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年轻俊杰(1/2)
云长空与王啸天进了开封城,这是交通要地,哪怕乱世之时,仍旧市肆繁盛,人声喧哗,熙来攘往。
王啸天对于神秘女童一无所知,不怎么放在心上,反而她与长空的作为,令他啼笑皆非。
一个女娃子,一幅大人口吻,还学人请客。
另一个身怀绝技,不但婉拒,还对她无比忌惮,竟然说手底下有那么多殷天正,这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了。
因为他想来想去,纵观武林,也才能拿出七八个殷天正这样的人物,包括少林武当峨眉等大派掌门人物了。
长空心中思忖不停,究竟这是巧遇还是有意而为呢?
他本想搞个明白,但那会身边跟着王啸天,他也不敢多做反应。
毕竟自己纵然不是玄冥二老联手之敌,但自己要走,谅他们也没能耐留住自己。
打不过与走不掉,从来不是一回事!
但加上王啸天,那是走也不能走了,所以才没想着弄险。
两人进了开封城,云长空真气流转,时时戒惕,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找了家客店,一进去,就发现大厅坐的食客居然都是携带兵刃,腰囊鼓鼓的武林中人。
云长空立刻退出。
王啸天见状低声道:“这些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有峨眉、昆仑、崆峒等派。”
长空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他们。”
两人另外找了家客店,在房间要了桌丰盛酒席。
王啸天正要下筷,长空却拦了下来,对小二说道:“将厨师叫来。”
小二连忙去了。
不一会,一个腰扎围巾的胖子一脸疑惑走了进来。
长空道:“你们将每个菜都吃一口,酒也喝一口。”
厨子与小二见他双眼如电,一脸冷肃,不敢违逆,依言而行。
长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将两人所有的反应都纳入眼底,又将厨师与小二的手拉了过来,按住两人脉搏。
这种反应,不说厨师,小二,就是王啸天都被震得不敢说话。
他与云长空一路上笑骂不停,本来以为云长空故意吓唬自己,可见了这阵势,他便知道事情非同凡响,毕竟以前都是自己试毒的。
厨师颤声道:“小店是百年老店,绝不敢做害人勾当。”
“是啊,这也都好干净的……”
过了半晌,长空才松开了手,掏出两锭银子:“你们去吧。”
“唉,唉……”
小二与厨师一人拿了一块,高兴的合不拢嘴,出门去了。
王啸天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空道:“先吃饱喝足再说。”
两人正大快朵颐。
就听隔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师父,咱们就为了一句传言,巴巴的往湖北跑,也太莽撞了吧。”
一个老人道:“白眉鹰王与人对决,从未超过十招,一个后生与他约战,还不值得一看吗?”
“云鹤虽非无名之辈,可他武功高的有限,否则晋阳镖局也不至于被灭,他儿子能有多少斤两,还与白眉老儿过手,我看就是哗众取宠!”
“哗众取宠?”
老人冷笑道:“这事轰动江南,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华山派鲜于掌门都亲自赶往湖北,他们不比你见识高?
再说了,有人看见少林高僧也下山了,足见传言不虛。”
年轻人道:“我看未必,江湖上都说姓云的才十六岁,比我还小十岁,以他那乳臭未干的年岁,就算他打从娘胎学起,又能有多大火候?
人家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
,堪称武林绝响,我看这小子明知必输,故意发出挑战之言,只为了好让自己死的的好看罢了!
这些高人武功虽高,见识虽广,却哪里能懂年轻人的想法,我都想约战张三丰呢!
被他一掌打死,那也足以轰动武林了!”
“你别胡说八道!”
老人道:“殷天正应约是不得已,他的坛主、两个仆人都是江湖久享盛名的好手,却被云长空杀了,儿子还落在人家手里,只好答应!”
那年轻人道:“这就更不可信了,我听说云长空与殷无福他们拆了二百多招方才取胜,可殷野王名声之大,武功之高,不亚乃父,他怎么会败?
我看是云长空这小子用了什么喂毒暗器,制住了殷野王,逼迫殷白眉就犯,陪他演戏。
让他威名立于江湖,好能让晋阳镖局重新开张立旗。”
沉默了一会,才听那老者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殷野王武功与父亲相若,他若败了,殷天正比武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又如何能赢?”
“着啊!
殷白眉是一教之主,就会这么蠢?
我们大概也是白跑一趟!”
“也不算白跑,你长长阅历也是好的。”
两人说了这些,也不再说。
云长空与王啸天吃着饭,充耳不闻,各自心有打算, 长空明白了,那女童若真是赵敏,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武林中人。
他本来不欲再横生枝节,但此刻心里打起了鼓。
倘若因为自己与殷天正之约,武林人物聚合一处,结果被赵敏如同原剧情中一网打尽,这可如何是好?
要说若是原剧情中的时间线,那问题也不大,那是张无忌与赵敏的“调味料”
,张无忌给救出来了,赵敏也因为喜欢对方,没有狠下毒手。
可现在呢?
张无忌不是正在享受九真初恋的爱,就是在昆仑山下的沟沟里,练他的九阳神功!
而赵敏也不是原剧情中的情窦初开,少女怀春好拿捏。
这女娃娃正值叛逆期,反而最难应付!
自己想来个“美男计”
,让她化身“恋爱脑”
,那估计也难了十倍也不止。
云长空沉吟有顷,委实难决, 他知道若是去找史火龙,借他的身份通知武林各派,那也行。
可要是自己猜错了呢?
江湖讲究信誉,一次“狼来了”
就能让一世英名丧尽!
这干系也太大了。
云长空思来想去,都觉得势头险恶,要想知道究竟,除了‘欲知心腹事,且听口中言’,再无他法,如此,心中才得安宁。
待两人将满满一桌酒席一扫而光。
王啸天起身抹了抹嘴,就要出门。
长空奇道:“干什么?”
王啸天道:“我去抽烂那小子的嘴,他做不到,就将所有人都得看扁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根葱!”
长空摆了摆手:“这种话江湖上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们能做的就是用事实打脸。
你现在将他收拾一顿,他仍会不服,反而认为他的话切中要害,你心里防线被击破了。
没本事找人正主,只会找他撒邪火!”
王啸天想了想:“有理!”
长空道:“走,换身衣服,出门!”
王啸天也不多问,两人换了衣服,出了客栈,买了斗笠戴上,直奔马市。
而在此刻,一个楼阁之上,一个女童正目光炯炯地望着云长空,不多时,一个瘦瘦的老头道:“小姐,要不要我们兄弟跟上去料理了他?”
女童笑了笑,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冷笑道:“不用,我们杀他自然不难,但丢了‘鱼饵’,却是得不偿失!
父王说天下动乱,皆因汉人习武者众,群相反叛所致。
那这些江湖上的门派帮会,一个都不能留,如今既然有位‘武林新秀’对决‘老牌高手’惹得江湖沸腾,正好是个机会!
黄鹤楼,呵呵,长空入长江,也算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