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挖贝母,赚大钱的机会!(2/3)
山坳里一股子沁人的凉气裹着水汽扑面而来,下面果然是一条草木异常繁茂的深沟,光线幽暗。
“车就撂这儿,绑瓷实了!”
陈光阳把缰绳缠在一棵粗壮的老柞树上,打了个死结。
他抄起家伙,“走!
二埋汰开路,三狗子中间,我压后!
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
二埋汰应了一声,挥舞着砍刀,拨开一人多高的杂草和横生的灌木,劈出一条勉强下脚的道。
三狗子抱着麻袋紧跟,深一脚浅一脚。
陈光阳端着枪走在最后,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周围每一片可疑的晃动阴影,耳朵捕捉着林子里最细微的声响。
两只猎狗紧贴着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呜”
低吼,时不时低头在草根树根处嗅嗅,又警惕地抬起脑袋。
下到沟底,更觉湿滑阴冷。
脚下的腐殖土像吸饱了水的海绵,踩上去噗噗冒黑水儿。
藤蔓缠腿,稍不留神就是一个趔趄。
“小心点,这烂泥地,滑着呢!”
二埋汰提醒,后背汗衫都湿透了贴肉上。
“就在前头!
砬子背阴坡儿!”
三狗子喘息着指向对面陡峭的山坡。
陈光阳抬眼望去。
那坡面被巨大的山岩遮挡,形成大片幽深的背阴地。
在那浓得化不开的深绿里,果然有一片异常显眼的翠绿色植被,叶片肥厚,绿得发亮,密匝匝地铺满了半个缓坡!
“操!
是他!”
陈光阳心头狂喜,那点儿发财的预感落了实,身上每个毛孔都跟着兴奋起来,“快!
手脚都利索点!”
爬上那片缓坡,贝母浓郁的特殊清苦气儿混在潮湿的空气里直往鼻子里钻。
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呼吸都停了半拍。
大片的平贝母,茎秆挺拔,绿叶子像打开的伞盖,挨挨挤挤,青翠欲滴!
风吹过,碧波荡漾,哪里是半亩?
足足能覆盖一亩多地!
阳光透过砬子边缘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光柱。
正好照亮其中一片,地垄间黑油油的泥土上,隐约可见破土而出或半露的白色鳞茎——那才是真正的宝贝!
“妈爷姥姥……”
二埋汰看直了眼,手里的砍刀差点掉地上,“…这…这也忒多了!”
“动手!”
陈光阳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冒光: “都仔细着点!
别把那些小疙瘩挖烂了!
看准了根儿,慢慢抠!
狗剩三狗子,你撑麻袋口!
二埋汰,跟着我,咱们从外往里,一点点捋!”
陈光阳率先把枪往旁边一棵大松树上一靠,抄起小铁锹,蹲下身。
锹尖儿小心地贴着贝母苗子的根部插下去,手臂一较劲儿,“噗”
一声,带起一蓬黑土,手腕子往上一撬!
连根带茎,几颗鼓囊囊、圆溜溜、拇指大小的洁白鳞茎就露了出来,裹着新鲜的泥!
陈光阳手指头麻利地一扒拉,抖掉泥坨,往旁边三狗子撑开的麻袋口里一扔,动作行云流水!
“捡着了!”
陈光阳低吼一声,像是打响了发令枪。
二埋汰也赶紧找位置开挖,兴奋得脸膛通红。
寂静的深沟里,只剩下铁锹掘土的“噗噗”
声、贝母茎叶被拨动的“唰啦”
声,还有三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三个大小伙子忙活了一宿,足足装了一车贝母!
仔细一看,得他妈六百斤左右。
这可是小六千块钱啊!
三个人对视一眼,全都笑出来了牙花子。
“光阳,你说这玩意儿咱们要是天天能挖这么多,那得多好啊!”
三狗子抽着烟,裂开嘴开口说道。
“天天能挖,你咋不去抢去呢!”
二埋汰在一旁开口说道。
“去抢去?”
陈光阳脑袋里面听见这话,然后呼啦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上一辈子他就要离开东风县的时候。
就听过一个大新闻!
隔壁市的中药仓库被一伙贼给偷了!
野人参就偷了二十多只,其中还有四五十个野灵芝,十多只熊胆!
其中还有4千斤的贝母!
最后警察追踪了三个多月,始终没有追到这笔赃物!
一直到二十年后,东风县的一个农民,才在自家废弃的菜窖里面发现了这腐烂的各种药材…… 上一辈子陈光阳还当个乐呵来看。
如今想来,就因该是上个月发生的事儿!
陈光阳那颗心,“咯噔”
一下,像是被架上了烧红的烙铁,瞬间就他妈燎着了!
“抢?
……操他姥姥的!
这他妈不就是现成的泼天富贵!!”
三狗子和二埋汰被光阳哥这突如其来的“炸庙”
吓了一跳,手里捏着的半块饼子都差点掉了。
“哥?
咋…咋地了?”
二埋汰缩缩脖子,瞅着陈光阳那副要吃人的架势,心里直打鼓。
三狗子也懵了:“光阳,我就说着玩儿啊!
咱们能挖这老些贝母就够本了,哪敢真去……”
“滚犊子!
想哪儿去了!”
陈光阳猛地一挥手打断三狗子,那手劲儿带起的风都刮得人脸皮子疼。
他胸腔子剧烈起伏着,压低嗓门,那声音却沉得像闷雷滚在泥潭里:“不是抢人!
是老天爷他妈的开眼,给咱们送了一大笔现成的死钱儿!”
陈光阳“唰”
地左右一瞅,密林深深,鸟雀都歇了,就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