老者连忙作揖行拜礼,脸上满是敬畏,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摸去瞥。

他贸然闯入邮驿,卓草判他个擅闯之罪是毫无问题。

现在卓草的身份摆在这,若想见的话就得先送谒,得到准许后才能进门。

“汝所来何事?”

“求左庶长为小人主持公道!”

“什么?”

卓草再次愣了下,主持公道?

“若有冤情,可禀明当地乡有轶。

若有轶不管,也可向池阳县令乞鞫。

吾今日只是路过池阳县,在此落脚歇息,明日一早便要赶赴北地。”

秦国有自己的一套行政制度,卓草本身就不是池阳县的当地斗食小吏,更加不是位列九卿的廷尉。

要是他不讲规矩横插干涉,反而还会受弹劾指责。

真有冤情还好说,没冤情的话那他自己都会搭进去。

“乞鞫……小的有这能耐吗?”

“怎的?”

眾满脸苦涩,“当地县令与有轶乃是宗亲,刻意袒护吾有何法子?

就是要向内史乞鞫,那也得要有验传,否则的话根本无法离开池阳。

更遑论小老儿目不识丁,如何乞鞫?”

“是这样?”

卓草若有所思的点头。

秦律的确是严苛,却也并非是毫无空子可钻。

自古民不与官斗也是这道理,就算秦国有乞鞫,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上。

冤假错案在秦国自然也有,就像是当初的亭长哀那样。

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的他也曾见过。

“卓君,此事还是别管的好。”韩信在旁摇了摇头,淡漠道:“咱们军务在身,军令如山十万火急,若是耽搁的话会有麻烦。

至于他的事,大可将此事通知喜君。

喜君为人正直清廉,必会上报为其主持公道。”

韩信素来是比较理智,知道事有轻重缓急。

他们军令在身,要求在半个月内赶赴至北地郡。

按他来算那是绰绰有余,五天时间就足以。

可要是因为眾的缘故耽误了,那这算谁的?

“求左庶长为小老儿主持公道!”

眾听到这话后,眼眸中的光芒瞬时暗了下来。

一时间显得极其激动,直接朝着卓草跪下不住磕头叩首。

“放肆!”

韩信挡在卓草前面,眉头紧蹙。

这办法也已给他,怎么就不识抬举?

“老韩,你先退下。”卓草抬手将眾搀扶起来,而后无奈道:“不如这样,你先把事情和我说说。

若是能帮你,我倒是能出面说两句。

要是太过复杂,那我就只能找人帮你这忙,你看如何?”

“好好好,多谢左庶长!”

“……”

韩信老脸一黑。

这老头几个意思?

他不也这么说的吗?

换成卓草说,就这么感激了?

“小老儿住在当地里巷,就在前面不远的茅屋。”

“那茅屋是你的?”

“正是。”眾面露苦涩,“当初吾翁立下军功,有房五宅。

后来吾翁病逝,便将房宅留给吾兄弟二人,吾兄得二宅,吾得三宅。”

宅就是现在的面积单位,大概有一百五十来平。

若是能有公士爵位,便能赐予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

像是能有房五宅的,最起码得是四级不更爵位!

听眾三言两语后,卓草心里已大概猜到了些。

自古关于房宅地基的纠纷很多,否则也不至于会有六尺巷的美名。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纠纷往往是最难判。

“爵位呢?”

“爵位……”

秦国爵位是能世袭的,只不过会一代代降低,到最后甚至是变成平民。

完整世袭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类似于王离就隔代继承了王翦的彻侯爵位。

正常人肯定没这待遇,每一代爵位都会削减。

按理说不更爵位世袭下来,少说也得有二级上造。

“应当是有个上造爵位的吧?”

“爵位本该是我的,只是……”

“只是什么?”

“遭人抢走了!”

“谁?”

“吾大兄!”

“哈?”

“吾并非吾翁亲生,而是其收养成人。

昔日吾翁晚年患病,皆是吾悉心照料。

后来吾翁便说要将爵位传给我,包括房宅也是我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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