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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流泪的骑士(1/5)

眼见王子不再盯着他们,凯文迪尔堂兄弟齐齐扭头,看向彼此。

詹恩死死盯着费德里科:

“操你。”

费德不甘示弱,冷哼回敬:

“操你!”

“要不你们还是打一架?”泰尔斯不耐烦地回头,言出粗鄙,“或者干脆操一场?”

詹恩和费德里科这才错开视线。

“我们能走了吗?”

卡西恩看着纠缠不休的三位贵人,语气里带着自己也觉察不到的嘲讽和不屑:

“看样子,在诸位大人把这里变成黑拳擂台之前,我们是找不到幕后黑手了。”

祭坛上安静下来。

泰尔斯深深望了一眼两位鸢尾花,摇了摇头,不无失望地举步离去,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等。”

一直盯着地面的詹恩突然发声了:

“那封遗书。”

泰尔斯脚步一顿。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詹恩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它太假了,满是漏洞,破绽百出。”

泰尔斯眯起眼:

“怎么说?”

瞧瞧,詹恩公爵这不是会说话嘛?

可不是只会哭天抢地打假拳。

费德里科望着打破沉默的詹恩,皱起眉头。

“且不提它为什么这么工整漂亮……”

詹恩盯着怀亚手上的那封遗书:

“若真如遗书所写,这位小博特是为了伤害希莱以报复我,那他就不该杀乍得维——他最好的选择,是纠集人手,趁那祭司在小巷里落单时俘虏他,严刑逼问他希莱的下落,再做下一步打算。”

“也许他是抓捕乍得维的时候出了意外,为了自保,不得不动手杀人?”怀亚怀疑道。

“即便要杀,也不该选在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一出手就没有退路的神殿里,冒险行刺。”马略斯幽幽道。

詹恩忧虑地点点头:

“而如果这刺客真的恨透了我,为了复仇能豁出一切,那该是无所畏惧……那他又为什么要在刺杀乍得维失败后,畏罪自杀?”

南岸公爵转向泰尔斯:

“他为什么不坚持活到你面前,亲口指认我的罪状,亲眼目睹我的痛苦?

难道这不比留遗书更直接、更有说服力、更加解气?”

嗯,不无道理。

泰尔斯回望着詹恩,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因为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出乎意料,发声的人居然是费德里科。

众人齐齐转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说的小博特,但是一个带着血海深仇逃亡多年,为复仇无所畏惧的人?”费德里科看着那具盖着白布的遗体,略略出神,拍了拍自己单薄瘦削的身躯,“无论身体心境,都不可能有那副安乐富态的体貌——看看我就知道了。”

这次,轮到詹恩用复杂微妙的眼神看着他的堂弟了。

泰尔斯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

“而我之前看过了他的手,说实话,那也不像是隐姓埋名,落魄流亡,干过任何重活脏活的样子。”费德里科摇摇头。

可泰尔斯却眯起眼睛,望着费德里科的双手:

“而你流亡在夜之国时,夜幕女王也没让你去搬砖运货吧?”

费德里科欠了欠身,正待回答,但有人比他更快。

“他姓凯文迪尔,”詹恩幽幽道,“政治价值自然不一样——至少跟这个只混过事务官的毒贩儿子不一样。”

眼见堂兄发声支持,费德里科有些意外,两位鸢尾花对视一眼,眼中情绪难辨。

祭坛上安静了一会儿,一时只能听见怀亚记笔记的沙沙声。

“很好,这就累积了不少线索。”

泰尔斯轻轻颔首,眼神略过詹恩和费德里科,一语双关:

“现在看来,你们俩还是有点用的嘛。”

詹恩和费德听见此话,颇有默契地错开视线。

“此人不是自杀,是被别人灭口的,”马略斯突兀地道,“作为替罪羊。”

泰尔斯立刻转身:

“托尔?”

只见“恐怖利刃”看着地上的小博特,双目有神:

“我检查过他的颈部致命伤,跟塞在他手里的短刀匹配,但如果是自杀,刀口不会是这样的角度和长度。

而且那一刀手法熟练,偏偏这家伙手上没有练刀的茧子。”

怀亚闻言连忙凑上前去,掀开白布,重新检查遗体,边看边记。

“具体的还要等警戒官和验尸官的调查,但是……”

马略斯看向众人,给出他的结论:

“这刺客是被人杀害的——被一个强壮有力、擅长用刀的家伙,从背后割喉杀害的。”

众人看着小博特临终前那难以置信的怨恨表情,齐齐一凛。

泰尔斯皱起眉头:

“你刚才怎么不说?”

马略斯微微一笑:

“气氛没到。”

泰尔斯挑挑眉毛,嘲讽道:

“谢谢。”

马略斯恭谨鞠躬。

费德里科看着小博特的遗体,摇摇头:

“我猜,这所谓的‘刺客’也是蒙在鼓里,被别的理由骗来乃至被绑来神殿的。

他被灭口之后,就被丢在那祭司的遇刺现场,怀里再塞封陈情喊冤的遗书。”

怀亚疑惑道:

“为了什么?”

“为了希莱,”詹恩艰难地道,“为了把她、她的朋友,以及我,扯在一起。”

卡西恩神情微变。

“为了威胁,”费德里科适时地接过话头,“拿詹恩的家人,他的弱点,来威胁他。”

“为了刻意让我们看见这一幕,并自己查出线索,想通关窍。”马略斯补充道。

“这不是复仇书,”詹恩目光凝固,看向怀亚手里的刺客遗书,“而是一封没有明言的勒索信。”

泰尔斯神情凝重。

费德里科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堂兄:

“这是为了告诉他……或者告诉我们:他们盯上了希莱,正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而他们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警告,直到……”

费德里科没有说下去。

“直到我低头让步,束手就范。”

话音落下,詹恩痛苦按头,他身形一晃,被旁边的塞舌尔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就范?”

怀亚谨慎地道:“就什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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