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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独 目(1/2)

看师兄如此痛苦,恭连志便知事情不妙,只道是普玄使了什么恶毒诡计伤了师兄,同门心切,急急纵到武连风跟前查看。

武连风捂着脸痛呼道:“啊呀——痛死我了!

……”

恭连志颤声道:“武师兄,怎么了!

?”武连风听到是师弟声音,怒忿稍减,一手持剑,一手捂着右侧面目,痛苦的道:“是师弟么?

痛杀我了。”恭连志道:“是我。

你伤在何处?”曲身扶起武连风。

武连风独目张开,泪水直流,强忍着痛道:“我躲闪不及,竟为一个惊雷所劈,伤了面目,实在痛苦难当,你快帮我看看伤在何处?”恭连志答应一声,伸手轻轻掰开师兄遮脸的手,察看伤势。

不看便罢,一看之下惊的眼角不停打颤,只见师兄右侧面目一片焦黑,本该是黑白分明的眼睛位置,竟留了一团糊肉,尚自冒出缕缕焦气来。

好好一个俊朗面目,已成极其恐怖模样!

武连风哆嗦着问道:“我伤的怎样?

眼能保全么?”恭连志结结巴巴的道:“还好,……,将养半月就能康复。”武连风心下稍安,用独眼一看当场,只见一个孩童手举一把大铁剑,怔怔发呆。

这是雷公怒发降的惊雷!



还是自己无意之下放的雷击咒!



方仲只道放个雷击咒便如放个爆竹一般,普玄放烟花我便放爆竹,也算相得益彰,岂知一剑劈出,手中巨震,对过之人应声而倒,在地呼嚎翻滚了。

雷击咒的威力竟是这般的大!

方仲惊骇的不知怎处,呆呆的看着二人,连普玄已走都不知。

武连风怒气勃发,在师弟搀扶下,一边独目流泪一边走近方仲,银剑一指,怒道:“道士呢?

方才是不是他放的惊雷?”武连风到现在都不知是谁伤了自己,想来自是那贼道无疑,断不会是这个孩子。

方仲既惊又怕,也不知武连风伤得如何,只是寻思自己无故伤人肯定不对,做错了事该当祈求别人谅解,何况人家一个大人都流泪哭了,可见被雷打是件很痛苦的事,内疚之下便结结巴巴的道:“ 这雷是我……我放的……。

真是对不起,我无心的……。”

武连风与恭连志都是一愕。

武连风一抹眼泪,犹自不信的问道:“你放的雷!

?”

方仲点头,看到武连风擦泪,安慰他道:“你别哭了,忍一忍便是,我若受伤便不落泪。”方仲本意是好言相劝,就如孩子相嬉不小心弄痛了对方,不过随口应答开导之词,童年玩伴常有的对答。

可千不该万不该,方仲不该把这话对着武连风讲。

武连风初时愕然,待听得方仲‘你别哭了’之语,简直如被扇了两个巴掌还要厉害,这流泪乃是疼痛难当下的必然反应,想控制也是极难,不想在这孩子眼中,自己竟被他打的流泪,还需让其安慰,被旁人传出,岂不列为笑话,日后某人某人说起:华阳门武连风被个孩子打哭,让其安慰说不要哭了,还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这气又如何能够咽下!

武连风怒道:“你……你……你,小杂种胡说什么!

谁哭了?”

偏偏又有一个好心拍马却又不识时务的太乙教道人走上前来,听方仲言语,见武连风果真流泪,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上道:“武爷擦一擦泪!”

那道人等着武连风接帕,帕没接,却反而送来一样东西!

东西宽长,闪着银光,两边是刃,是把宝剑!

噗!

一剑刺入那道人胸口!

那道人翻着眼不能置信,话也未说一句,气绝毙命!

身后剩的几个道人见武连风又杀自己人,惊骇之下再也不敢靠近此二人。

武连风抽出宝剑踢飞道人,只觉怒火冲顶,急火攻心,连疼痛都忘了,见方仲在前,说不出的厌恶,举剑就劈。

方仲曾被离金玉狠练过一番挡剑之术,武连风这一剑又不复杂,纯是当头直劈,如今铁剑在手,本能一架。

当!

二剑相击,架住了这一剑。

武连风不意这一剑还被挡住,更觉丢人,欲待再动杀招时,扶着他的师弟恭连志飞起一脚,把方仲踢了个跟斗。

这一脚踢得极重,正踢在下颚之上。

方仲牙关相击,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碎,滚倒地上呜呜的再说不出话来。

武连风连遭羞辱,气涌上心,仰头向天大叫,以抒发己闷。

“啊——!”武连风真气激荡,这一声怒吼,他运上了体内真气,不过图个呼畅痛快。

“噗!”

不知什么东西禁不住真气激荡,爆裂开来,一股腥臭液体顺着武连风面颊流下。

武连风一呆,呼声顿止,慢慢举手向面颊摸去。

脸,毫无知觉,如果不是手的感觉存在,他根本不知这一块地方是自己的脸。

脸上有一股液体,黏黏的,有些稠,擦了之后沾在手上。

武连风把手拿到独目之前一看:红黄色的血水!

黑白色的黏液!

焦皮!

烂肉!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上他的心头。

他重新把手伸到瞎眼处,大了胆,轻轻深入,没有感觉!

再深入,是个眼窝,眼窝空洞洞,没有眼珠!

武连风霍然回头,脸色铁青的望着师弟恭连志,慢慢的道:“师弟,你说我将养半个月就可康复,是真的么?”

恭连志看着师兄的脸,那脸一边焦黑,一边铁青,一边一只怒眼,一边一只血水流淌的眼窝,就这样对着自己,说不出的古怪可怖.知已不能隐瞒,恭连志颤声道:“师兄,你……你……。”

武连风怔怔的望着师弟,望着师弟那张因害怕又或是鄙视自己而变的有些异样的脸,冷冷的又道:“是真的么?”怒目圆睁,望着师弟,眼角撕裂,都已渗出血来。

恭连志哪敢再看师兄面目,低了头不住嗫嚅道:“我……我……。”

“哼!

哼哼……。”武连风冷哼数声,一把挣脱师弟搀扶,怒目一扫倒地的方仲,真如火上浇油一般,心中愤恨无以复加。

他把宝剑亮起,恶狠狠道:“小杂种,坏我眼目,毁我尊容,我要加倍偿还于你!”几步奔到方仲近前,拿剑就刺方仲头脸。

打定主意先给他留下几处剜目削面的伤痕,痛加折磨之后再取其性命。

方仲下颚挨脚疼的有口难言,情形却看的清清楚楚。

武连风大叫出声,雷击处眼目迸流,随后提了剑气势汹汹而来,已知自己惹了无边大祸,不意一个雷击咒竟把人伤成如此模样,后悔已是不及。

看武连风面目可憎可怖,尤其那个眼窝血洞,十分骇人,惊的翻身就要逃跑。

武连风赶上,一脚蹬倒方仲,脚踩其胸膛,骂道:“你毁我半世人生,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死无其所!”狠狠一剑往方仲眼睛扎去。

 方仲手中剑一撩,“当”的一声,把武连风银剑拨歪,嗤!

剑尖擦着方仲脸皮钉入地下。

武连风大怒,一脚踏住方仲持剑的手腕,让其不能动弹,复拔剑再刺。

剑未落下,忽觉脚跟剧痛,一股撕扯之力拉得他几乎站不稳当,急低头探视,见是一只非狼非狗的白头畜生钻到脚颈,乍了毛在那啃咬,脚跟处已经被它啃了一口,鲜血淋漓,几乎露出骨头!

武连风惨呼一声,痛不欲生,本来刺方仲的剑急忙拐弯刺向狰狞兽,骂道:“连个畜生也欺我!”

狰狞兽一口得手,早已提防,见剑刺来,跳开了夹了尾巴就逃。

武连风追之不及,怒骂不绝,复举剑刺方仲,岂知一抬手,身旁一道白影一窜,又奔脚脖子而来!

武连风慌忙移脚,宝剑乱刺,那道白影又去,毛都没伤到一根,气得武连风差些吐血。

见师弟恭连志还在一旁呆看,武连风怒道:“你给我宰了这畜生,让它别来妨我报仇。”恭连志慌忙答应,也提了剑来赶狰狞兽。

武连风失去骚扰,狞笑着对方仲道:“看还有谁救你!”宝剑又落。

方仲一手被踩,另一手在身边乱摸,希望摸个什么东西挡一挡,眼见武连风宝剑又到,手中止摸得一个浑圆葫芦,性命交关之下,也不管是否能够抵挡,举葫芦招架。

银光来得急!

葫芦来得慢!

葫芦刚举到眼前,宝剑已到,嚓!

把葫芦嘴消去小小一截,塞葫芦的槐木塞子应声而飞!

宝剑受葫芦一阻,刺向眼睛的方向斜歪,贴着方仲脸颊划了一条长长血口,鲜血迸出,霎时溅到葫芦!

血溅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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