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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799【女权主义者】(1/2)

在极东北地区,又有一支沙俄“大军”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哥萨克泥腿子,而是由真正的沙俄贵族,统率着俄罗斯正规军杀过来。

起因是,沙皇政府收到远东送来的消息,满朝震荡,君臣激动,决定彻底征服富庶的黑龙江。

具体计划如下:由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率领三千大军,将整个黑龙江流域纳入沙俄版图。

又命令西伯利亚的沙俄势力,两年内打造一百艘内河战舰。

再派贵族将领季诺维也夫,率领150正规军作为先锋,到黑龙江筹集3000远征军的口粮,并获取更多关于黑龙江的军事情报。

就在长江封冻之时,3000沙俄远征军还未出发,但150人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贝加尔湖畔。

没有继续行军,一是天气太冷走不动了,二是听说哈巴罗夫“兵败身亡”。

此时的沙俄势力,已在贝加尔湖畔,建起了三座城堡。

又在贝加尔湖以东,沿河修建了两座城堡。

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地盘,被侵占得只剩一点点,并且收了许多牧民当走狗。

沙俄贵族将领季诺维也夫,为了完成军事任务,也是觊觎黑龙江的财富,他在不敢继续往东的同时,开始散播黑龙江遍地黄金、粮食吃都吃不完的谣言。

附近的哥萨克很快心动了,不断有人找到季诺维也夫,希望跟随他一起去黑龙江发财。

冬天还没结束,季诺维也夫就已经兵力暴增。

除了从莫斯科带来的150人,还有在贝加尔湖招募的207个哥萨克,以及400多人的西伯利亚土著猎手。

这些家伙,打算雪化之后,就跑来黑龙江沿岸劫掠。

南京当然不知道此类小事,一方面沉浸在草原大捷的喜悦中,一方面开始准备两个月后的会试。

大同朝廷第二届会试就要举办了!

有些外省学子,甚至等不及在家过年,早早的便来到南京下榻。

冬至刚过,南京便来了一家人。

中年男子叫祁彪佳,历史上自杀殉国,如今在山阴县经商,而且是山阴县最大的藏书家。

其妻名叫商景兰,明末兵部尚书商祚之女,自己还有个江南文坛女领袖的身份。

他们的次子祁班孙、三女祁德琼,先后拿到大学毕业证,只待开春之后一起参加会试。

另外,祁班孙的未婚妻朱德荣,这次同样也来参加科举。

本来早已到了结婚年龄,但小两口私下有约定,一起考中进士才成亲。

大同新朝第二届科举,终于有女考生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一家子在南京码头登岸,长子已经外出做官了,所以没有前来陪考。

但祁彪佳的小姨子来了,此女名叫商景徽,同样是著名的江南才女。

古代儿童启蒙读物《幼学琼林》,在清朝重新编订时,就加入以下几句:“伯商仲商,时称越秀;德荣德蕙,辉映祁家。”

“祁家”就是祁彪佳一家,“伯商”是他妻子商景兰,“仲商”是他小姨子商景徽,“德荣”是他小儿媳朱德荣,“德蕙”是他大儿媳张德蕙。

风雪已停,但码头积雪厚重,官府雇佣的临时清洁工,天色刚刚亮就已经过来扫雪。

“贵客可要进城?”好几个抬滑竿的轿夫,齐刷刷冲过来揽活。

轿夫们都穿着破棉袄,新棉袄也有,但得留着过年穿。

他们戴着狗皮帽子,耳朵也有皮护耳,但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双手搓在嘴前哈气,双脚原地跳动免得冻僵。

其实再走一段路,可以租赁马车和牛车,车厢能够抵挡寒风。

但祁彪佳看这些轿夫可怜,便说:“寻一家客店住下,我这里有女眷,要那种干净的客店。”

“好勒,客人请上轿!”

轿夫们大喜,几副滑竿摆下来,抬着祁家人稳步进城。

官府规定,搞出租车业务的轿夫,不准使用带厢的轿子,只准使用简陋的滑竿。

轿子占地面积太大,一整排停在那里等活,容易堵塞来往交通。

滑竿就便利得多,可以竖起来靠墙上,不必占用太宽的路面。

前行一阵,祁彪佳突然说:“要靠近贡院的客店。”

轿夫问道:“客人是送令公子来科举?

那您是赶到了,再晚些天,等到过年以后,贡院附近的客店都得爆满。”轿夫又扯开嗓子,对同行的伙伴喊道,“去贡院客店!”

路面还有残雪未扫尽,轿夫们不敢跑太快,沿途给乘客介绍街边情况,等于顺带客串导游的角色。

行至一处街道,商景兰突然说:“这怎还有一处樊楼?”

轿夫笑道:“好叫夫人知道,这里以前叫春风楼,是九江娄老爷(皇后的舅舅)盘下来的。

刚开业生意不好,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把名字改成樊楼,突然就有很多读书人来吃酒。”

“倒是会做生意。”商景兰忍俊不禁。

绕过紫禁城,众人来到贡院附近,轿夫们帮着选了一家最好的客店。

还没等他们走进去开房,又是一副滑竿过来停下:“夫人,到了。”

“有劳!”

这是个孤身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

身穿皮裘华服,还有一袭披风,腰间悬着长剑,背上挂了副行囊。

如此打扮,引人侧目。

见这女子也进客店了,商景兰抱拳说:“鄙人姓商,名景兰,字媚生。

不知女弟尊姓大名?”

女子一愣,拱手回礼:“小弟刘淑英,字木屏,号个山,女哥哥有礼了。”

商景徽闻言,也凑过来:“原来是江西刘个山,久仰大名!”

赵瀚提出“格位论”,可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不少大家闺秀、青楼名妓都开始高喊女权了。

她们的女权思想,内容大致如下:女子也能科举,女子也能做官,女子也能工作,女子也能著书立说。

这些女人,标榜独立,互相之间称“女哥哥”、“女弟弟”。

商景兰问道:“个山贤弟怎孤身来南京了?”

刘淑英回答:“在江西住得烦闷,到南京来参加宫中女官考试。

等科举会试结束,女官考试便在这贡院举行。”

商景徽惊讶道:“贤弟恁大名气,居然要考女官?”

“名气只是负累。”刘淑英惨然一笑。

刘淑英的父亲,以前是扬州知府,被阉党迫害致死。

历史上,她十八岁就守寡,虽不是望门寡,但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病死了。

清军南下,刘淑英散尽家财,聚兵千余矢志报国。

她带兵出江西,试图救援南明小朝廷,中途遇到何腾蛟的部将张先璧。

张先璧贪恋其美色,便逼着刘淑英做妾,刘淑英不从,竟被张先璧逮捕下狱。

这事儿闹得挺大,张先璧只能把刘淑英放了,可刘淑英的部队却被兼并。

清军杀到江西,刘淑英携母逃往湖南,后来出家做了尼姑。

这个时空,刘淑英也是早早守寡。

大同军占领安福县时,好多军官仰慕其才名,媒婆把她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可这位自幼熟读兵书,敢募兵抗清的寡妇,却死活要给亡夫守寡。

她在安福县中学做了老师,时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名气甚至传到江南那边。

但怀璧其罪啊!

她夫家和娘家的田产虽被官府分了,但两头都留下许多银子。

她娘家只剩一个母亲,夫家还有个小叔子。

小叔子串联族人,说她不在女校教书,非要在县中学教书,整日与男老师、男学生厮混,又经常参加文会勾搭浪荡才子。

无非是小叔子起了歹念,想把她名声搞臭,逼她交出手里的银子!

刘淑英偏不屈服,但确实在安福县过不下去。

于是把母亲托付给亲戚照顾,又在大同银行存了银子,亲戚每个月可以去银行取钱。

再把手里一半的银两,捐给安福县衙兴修水利,等于是请县衙官吏关照母亲。

她自己孤身离开江西,跑来南京考女官,她觉得女官肯定不会被歧视。

在客店下榻之后,商景兰、商景徽姐妹俩,跑到刘淑英的房间去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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