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女术士(1/2)
魔眼中的邪能劲风,将来者身上那件原本宽大的增长袍拉扯成紧绷贴身的形态。
来者的曼妙婀娜的女性身材曲线,包括三角区域的凹凸,都极其细致的尽显无疑。
而魔眼缝隙的边缘,随着这位女性来者的抵达,空间的碎片无声剥落、湮灭,如被烧尽的纸灰。
一只镶嵌着暗红宝石、蜂皇图案的高跟长靴率先踏出。
纤细的足尖点在冰冷祭坛石面的一刻,整个地下密室中粘稠的暮光能量都为之震颤。
单从这暮光能量的波动来看,这位女术士的邪能实力,就绝对不会比左拉差多少。
紧绷在她身体上的红棕色侍僧长袍随之垂落,丝绸般光滑的布料却服帖地勾勒出下面惊心动魄的起伏。
饱满到几乎能撑破长袍袍禁制的前襟下,一道深渊般的阴影向下,腰肢骤然收束至惊心动魄的弧度,旋即又在丰硕圆润的臀胯处炸开令人窒息的光影。
长袍拂动间,黑暗本身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飘荡都在贪婪描摹那具被诅咒也垂涎的身形轮廓。
同样是待僧长袍,在这位女术士的身上却格外的成熟魅惑。
就连密室里原本污秽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暧昧甜了起来。
大祭司手下的术士们,虽然都拥有能力量,但能力各不相同。
左拉缓缓抬起被厚重兜帽遮盖的头颅,难得的露出了他大半张没有肉的骷髅脸庞。
他喉咙里滚出模糊的音节,沙哑如生锈的齿轮摩擦,却带着他之前从未展露过的亲切情绪:“我亲爱的,你来了......”
空气凝滞 唯有祭坛上残余的几缕猩红微光,和那人红棕长袍上流动变幻的、细碎如星屑的血色符文在无声闪烁。
左拉灰袍粗粝,如裹尸布缠绕着破碎;而来者这红棕色长袍,其丝绸质感如剧毒花蕊般柔滑,其符文则细密妖异,比左拉祭坛上扭曲的符印更为繁复致命,每一道都像烧熔的毒痕烙印在虚空。
一个极其丑陋污秽。
一个极其美艳惑人。
两人在这短暂的凝滞中,形成了非常强烈的视觉对比。
只可惜,女术士也同样戴着高大的兜帽,整张脸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看不清她的面容。
突然,女术士毫无征兆地朝左拉抬起一只手臂。
袖口滑落至肘部,露出一段布满交叠烙印、纹满诡异符文的肌肤。
那手臂细腻得惊人,仿佛最上等的冷玉,又泛着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近乎病态的苍白。
无数深浅不一的紫黑符文在那苍白上盘绕、旋转、明灭不定,仿佛活的毒蛇在舔舐。
指尖圆润,却萦绕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极淡的黑色光晕。
这只手臂伸向左拉的头顶,并未接触,只是悬停在他低垂的兜帽之上寸许。
“我们的大祭司主人,让我为您带来了新的口谕。”
女术士的声音甜美如叮咚的泉水,又带着成熟的少妇韵味。
她的那只悬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并非犹豫,更像是某种强横力量的冲击引发了空间的涟漪。
嗡一!
整个地窖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如血沼,压得人肺部生疼。
祭坛上残留的猩红光芒疯狂摇曳。
左拉包裹在灰袍中的身躯猛地僵硬如石,然后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有万根无形的钢针穿透了他的灵魂,将庞大而破碎的信息洪流强行凿进他的意识深处。
晦涩、狂暴、带着硫磺与血腥低语的意志碎片撕扯着他的精神,兜帽阴影下,他那干瘪如腊肉的下颌肌肉剧烈抽动着,牙齿咯咯作响,一丝腥臭的液终于失控地从嘴角渗出,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这是惩罚!
是大祭司对他办事不利的惩罚!
尽管左拉可以对米兰登说,这是暮光真神的胜利,但在大祭司那里却不容欺瞒。
米兰登的连战失利,而且还是崩盘式的失利,确实让他们离“伟大的献祭”越来越远了。
除了这痛苦折磨的惩罚之外,还有一些额外的信息一并进入到了左拉的脑海里。
然后,女术士那只手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收了回去。
弥漫在地窖里的恐怖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良久,左拉蜷缩的干枯身躯才慢慢舒展开。
他的声音像是被滚烫的砂砾打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却异常驯服:“是......我明白了。”
女术士甜美而韵味十足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三天之后,鹈鹕庄园。
天垂象火翼的极光均匀的洒落在光复后的鹈鹕庄园主街上,昔日的疮痍与混乱已踪迹难寻。
每一块被重铺的平整青石板都泛着水洗过后的干净光泽;街道两侧,不久前还在冒烟的残垣断壁处,槲木的新框架已拔地而起。
工匠们攀在临时脚手架上,挥动刨斧与锤凿的声响汇入挑担子的农夫,推着独轮小车的贩夫、清扫着自家门前碎石瓦砾的妇孺的吆喝声中,构成一曲奇特的,生机勃发的战后重建乐章。
一张张脸上洋溢着劳作带来的满足光彩,眼神里褪尽了恐慌与麻木,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罗维老爷的免税令和每日发放的口粮,让鹈鹕子民们的未来不再是血与泥的深渊。
魔法时钟的指针刚过正午,一道清脆的马蹄声敲打着新铺的硬土路。
夏丽兹骑在她的战马上,从月亮之泉庄园方向缓缓行来。
她身上的暗金级金盏银鳞铠甲在火翼的光芒下熠熠生辉,火之忠诚别在腰间,奉还在鞍旁。
她美丽的面容虽无往日的病弱苍白,但眼底还透着一丝大伤初愈后的淡淡倦意。
沿途所过之处,无论是正在休整擦拭武器的敲钟军士兵,还是负责维持秩序、监督重建工作的青壮劳力,只要目光触及这位女骑士,全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主母!”
“夏丽兹主母!“
“感谢原神,主母您没事了!”
问候声由近及远地传递开去,全是带着发自肺腑的恭敬。
在不久之前的骸骨之墙战斗中,夏丽兹明明有机会可以独自撤退,却依然不顾一切的留下来守护最底层的士兵,跟士兵们同生共死,这种行为比任何辉煌的战绩都更能赢得士兵的忠诚与爱戴。
这也是用金钱和血统换不来的真正的军中威望。
夏丽兹已经接受了士兵们对她的“主母”称呼,她放慢马速,对每一位招呼者点头回礼,脸上温和的笑意扫清了一路赶来的疲惫之色。
当战马停在鹈鹕庄园领主府邸那刚被修复一新,尚带着新鲜木料和桐油气味的大门前,夏丽兹爽利的翻身下马,快步穿过守卫肃立的回廊。
玄甲铁卫们同样对夏丽兹躬身行礼,称呼主母。
夏丽兹也微笑着一一回应。
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在她跟随罗维前往美林谷的时候,她完全不敢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荣耀。
还没走到鹈鹕庄园的议事厅,夏丽兹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凤凰之力。
夏丽兹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内心也变得极度渴望。
于是,夏丽兹加紧了脚步 此时,鹈鹕府邸正厅里炉火之光柔和,罗维正独自端坐在厅中那张沉重的橡木高背座椅上,眼帘低垂,纹丝不动,如同凝固在时间里的雕塑。
他正在用凤凰意识联通远在十基尔里开外的三足乌鸦克里希托。
连续三日以来,罗维每天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凤凰之力,通过克里希托对远处的天鹅庄园周边进行高空侦查。
天鹅庄园无疑是三大边境庄园中地形最为复杂的,并且拥有重要战略地位的庄园。
只要能打通天鹅庄园,富饶的河谷之地就是一马平川了。
是的,河谷之地除了几个老牌城镇和主镇河谷镇比较难打之外,其他的领地几乎全是白给。
这也是米兰登为什么要侵占和死守天鹅庄园的原因。
因此,绝不能用对待月亮之泉庄园和鹈鹕庄园的粗暴战术来对付天鹅庄园。
所以首先,要彻底摸清天鹅庄园周边的地形,找到地理上的突破口,然后再去制定进攻的战术策略。
地形优势站在米兰登那边,但时间优势站在罗维这边。
有凤凰灰烬兑换粮草,罗维就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所以对天鹅庄园的战争,能拖,不能急,更不能有骄兵的心态,觉得自己战无不胜,就随意乱来。
借由克里希托鸟躯的承载,罗维的视野彻底融入三足渡鸦克里希托那双冰冷锐利的鹰瞳之中。
这只在魔兽森林里狂开后宫但又对有编制的米莎痴情的三足乌鸦,此刻正以近乎撕裂空气的极速在黑天鹅峡谷高空。
视野无限拉近 高耸入云的黑天鹅脖子峡谷如同大地被神斧劈开的一道狰狞伤疤,绝壁千仞,怪石嶙峋。
峡谷唯一的通行之处,“黑天鹅脖子要塞”如同一枚巨大的黑色毒瘤,牢牢镶嵌在嶙峋岩壁最狭窄险恶的隘口顶端。
罗维以凤凰意念操控克里希托向下俯冲,要塞模糊的轮廓顿时清晰 厚重的铁叶包裹着巨木打造的主堡墙体上,无数箭孔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蜂巢穴;石垒的环形平台上,各种军营帐篷林立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