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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2)

凤凰山,在县城以东的地方,凤头似的峰顶直插云天,茂林、绿树、野花、青草几乎把一片山峦都覆盖起来。

在凤凰山之上,有一个寺院,前傍银流,后依山林,位居县城要冲之地。

近城而不进城,近水而不进水。

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自然吸引了许多焚香朝拜的游人。

对此,王观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中国这个地方,几乎是有山的地方,上面肯定少不了一座寺庙道观之类。

不过,最让人气愤的是,寺庙道观建在山上就算了,居然还要收过路费……咳咳,也就是所谓的门票。

没有办法,王观对带地方也不熟悉,根本不清楚,哪里有小路可以抄近道,只好乖乖的交钱,才进入了凤凰山之中。

顺着人流,在寺庙闲逛的时候。

看到陌生的岔路,王观幡然醒悟,自己翻山越岭寻找宝藏的决定,很有可能是个大笑话。

毕竟,宋老先生在地图册中,勾勒出来的地方,都是一大片的范围区域,不知道囊括了多少座山头。

王观不是当地人,又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对于这里的地形、地势、地貌基本上是两眼摸黑,其实跟盲人差不多,怎么可能找得到具体地方。

“失算了。”

王观摇头轻叹,更加深刻的明白了,理想很美满,现实很残酷的名言。

“滴滴滴……”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王观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俞飞白,就顺手接听了。

“喂……怎么回事?”

才接通电话,王观就听到手机中传出一阵噼噼啪啪的震响,好像是在放鞭炮一样。

“玩枪呢。”

这时,俞飞白笑声传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来打几发。”

“我倒是想。”

王观怦然心动,又有些无奈道:“不过,我现在在盐亭啊。”

“盐亭,什么地方?”

俞飞白愣了下,奇怪道:“怎么突然之间跑去那里了?”

“盐亭/县,嫘祖故里,文同的故乡。”

王观笑道:“昨天,不是拜访德叔的朋友吗。

他正好要来盐亭掏宅子,我就顺势跟过来了。”

“什么,居然有这种好事。”

俞飞白又惊又羡道:“那你该不会又拣漏了吧。”

“什么呀,你当我是神仙啊,哪里天天有漏拣。”

王观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和雷叔来到的时候,好东西都被人买走了,只留下一堆破烂。

我一件古玩也没有买到,感觉是白来了。”

“哈哈,听你这样说,我就舒服多了。”

俞飞白笑逐颜开道。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王观有些无语道:“怎么听起来,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是在幸灾乐祸,谁叫你去掏宅子不叫上我呀,现在遭受报应了吧。”

俞飞白笑道:“早知道的话,你还不如跟我过来呢。

在这里,可以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枪实弹,还有驾驭坦克装甲车,横冲直撞的感觉。”

“切!”

王观嗤之以鼻,不承认自己在羡慕嫉妒,哼声道:“你就慢慢撞吧,我昨天虽然没有买到古玩,却意外发现了一张古代藏宝图,现在在寻宝呢。”

“真的假的?”

俞飞白惊疑不定。

“假的!”

王观没好气道,顺手结束了通话。

当然,王观也没有那么的小器,这样就生气了。

只不过,他忽然在寺院后山的小路上,看见了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

王观有些好奇,快步跟了上去,迟疑招呼道:“宋先生……”

听到声音,那人回头,正是昨天变卖古玩的那个青年。

此时此刻,他身穿黑色衣服,胸口戴着一朵白花,表情有些伤感肃穆。

“哦,是你啊。”

青年也还记得王观,轻轻的点头道:“真是巧。”

“听说这里的香火很灵验,山上景色也不错,就过来看看。”

王观随口解释了句,有几分奇怪道:“宋先生,你这是?”

“今天,是我爷爷的百日之忌。”

青年有些黯然,轻声道:“听说那天,他就是在附近的山上病发……离去的。

所以,我过来看看。”

“啊!”

王观一愣,连忙抱歉道:“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事。”

“没关系。”

青年轻轻摇头,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只是点头向王观示意了下,就转身离开了。

看他背景索瑟的模样,也可以感受到他对于爷爷的哀思、缅怀、悼念。

“似乎,爷孙两人的感情,没有雷叔说的那样淡啊。

又或许说,有些东西,只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珍惜可贵。”

王观喃喃自语,也识趣的没有再上去打扰人家。

与此同时,王观低头沉思,隐隐约约,好像是有点儿头绪。

“在附近的山上,心脏病发,去逝……”

慢慢地,王观若有所思,突然抬头,眼睛闪亮,好像一道惊电掠过。

“宋先生,等等!”

这时,王观拔腿追上了青年,有些气喘吁吁道:“宋先生,请问你爷爷是在什么地方去世的?

不要误会,宋老先生德高望重,在我们收藏圈子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既然今天是他的百日之忌,我们这些后辈,也该去那里敬上一柱香。”

其实,这话也有些不合常理。

要知道敬香,应该去墓地才对。

可是,青年现在心情低落,也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皱眉道:“那个地方非常偏远,距离这里起码要走两个小时。”

“这么远呀。”

王观有些惊讶,很想问青年一句,那你刚才怎么说是在附近。

“你说,他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好好待在家里安度晚年,为什么总是要往山里跑。”

青年仿佛是在倾诉,带着一带莫名伤感的怨气道:“如果是在城市里住,就算是病发了,也能够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不至于……这样走了。”

王观闻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劝慰道:“宋先生,节哀顺变!”

“呼……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青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伸手微抹了下眼睛,把地点告诉王观之后,就转身下山离开了。

望着青年渐行渐远的身影,王观苦恼的挠头,山路崎岖,而且没有办法通车,只能步行。

要走两个多小时,脚底恐怕都要起泡了。

“该不该赌这把呢?”

王观稍微犹豫了下,立即下山,返回旅馆之后,立即在附近的网吧,上网搜查好资料,然后进行了一番大采购。

第二天清晨,天色未亮,灰蒙蒙的一片,王观就出现在凤凰山脚下,头戴帽、肩背包、脚穿登山鞋,一身驴客的标准配置。

此时,才六点钟左右,通向山寺的道路,还没有人收门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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