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白毛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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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该死!”
石小凡骂了一句。
“小公爷咱们怎么办?”
来福问了句。
曹小梅怒气冲冲的道:“还能怎么办,小凡哥哥,咱们去县衙,抓住那个狗官暴打一顿,然后把他送到官家面前狠狠惩治他一下。”
石小凡摇了摇头:“咱们先不急,我想知道这县令是个什么人。
走,回县城住下。”
来福吓了一跳:“小公爷,那陛下哪儿怎么办。”
“让他等着,急什么。
火车道山明水秀的,让官家在哪儿养养生不好吗。”
当然不好,赵祯知道了非得掐死那个败家子。
让你去仙源县准备马匹,你倒好,管起闲事来了。
“小凡哥哥,咱们回县衙么?”
“不回,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去县衙。”
县令沈征,在衙门内扒拉着账本,这家伙原本就是账房先生出身。
鬼使神差的,后来居然考中了秀才,因为文章写的工整,像是做账本。
主考官觉得稀奇,给了他一个举子。
神差鬼使的,沈征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坐上了仙源县的县令,这一做就是十三年。
“东方先生啊,你去柳三郎家里,对喜儿莫要动粗。
切莫弄伤了她,那大春,直接给我抓了来。”
“放心吧沈知县事,”
东方学海招呼了几个衙役:“你们几个,跟我走。”
柳家村,村前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村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村子里最穷的那户人家,让叫花子见了都忍不住落泪的破落户。
茅草屋顶炊烟袅袅,屋子里欢声笑语。
屋内也是简陋至极,一炕一灶,几堆柴火散落在角落。
漆黑的破木桌子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一只缺了的桌子腿被人用木棍绑上麻绳给固定了。
想来,这张破桌子也是某个大户人家扔掉了不要了的,被柳三郎捡了回来。
桌子上一盏油灯,并不是时常都会点上的。
因为菜油或是猪油太贵。
倒是有几个缺了角的粗碗,大概也是从哪个商贩手里低价淘换来的。
破屋寒窑,挡不住穷人对于生活的热爱。
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他们都会高兴半天。
比如今天是柳喜儿的十五岁生辰,俗称过生日。
此地习俗,女子过了十五岁若没出嫁就得过一次生辰。
“秋天到,蝈蝈叫,蚂蚱满山跑。
爹爹背着箩筐出门早,赶上早集卖山枣。
卖了山枣换柴米,我给爹爹做枣糕。”
柳喜儿唱啊唱,一边活着面:“大婶子给了粟米面,我等爹爹把家还。”
(致敬白毛女,手动滑稽。
) “今儿是我十五岁生辰,大婶子给了些粟米面儿,正好用来做些枣子糕,等爹爹回来给他个惊喜。
唉。
家里就是我爹跟我两个啦。
三岁上就死了娘,爹在衙门给县爷做家仆:娘死后无钱安葬,爹爹借了县令爷三两银子。
这利滚利,到了如今已是二百多两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我跟后,风里来,雨里走……年年欠县爷的账,天这么黑了,爹怎么还不回来?
莫不是又遇上那个天杀的师爷,逼迫我爹爹还钱?”
正忧心间,一阵风刮过,屋外风把门吹开,柳喜儿大喜跑去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此地民俗,喜欢唱一些俚歌,都是些随口捻来,稍微有些押韵哄小孩的玩意儿。
什么东西都能编,什么东西都能唱,只是所有俚歌都基本是一个曲调。
而柳喜儿,更是此道高手。
倒也怪不得她,老娘死的早,柳三郎又常年不在家。
他给县令沈征做家仆打扫院子之类的粗活。
这几年身子不行了,被沈征赶出了衙门。
柳三郎只好胡乱做些糊口的生意,谁知道去年沈征见到柳三郎的女儿喜儿以后,就色心大起起来。
没法子,柳三郎就想今年快点把喜儿嫁给大春,好让沈县令断了这念想。
喜儿又唱上了:“风打着门来门自开; 我盼爹爹快回家, 一脚踏进门里来, 一脚踏进门里来。”
柳三郎背着箩筐从集市上回来,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进山采来的山枣,买了个底儿空。
揣着怀里的百多个铜钱,柳三郎笑出了猪叫。
“喜儿,开门,爹回来啦!”
柳喜儿一听大喜,慌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爹,你回来了。”
说着上前将柳三郎背上的箩筐摘下来:“爹,快进屋歇歇,累了吧。”
“嗯,还成。
这一筐枣子都被我卖光了。
咱们的山枣品相好,价钱又公道。
只是秋忙,集市上也没几个人,这才回来的完了些。”
一进屋,柳三郎看到屋子里的柴火:“怎么,你又上山打柴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和大春哥一起去的,粟米面是王大婶子给的。
爹,我给您蒸了枣子糕,还挖了野菜。
就饭吃些好歇息。”
“切莫着忙,”
柳三郎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下集的时候,我用八个铜板买了半斤猪肉。
虽然说是瘦肉多了些,好在便宜。
你把它下锅煮了,咱爷俩开开荤。”
猪肉,在古代肥肉比瘦肉值钱。
像是民间百姓,他们都喜欢肥肉而不喜欢瘦肉。
因为肥肉吃起来更香,在这个缺乏营养的时代,像是柳三郎这样的人家,一年到头怕也吃不上一回肉。
喜儿大喜接过,凑过猪肉闻了闻:“好香,我这就下锅煮了吃。”
“切莫着忙,”
柳三郎从怀里又是一阵摸索。
“又咋了,爹。”
“你看这是个啥。”
柳三郎大喜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原来是一根红头绳。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 爹爹钱少不能买, 扯上了二尺红头绳, 给我喜儿扎起来!
哎,扎起来!”
喜儿跪在柳三郎膝前,柳三郎给她扎着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