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麻雀群的奥秘,崖下有人(2/3)
法宁一直都在沉默,听到陈阳这话,他才低声道了一句。
虽然他说的小声,但是,众人都听在了耳中,纷纷往他看了过来。
法宁一脸的严肃,“可是,时间对不上,这群麻雀来骚扰,是十多年前的事,十多年前才零几年,法净师弟跌落断肠崖,是八九年的事,中间可差了十多年;再则,法净师弟也就是个普通人,他就算没死,也没本事控制这么大一群麻雀呀…”
他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接受。
如果真的是法净的话,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师弟,被困在了迷魂凼三十多年,他们却一无所知。
甚至,对方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向他们求援了,他们却都无动于衷。
秦州道,“中间差了十多年不假,但也许他这十多年是在谷底养伤,没能力向外求援,至于你说他是普通人,这一点,你敢确信么?
也或许他在崖底有什么奇遇…”
法宁已经不知道秦州在说什么了,这个信息,对他来说,是无比震撼的,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消化。
杨文诲道,“最关键的是,它们不去别处求援,光是盯着你们青牛观,那证明,这求援之人,说不定真和你们青牛观有什么关系,就目前看来,当年法净没死,可能性很大。”
有些话,他没有说完。
如果法净没死,那么,当年盗取赤霄剑的事,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说不定,当年盗走赤霄剑的人,就是这个法净。
杨文诲甚至脑补出了一些细节。
当年这个法净想靠坠崖假死脱身,结果没想到真坠了崖,进了迷魂凼才发现,没法出来了,被困死在了里面。
一困就是三十多年。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众人沉默,确实是有这可能。
“假死脱身,用得着真跳崖么?
事先就没先勘察过地形?”
陈阳表示有些不解。
秦州哂笑了一声,“那可说不准,有些人就是这么蠢!”
他也在怀疑,当年盗剑之人,保不准就是这个法净。
这样一来,前后因果便能理顺了。
这人盗了剑,想用坠崖这一招,玩一出假死脱身,没想到低估了迷魂凼的威力,假坠崖成了真坠崖,下去后就出不来了,活生生被困在里面几十年。
想方设法向外求援,怎奈何遇上法宁这帮蠢人,压根不明白他的暗示。
陈阳道,“姑且就当是他吧,接下来怎么办?”
杨文诲沉吟了起来。
秦州道,“当然是捉他起来,看看赤霄剑是不是在他手上,如果是的话,我得活剐了他…”
法宁的脸微微的抖了抖,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杨文诲道,“等明天设备到了,先把断肠崖底探查一番再说,目前就确定法净还活着,有点为时过早…”
这事要慎重,如果法净还活着,那是不是说,那只山魈也有可能还活着?
他们要是贸然跑去下面救人,危险系数很大。
众人都没有意见。
陈阳说道,“法宁道长,你们观里,有法净的信息保留么?
比如,他进入青牛观前,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从哪里来的?”
法净明显只是一个道号,并不是俗家性命。
想了解这个法净,就得想办法多搞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
法宁双眉微拧,“时间过得太久,我也记不清,观里应该有记录,我一会儿去找找看!”
“嗯!”
众人也没再多说。
这求援之人的身份尚无法确认。
一切等明天杨家的人送设备过来,将那迷魂凼仔细探查一番再说。
厢房内。
经过一番折腾,都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这事,还真是离奇呀!”
秦州洗了脚,躺上床,想着今晚的事,嘴里还在嘬着牙花子,“你们说,一个人,被困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十多年,还能活下来,他怎么受得了的?”
“你受不了,不代表别人受不了!”
陈阳摇了摇头,也是唏嘘。
他洗了把脸,有了几分困意,这道观里条件简陋,澡便不洗了。
秦州道,“要是把我困在那种地方,别说三十多年,就算只是三十多天,我也会疯,这人要真是法净,此人的心性绝对不是一般的强,肯定不是法宁说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
“想那么多干嘛,等明天不就知道了!”
黄灿用被子蒙着头,一副困的要死的模样,说话的时候都没见他睁眼睛。
秦州也不再多说,“明天如果去断肠崖,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有事让杨家的人先上,咱爷仨躲后面…”
“咳咳!”
隔壁传来了杨文诲的咳嗽声。
杨文诲爷孙就住在隔壁,这厢房的门并不隔音,刚刚秦州的话,毫无疑问,被人家给听去了。
有点尴尬。
秦州脸皮抖了抖,霎时没了声音。
“杨老还没睡呢?”
陈阳倒是扯着喉咙喊了一句。
“嗯,年纪大了,睡不着!”
杨文诲的声音传来,“我在想,如果法净都能活下来,那么,当年那只山魈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没等陈阳说什么,杨文诲便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等明天探查过再说吧。”
陈阳也没多言,现在想这些,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翌日清晨。
饭堂里,众人吃着早饭,法宁开口说道,“我昨晚找了一下,当年法净师弟留下的信息不多,加上我和法能师兄的回忆,法净师弟大概是在七四年的时候,来到我们青牛观的…”
“他和法空师兄的关系很好,后来在法空师兄的引荐下,拜入师父门下,也是师父生前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师父给他赐了个道号家叫法净,他之前俗家的姓名,好像是姓赵,叫赵观山还是什么,我已经没太大的印象了…”
“赵观山?”
杨文诲的两条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杨老有听说过这人?”
陈阳问道。
杨文诲迟疑了一下,却又接着摇了摇头,“听起来有些耳熟。”
没有过多的解释,杨文诲看向法宁,“还有其他信息么?
他是哪儿的人,当时有多大的年纪,长的什么模样?”
“嘿哟,这个就…”
法宁面露难色。
这时候,法能端着一碗素粥走了过来,“听他口音,大概是洛山那边的,他刚来的时候很年轻,具体有多少岁不知道,但肯定不超过二十岁…”
说话间,他在法宁的旁边坐了下来。
秦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法宁,继而对法宁说道,“老东西,我怎么感觉你比你师兄更像老年痴呆?”
法宁面带窘色。
他压根就对法净这人不太感冒,时间都过了三十多年,别人提起来,他还有些个印象,可要是没人提,他几乎都忘了这人。
“长什么样,还记得么?”
杨文诲看着法能。
法能道,“只记得他右边脸上,挨着颌骨的位置,有一颗黑痣,有大拇指尖那么大,其他的,长什么样,记不清了…”
杨文诲锁着双眉,沉吟着,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