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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不是药神8(1/2)

等到苏宁的意识从系统空间中退出,那价值三百万的格列宁如同数字幽灵般,被整齐地码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维度。

当他再次睁开眼,便是重新回到“王子印度神油”

店那狭小逼仄的现实空间。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刚刚停歇,刘思慧和吕受益很快也来到了。

刘思慧和吕受益坐在柜台前的小凳上,两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焦虑。

店内气氛凝重,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苏老板,”

吕受益率先开口,声音干涩。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这次......

这次的量实在太大了。

光靠我们之前筛选出来的那几十号信得过的病友,要想把这......

这7500盒卖完,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接着他翻动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联系方式,翻了两页都看不到头,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在绝望中等待的家庭。

刘思慧在一旁用力点头,QQ群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停歇。

她的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划动,眉头紧锁:“苏老板,吕大哥说的没错。

我群里现在还有两百多号人天天在问,私聊我的窗口都快要炸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急切。

苏宁没有说话,脑子里飞速计算着:上次两千盒,依靠极度谨慎和小范围的口碑传播,用了一个月才消化完。

现在面对的是7500盒这个天文数字,如果还按照之前那种“精耕细作”

,每次只交易五六盒的模式,效率太低,时间跨度会被拉到无限长。

而时间,恰恰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运作越久,暴露的风险呈指数级增长。

一旦这个脆弱的链条某个环节出现裂痕,被警方或其他势力盯上,不仅仅是7500盒药灰飞烟灭,之前所有的努力,乃至所有人的未来,都将彻底葬送。

沉默在店内蔓延,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的肩头。

就在这时,刘思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苏老板,我......

我倒有个人选,或许能帮上大忙。”

“噢?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苏宁和吕受益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

“刘牧师。”

刘思慧吐出这个名字,语气有些斟酌,仿佛在掂量其中的分量,“你们知道吗?

他本身也是白血病患者,以前在教堂里经常组织病友互助会,开导大家,很多病友和家属都非常信任他,尊敬他。

他的教徒里,得有 超过一半都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如果他愿意出面,哪怕只是私下里帮忙牵个线,说句话,信任度绝对不一样,销量肯定能上一个巨大的台阶!”

“刘牧师?”

苏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我不是药神》电影里那个说话温和,总是试图用信仰安抚众人,却同样在病痛和现实面前挣扎的老头形象。

一个有情有义,且拥有独特影响力的人。

“对!

就是他!”

吕受益立刻激动地接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刘牧师是好人!

真正的好人!

上次我病情加重住院,家里没人,他还特意熬了粥送到医院来看我......

就是......”

他的兴奋稍减,露出一丝担忧,“就是他这个人太正派了,原则性极强。

让他参与这种违法的事情,他恐怕......”

苏宁沉默了几秒钟,指尖停止敲击。

风险与机遇并存。

刘牧师的加入无疑会极大提升效率和覆盖面,但他的“道德洁癖”

也可能成为一个不确定因素。

“先找他谈谈吧。”

苏宁最终做出了决定,语气沉稳,“无论如何,试试总比坐在这里干等强。

成不成,谈了才知道。”

“另外,你们开始出货,还是和上次一样,尽可能的小心一些,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所以没必要为了赚钱不管不顾。”

“好!

我们明白了。”

刘思慧和吕受益都是深以为然的对视一眼。

第二天下午,按照约定,刘思慧和吕受益来到了教堂,见到了那位刘牧师。

苏宁依旧是没有露面,他需要最大限度地保持自己身份的隐秘性。

哪怕到时候出事了,没有任何的证据,自己也是会相安无事。

别看这里是一个副本游戏世界,但是苏宁依旧是保持着道德标准,不愿意让自己有不好的影响。

当然这就是教育带来的意义,多年的良好教育不允许苏宁胡来。

如果有选择的可能,普通人是不可能接触这些事情,究根结底还是被逼无奈。

刘牧师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但十分整洁的黑色牧师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他惯有的、温和而悲悯的笑容。

只是仔细看去,能发现他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无法掩饰的病气与疲惫。

刚坐下,他就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两声,从袍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定量格列宁服用了。

“思慧,受益,你们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刘牧师温和地开口,声音轻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刘思慧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太多迂回,“刘牧师,我们有渠道能拿到印度产的格列宁,药效和正版的一样,但价格便宜非常多。

现在我们有一大批货,想请您帮忙,介绍给那些真正急需,却又买不起正版药的病友们。”

刘牧师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握着药瓶的手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缓缓摇了摇头:“思慧,受益,你们是知道的。

那种药没有经过国家的批准,是属于走私的,是违法的。

我身为神的仆人,不能明知故犯,去做违法的事情。

我也不能引导我的教 友们去冒这样的风险。”

他的语气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宗教道德感。

“可是刘牧师!

那些等药的兄弟姊妹真的快撑不住了!”

刘思慧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又立刻意识到环境,强行压低了回来,语气却更加急促哽咽,“齐叔,就是那个以前在教堂做义工的齐叔,听说断药三天, 昨天已经开始持续高烧,送去医院急救了!

小王家,父母为了凑钱,偷偷跑去卖血!

还有李姐......

您记得吗?

那个总是带着五岁女儿来做祷告的李姐,她要是倒下了,她那才五岁的孩子怎么办?!

这些都不是个案啊,刘牧师!”

一旁的吕受益也红着眼眶,沙哑着声音的补充:“刘牧师,我们知道这是犯法的!

我们比谁都怕!

可是医院的药四万块一盒,那是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啊!

这印度药两千块,它是我们这些人唯一能看到的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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