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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震惊众人的推断!凶手竟在他们之中!(3/4)

杜构也一脸不解的看向刘树义,他刚刚,也差点怀疑赵锋是不是骗了他们。

赵锋更是紧张的注视着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直接道:“矮凳上的血脚印,的的确确是赵令史靴子踩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你们看地面......”

他低下头,视线扫过冰冷的地面,道:“地面上,除了成片的血迹外,就是凶手那尸时,滴在地面上的点点血迹,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血迹,同样.....

也没有任何与矮凳上相同的血脚印。”

“这说明什么?”

陆阳元正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杜构的声音已然响起:“说明矮凳上的血脚印,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且凶手压根就没有穿这只靴子。

“否则的话,凶手从矮凳上落回地面,不可能在地面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陆阳元一听,双眼顿时亮起:“对啊!

赵令史的靴底,还残留这么多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若踩在地上,不可能不留下鞋印!”

“所以………………”

他看向刘树义,道:“这也是凶手为了陷害赵令史所为?

凶手怕只有凶器还不够让赵令史坐实杀人之罪,专门留下这样的血脚印做铁证?”

刘树义微微颔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冷笑:“这个凶手,为了陷害赵令史,还真是不余力,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想到了。”

“矮凳的这条线索,需要费一些力气才能找到,我们查案之人,对一眼就能看到的线索,总会报以怀疑的态度,认为这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来迷惑我们的,但若是我们耗费心力才找到的线索,我们便会先入为主的信任。”

“所以,若是查案之人,发现矮凳上的血脚印,再发现赵令史靴底的血迹,估计对赵令史是真凶这件事,会更加的确信。”

听着刘树义的话,陆阳元不由道:“亏得秦无恙本事平平,没有发现矮凳的线索,否则我们想救出赵令史,恐怕只会更难。”

杜构和赵锋对秦无恙的为人,都十分了解,此刻闻言,皆点头赞同。

刘树义没有去管秦无恙如何,赵锋已经被他救出,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并无意义。

他现在,只关注一件事......

刘树义看向赵锋,道:“赵令史,案发的昨夜,你的靴子可否离开过你?”

“离开过我?”

赵锋蹙眉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去过靴子啊。”

“不可能没有。”

刘树义道:“凶手伪造这样的证据,必须用到你的靴子……………”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昨晚我们都喝醉了,我是被程中郎将背回去的,之后就睡了一整夜,婉儿照顾了我整晚,我都没有丝毫记忆,你是否也与我一样?”

“这………………”

赵锋回想了一下,道:“昨晚我们为了庆祝刘员外郎顺利找回长孙寺丞,确实都喝了不少的酒,我虽不至于需要被人背回去,但也晕晕乎乎。”

“我记忆里,我回到宅子后,就去了房间直接睡下,第二天我醒来时,虽然盖着被子,但身上的衣袍都没有脱。”

"Min......"

他脸色不由一变,道:“难道凶手那时,潜入到了我的房间,偷走了我的靴子?”

听着赵锋的讲述,陆阳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想到赵锋家里只有赵锋自己,而赵锋又烂醉不醒,这时对赵锋怀有极大恶意的凶手偷偷进入赵锋房间......

陆阳元就不由感到头皮发麻,亏得凶手只是偷走靴子,若凶手想要对赵锋不利,恐怕赵锋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树义继续道:“你可知秦无恙是在何处,找到那把染血菜刀的?”

赵锋点头:“他在拷问我时随口说过,说是在我的书房里,被藏在书架的书籍后面,若不是那些书籍凸出来,他也难以找到,因此他还怒斥我,说我阴险会藏。”

刘树义眸光一闪:“书籍凸出......

与木柴凸出一样,藏得的确隐秘,但有心去找,又很容易被发现。”

他摸了摸下巴,缓缓道:“先是卧房,又是书房......

凶手去你宅邸,如入无人之境,他对你家很熟悉?”

赵锋的父亲曾是四品的户部侍郎,即便在权贵遍地的长安,也算是高官重臣了。

所以赵家,可不是眼前寒酸的徐宅能比的。

那是三进出的院落,建筑之复杂,房间之多,第一次去的人,没有人带路,都可能会迷路。

更别说在短时间内,准确找到赵锋的卧房与书房。

赵锋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他眉头紧皱,道:“确实......

凶手对我赵宅,确实很熟悉,别的不说,单说书房,我赵宅就有四间。”

“凶手能准确将菜刀藏到我的书房里,这绝不会是巧合。”

听到赵锋这样说,陆阳元忙道:“那就很明显了,凶手一定不止一次去过你赵宅,赵令史,你可记得都有哪些人,去过你赵家?”

赵锋蹙眉道:“那可太多了。”

“家父还是户部侍郎时,经常有同僚前来拜访,仅我认识的,就有二十几个,我不认识的,更多。”

“竟然这么多?”

陆阳元只觉得难搞,怎么每次有新的线索浮现,就又会遇到困难?

“不用管去拜访你父亲的人......”

谁知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忽然响起:“拜访你的人,与你关系非常好的人,你带他去过你房间和书房的人,都有谁?

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

“什么!?”

几人听到刘树义的话,都是一愣。

陆阳元眨了眨眼睛,茫然道:“刘员外郎,你该不会怀疑凶手,是与赵令史关系极好的友人吧?

这怎么可能?

我们不是推断过,凶手对赵令史怀有极大的恶意,此案就是专门针对赵令史吗?”

“若是友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难道......”

陆阳元虽是武夫,却很喜欢动脑思考,他看向赵锋,道:“赵令史,你有原本交好,后来又决裂的友人?”

赵锋摇头:“我友人不多,且相处的一向极好,没有决裂的友人。”

说着,他忍不住看向刘树义,眉头紧紧皱着:“刘员外郎,你真的怀疑此事,乃我的友人所为?”

刘树义明白赵锋此刻内心复杂的想法,他只是道:“正常去拜访你父亲的人,你父亲都只会在前院的会客室招待,而不会带去后院。”

“就算能带去后院,我想你父亲也不会向他的同僚,挨个房间介绍,说哪个是他儿子的卧房,哪个是他儿子的书房。”

“还有,凶手要把你靴子带走,再带回来......

这中间是有一定的时间差的。

“而你虽然喝醉入睡,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醒来,万一你醒来后,发现靴子不见了,或者发现外面有动静,或许直接就会让凶手暴露。”

“故此,凶手敢这样做,我想,大概率是他对你喝醉之后的情况,十分了解,知道你一旦喝醉,便会一夜不醒。

’ “而这,只有与你关系极好,且很可能与你多次喝醉过的友人,才能知晓。”

“因此,综合种种,对你足够了解,且多次来拜访你,被你请进房间或者书房的友人,概率确实要比其他人更大。”

赵锋眉头紧锁,眼中神色不断变幻。

说实话,他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友人,会做出这等事,会对自己如此绝情,恨不得把自己推进十八层地狱。

但刘树义的推断,又十分合理,而且从他跟随刘树义开始,刘树义还没有错过......

他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深吸一口气后,终是道:“我有好友三人。”

众人闻言,直接看向他。

就听赵锋闷声道:“一人,名王勤,仍在国子监读书。”

“一人,名韩林远,任正九品武库署监事。”

“最后一人,名郭律,任从八品都水监主簿。”

“此三人,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家父没有出事前,我们经常一起痛饮,关系堪比亲兄弟。”

“家父出事后,我在流放前,他们也都先后帮我打点,若没有他们,可能我早已死在流放的路上。”

"FF......"

他看向刘树义,抿了抿嘴,道:“我是真的不愿相信,与我亲如手足的他们,会有人对我做出这些事。”

刘树义点着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这就如有人告诉我,说你们三人有人会陷害我一样,我也难以接受。

“刚刚我也说了,我对他们的怀疑,只是合理的推断,但不代表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三人之中,你先放轻松,待我们找到更多的线索再来考虑,凶手究竟与他们是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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