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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竹楼乔迁宴(1/2)

其实今天一大早,李月兰就将窝棚里最后一点家当收拾干净。

其实也很快,窝棚里没什么值得搬进竹楼的家当,剩下的不过是些零碎杂物。

她看着这个住了两个多月的、低矮憋屈小窝棚,心里竟生出几分异样的同患难的不舍,但更多的还是对崭新生活的期盼。

太阳刚露头,谢锋和谢广福父子俩便拿着工具过来,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将窝棚给拆了。

拆下来的木料、茅草和油毡布也没浪费,都被归拢到一边,准备当做今天办乔迁宴的柴火。

原本窝棚所在的地方瞬间空了出来,视野开阔了许多,更衬得旁边那座崭新的竹楼挺拔雅致。

竹楼里,谢秋芝和谢文正进行着最后的布置。

大件家具已然就位,剩下的便是锦上添花的软装。

谢秋芝将张图图编的那个小巧精致的竹编花瓶摆在二楼画案一角,里面插着谢小花一大早送来的一把新鲜野菊花,鹅黄色的花朵为屋内增添了一抹亮色和生机。

谢文则也摆上了几个张秋笙用边角料做的迷你竹编小摆件。

虽然东西不多,但处处透着用心和雅趣。

那些被李月兰请来帮忙的婶子们,早已提前到了。

她们一进竹楼,眼睛就几乎不够用了,嘴里发出的惊叹声就没停过。

“哎呦我的老天爷!

这……这真是竹子盖的房子?

这也太亮堂了!”

王双双摸着光滑的竹墙,又好奇地按了按那编织紧密的墙面,“又结实又好看!

比土坯墙清爽多了!”

万宝娘则是对着那些家具啧啧称奇: “月兰妹子,这些……这些就是你们从京城买回来的好家具?

这木头……这做工……得值老鼻子钱了吧?

瞧瞧这桌子,光滑得能照出人影儿!

这椅子坐着可真舒服,一点都不硌人!”

另一个婶子小心翼翼地摸着书柜:“这大家伙真能装!

月兰,你可真有福气了!

在这屋里过日子,得多惬意啊!”

李月兰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笑着回应:“都是托大家的福!

以后婶子们常来坐坐,这竹楼夏天凉快着呢!”

“来!

肯定常来!

这么好的地方,谁不爱来啊!”

婶子们纷纷应和,语气里满是真诚的羡慕和喜欢。

她们在竹楼里走来走去,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对比着自家低矮昏暗的窝棚,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这谢广福家,真是越过越不一样了!

傍晚时分,夕阳给竹楼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檐下和平台角落那些竹影蔑灯笼也被提前点亮,散发出柔和朦胧的光晕,氛围感十足。

村里人开始陆陆续续前来赴宴。

许多人中午刚在谢彪家吃过那简单的席面,此刻踏入谢家竹楼的地界,感受着截然不同的气氛,看着那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的菜品,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十几张桌子整齐的摆在竹制平台上和平整的空地上,桌子上是婶子们准备好的菜品。

“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有人小声嘀咕,对比中午那盆油星不多的炖菜和眼前大盆里色泽红亮、块头扎实的红烧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啧啧,瞧见没,那是整条的鱼!

中午彪子家可就一点鱼腥都没见着……”

“还有那鸡,看着就是整只炖的,闻着就香!”

“你看那蔬菜,水灵灵的,油光锃亮,不像中午那盆,蔫了吧唧的……”

“酒!

闻到了吗?

是酒香!

广福家还备了酒!

中午可就一点米汤似的稀粥……”

不仅菜品天差地别,环境更是云泥之别。

谢彪家是挤在土坯房院里,找个角落蹲着吃。

而谢广福家,宽敞的竹平台就是天然的宴客厅,大家摆上自带的小凳子,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享用。

竹楼里外都点着灯,明亮又温馨,比起中午那逼仄拥挤的场面,不知好了多少倍。

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每家每户的户主几乎都来了,比中午去谢彪家的人多了不止一倍。

大家围着丰盛的席面,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祝贺的话语也格外热烈: “广福兄弟!

月兰妹子!

恭喜乔迁之喜啊!

这竹楼,真是咱们桃源村头一份!

太气派了!”

“祝广福家日后人丁兴旺,财源滚滚!”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了!

以后可得多提携提携咱们啊!”

也有不少人进了竹楼参观,啧啧的发出赞叹声。

“谁说竹楼不好的,我看可好了,是神仙住的地方吧”

“你说什么,这二楼以后是给秋芝那丫头的,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一个自己的阁楼?”

“啧啧,这家具,咱们村的老张头都打不出来,果然气派。”

谢里正和几位族老也再次出席,此刻坐在主桌,看着这热闹非凡、菜品丰盛的场面,脸上都笑开了花,连连夸赞谢广福和李月兰能干、大气。

谢广福和李月兰忙着招呼客人,脸上洋溢着红光。

谢锋话不多,但也在帮忙搬酒端菜。

谢秋芝和谢文则负责介绍竹楼的一些巧妙设计,引得众人阵阵惊叹。

整个竹楼区域,人声鼎沸,欢声笑语,酒肉飘香,与中午谢彪家那虽然热闹却难掩寒酸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村民们吃着、喝着、笑着、心里都明白,谢广福家这乔迁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乔迁之喜”

,不仅暖了房,更彰显了实力和地位。

而谢彪家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温锅饭”

罢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肉菜消耗了大半,众人的谈兴却愈发浓厚。

就在这时,谢锋和几位帮忙的婶子又从竹楼里搬出了十几个看起来颇为古拙的陶坛。

那是小口鼓腹的黑陶坛,用粗草绳扎着口,这正是李月兰从空间网购的五年陈糯米黄酒,特意选了这种复古风格的陶罐包装。

拍开泥封,草绳解开,一股浓郁醇厚、带着独特焦糖香气的酒味瞬间弥漫开来,比中午谢广福送给谢彪家那两坛黄酒不知香了多少倍!

那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粗瓷碗中,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古代农村管这种品质好些、有些年头的黄酒叫“老酒”

,是村里待客的上品,是汉子们的最爱。

帮忙干活的婶子们舍不得喝酒,但是他们都盯上了那些坛子。

酒坛子喝完后,空坛子还能拿来当上好的米醋罐子,或装些别的东西,酒坛子在农村可是好东西,而李月兰也说了,这些坛子都给她们干活的人带走,这让她们比喝了黄酒还开心。

前来吃席的多是汉子,干了一天活,又吃了肉菜,此刻闻到这诱人的酒香,顿时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直咽口水。

“嚯!

好香的酒!”

“这是老酒吧?

广福兄弟可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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