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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邀请入伙(1/2)

云长空与王啸天出了醉仙楼,就见楼外都是火把,天鹰教众早已在酒楼周围,占了水陆之地的要津。

两人急窜出来,但见房顶、街道人影绰绰,一眼都望不到头,月光下刀光剑影还则罢了,但蓝汪汪的小点,却难免让人心惊肉跳。

王啸天只怕殷天正心伤爱子,不顾名声,一声令下,毒箭齐至。

那可真是如漏网之鱼,惊弓之鸟,将轻功运至极处,要是史火龙看见,必然会说徒儿竟然如此了得。

因为以云长空之能,都不由生出一种自己小看这小子的想法。

王啸天一口气奔出十余里,见前无阻截,后无追兵,总算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了,说道:“他妈的,可吓死我了,快歇歇吧,我腿都有点软了,”

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看见云长空面露古怪,说道:“你别笑我,刚才殷天正对你拍出一掌,我心都差点崩出来了。”

他也是一帮之主的弟子,知道刚才惊险万分,若殷天正一掌将长空击退出去,那定然是乱箭齐放的场面,云长空武功再高,第一时间也会想着挡箭,防护自身。

殷天正说不准会以鞭锁之物,乘机从长空脚下拉走殷野王,到了那时候,殷天正是否讲武林规矩,权在人家了。

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他又怎能不惊不慌!

毕竟任何人嘴上说不怕死,可绝对没有一个人喜欢死。

云长空道:“江湖大佬多少要点脸,小弟可就未必,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天鹰教的势力范围,才更安全!”

王啸天一拍大腿,起身道:“说的是,咱们两个为了出名,这种事都干的出来,天鹰教死了一个坛主,折了一个堂主,殷天正不食言,难保底下人为了出位,弄不好会用卑鄙手段对付我们。

他妈的,若真是给咱们一路下毒,那也不好玩,快走快走,等回去,找我师父把那根棒子要来,谁再人多欺人少,咱们也不用怕了!”

两人都清楚,江湖上的大人物在人前都要脸,可小人物不一样,为了出名,什么事干不出来。

当下到了运河边,找了艘乌篷船,连夜就走。

看着河水幽沉,闪烁粼粼微光,两人大有游鱼入海,飞鸟上天之松快。

王啸天笑了笑,道:“云兄,不得不说,你的胆子也够大,当着殷天正的面,竟然敢废了殷野王?”

长空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胆子大!

一,我早就知道,自从阳顶天没了,殷天正目无余子,这才会不服旁人当教主,旁人自然也不服他,这才自创天鹰教!

而他年事已高,殷素素一死,殷野王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要不当场杀了殷野王,殷天正就不会和我们鱼死网破!

再则,我那会越退让,越显得心虚,让他明白儿子只是受点苦,还有希望,那才有的玩,这都是逼出来的。

就这也差点玩脱了,我低估了殷天正的掌力,没想到如此刚猛,险些酿成大祸,要是真连累你中了毒箭,唉……”

王啸天哼道:“这怎么能怪你,谁知道殷天正会突然偷袭!”

长空微微一笑道:“父亲为了儿子那是能豁出一切的,也只怪我神功未成。”

云长空的“罗汉伏魔功”

只是小成,功力未到,再有高明武功,也只能发挥神功本身的两三成威力,这才与殷天正对掌时,未能占得便宜。

盖因一个人修习同一门功法,进程哪怕一样,内力那也极为不同。

就比如云长空与石破天练罗汉伏魔功都只有小成,可石破天内功之深,就远在他之上。

只因石破天是反其道而行,本来是非死不可的练法,可他福大命大,竟然另辟蹊径练成一身浑厚内力。

所以只用了一日一夜,便能将罗汉伏魔功练到小成,皆因水到渠成。

然而云长空练功,再靠“玉诀”

,遵循的是一阳一阴相搭配的武学正途,他以为自己罗汉功小成,比不上石破天的横推武林无敌手,那内力之深,也非一流高手所能及,未曾想与殷天正一对掌,竟然不占便宜。

他立刻明白,自己这内力与石破天差的太远了,若要取胜,必要以巧力取胜,可游斗之下,难免照看不到殷野王。

纵然能赢了白眉鹰王,那种局面下也难以收拾。

毕竟用儿子威胁爹,八成能行,但想要用殷天正再威胁人,那可就未必了。

这老头宁死不屈,要真是鱼死网破,收益与风险严重不成正比,云长空思前想后,当即借坡下驴,换个地方与殷天正比试了。

如此,既能降低风险,也有利于提高知名度。

王啸天说道:“说到掌力刚猛,世上还有何武功能及得上本帮降龙十八掌!

我要是将那招‘亢龙有悔’告诉你,凭你的神功内力,他那一掌,你一定可以将他震下楼去!

“哈哈……”

长空笑道:“王兄,你这样说,我足感盛情。”

王啸天低头想了一会儿,忽地问道:“云兄,你有把握胜过白眉鹰王吗,你可别说什么五五开了。”

长空道:“说不好!”

“说不好?”

王啸天眼睛蹬的溜圆:“兄弟,你该不会只是为了脱身,故意说出能够治好殷野王的话吧?”

云长空笑道:“殷天正都信了,你不信我?”

王啸天摇了摇头道:“与其说殷天正信的是你,倒不如信的是令尊,信的是你云家欠了武当派的情,那么看你能不能治好俞三侠,一切也都清楚了。”

“欠情!”

云长空幽幽一叹道:“唉,希望湖北一行,能将这份人情给了断了!”

“不错!”

王啸天说道:“若不还了武当派的情,日后做什么事,人家出来调停,你听是不听?

听了,很可能违心逆愿,但若不听,难免落个忘恩负义之名,人人不齿!”

长空微微一笑:“是啊,我父亲就说君子欠天欠地不能欠人情,否则技不如人,落败身亡也就罢了,但若被人耻笑忘恩负义,徒惹一世之羞!”

王啸天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才说道:“一月时间,足够你随我去五台山走一趟了,我保证让我师父传你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别说殷天正,就是阳顶天来了,你也不惧,天鹰教除名江湖,不说还清武当派的恩情,最起码,以后你在他们面前腰杆子也能直挺起来!”

长空微微一笑:“老兄,据我所知,降龙十八掌传外人倒有,但这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你该不会想要我入伙丐帮吧?”

“什么入伙啊?”

王啸天见他如此高深莫测,说道:“云兄,你年纪虽轻,却光风霁月,风采照人,行事张弛有度,武功高强,在下甚是佩服。

令尊既然有驱逐鞑虏之心,这也是我丐帮宗旨。

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无人襄助,再有本领,也断乎不能成事。

我丐帮虽说大不如前,但根基仍在,只要有位大才提领,立马又能恢复元气。

像云兄这样的少年英雄,正是我帮渴求的。

你若能加入,不但从此以后可以称雄武林,再遇上天鹰教这事,也绝对不怕他们围攻,而本帮也能以你为幸,不知你意下如何?”

云长空淡然一笑道:“兄弟,你我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也就直说了。

献计容易办事难,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你将我夸的天花乱坠,我都不知道,你是捧我啊还是损我。”

王啸天还欲说话, 长空一摆手:“江湖上哪有你说的这么好的人?

况且人心易变,你看殷天正对我那样出手就是明证,若非殷野王被我制住,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对我抢先出手。

你再好好想想彭莹玉的话,究竟对是不对,那么他的设想,又能否做到?”

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送你一句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哪!”

说着盘膝坐下,片刻间返观入照,神游太虚了。

而王啸天听的愣住了。

两人相处以来,纵论天下豪侠,武林典故,虽怀疑未释,交情较诸旁人已不可同日而语。

云长空更加明白,求人最难!

求人就意味着要还。

可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法还。

就像张松溪对云家,满门性命你还的清?

还不清,你在人家面前,那就矮一头。

更别说丐帮帮主要求人。

所以王啸天明明想让自己帮师父,却以一种让他师父帮自己的意思,云长空自然不愿受领。

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固然是武林绝学,对他也定然有用,但也不是那么不可或缺。

他只是看在王啸天对于师父的情义,愿意陪着自己赴险的仗义,想先看了史火龙症状再说,也不明确表态。

毕竟史火龙将自己给练废了,对于这一点,云长空好奇之心,更胜武功本身。

他自身武功究竟属于一个什么层次,他不十分清楚,史火龙遭遇的问题,他更加不明白。

他练武只有过内力发挥不出来的问题,却无练什么武功,内力不济的遭遇。

他就想着内力不足,练不了了,察觉身子不舒服,放弃不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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