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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捕捞大金鲤子!(2/3)

那力道,又猛又沉!

巨大的金鳞鲤子如同一条被天罚的金龙,裹着水淋淋的腥气,“噗嗤!”

一声,结结实实拍在了老破船的干舱底板上!

船身被砸得猛地往下一沉,水“哗啦”

涌进来半尺高,左右剧烈晃荡,差点把刚爬起来的二埋汰又给晃趴下!

“砰!

砰砰!”

鱼离了水,蹦跶得更疯了!

金红鳞片在夕阳底下反着晃眼的贼光。

尾巴把船舱板子抽得“梆梆”

山响,力道大得能捶死个人!

腥味儿、水汽、汗酸味儿瞬间在小小的船舱里炸了窝。

“二埋汰!

别瘠薄杵着!

抄罗子!

拿抄罗子!

压住!”

陈光阳半个身子都压了上去,膝盖死死顶住那疯狂扭动的滑溜鱼身。

那鱼鳞又大又硬,滑不留手,劲儿还贼大,好几次差点从他手里挣出去!

“哎!

哎!

来嘞!”

二埋汰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从船头扯出那破洞比巴掌都大的破抄罗子。

不管不顾就朝那乱跳的金鱼身上“呼啦”

一下扑了上去!

“哎呦我去!”

抄子刚罩住半边鱼头,那大鲤子猛地一挣。

二埋汰只觉得一股子邪劲儿直接顺着破网兜把他胳膊带了起来,整个人差点被带个趔趄栽江里去!

“!

用劲摁!

照脑袋搂!”

陈光阳看得火大,直接腾出一只手,五指如钩。

“啪”

地一声,铁钳子似的死死掐住了鱼鳃盖下方最滑溜的那块软肉!

另一只手也松开捞钩,两只手一起下死力气,跟摁一头暴起伤人的野猪似的,把鱼头死命往船舱板子上“哐哐”

撞了两下!

咚咚!

“呜……”

那大鲤子似乎被撞懵了气,翻腾的劲头终于弱了下去,只剩下鱼鳃在那儿急促地“噗嗤噗嗤”

扇动,金红的鳞片在舱底的水汪里显得格外刺目。

二埋汰这才心有余悸地扑上去,用身体和那破网抄子,连滚带爬地把鱼整个压在了底下,生怕它再蹦起来。

“这一条大鱼,就够咱哥俩今晚晚上的本钱了!”

“给这大鱼用绳子从鱼嘴里面穿过去,穿在船上!”

陈光阳和二埋汰手忙脚乱整了半天。

这才将这金色大鲤子给捆绑利索。

“既然出来了,至少多整点鱼啊!”

陈光阳扭过头对着二埋汰说道。

二埋汰也点了点头。

二埋汰也点了点头,看着陈光阳刚收拾完金鳞大鲤子、汗都没顾上擦就又抄家伙的架势,心里头那点“够本”

的念头早飞了,只剩下跟着光阳哥干就完了的劲儿!

“开整!”

陈光阳吐了口带泥腥味儿的唾沫星子,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在水面上来回扫。

刚才那一网惊了窝子,水面上翻腾的混汤子小了不少。

但水下暗影攒动,显然鱼群没散远,只是受了惊,藏得更深了。

“往右边去,慢点划,别惊了窝儿!”

陈光阳压低嗓门,声音混在哗啦的水声里。

二埋汰屏着气,手里的破木桨跟绣花似的,轻轻拨着水,小船像片叶子,悄没声儿地往陈光阳指的方向漂。

陈光阳半蹲在船尾,那挂刚沾了鱼血的土网被他飞快地捋顺了,沉甸甸的铅坠子在他手里掂量着。

眼神像钩子一样钉在船头前方七八米远的水面下……那里水色比别处更深沉,像化不开的墨,偶尔冒起一串细密的小泡儿。

“就这儿!”

话音没落,陈光阳膀子一甩,那网“呜”

地一声再次张开!

这回没刚才那么张扬,更像一片无声无息的乌云,精准地罩向那片深水!

“噗!”

网落水的声音沉闷。

水面只荡开几圈涟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牛逼!”

二埋汰忍不住低声赞了一句,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陈光阳没吱声,攥着网绳的手却猛地一紧!

一股熟悉的、沉甸甸的拖拽感顺着麻绳传来,力道虽比不上刚才那条金鳞鲤子王,但胜在数量多、挣扎得乱!

水底下“咕噜咕噜”

冒起大串气泡,被网住的鱼群疯狂扭动,搅得那片水像开了锅的粥!

网线绷得笔直,在水里嗡嗡作响。

“起!”

陈光阳低吼一声,腰马合一,双臂爆发出蛮牛般的力气,拽着网绳就往上提!

“哗啦啦啦……!”

水花四溅!

破船被带得猛地一晃!

网兜里银光闪闪,噼里啪啦乱蹦!

全是巴掌宽、一尺来长的大鲫鱼壳子!

鳞片在夕阳下闪着亮银光,尾巴甩得跟小鞭子似的,抽在船板上“啪啪”

作响。

夹杂着几条青黑色的大鲤子,虽然个头比不上刚才那条金鳞的,但也有小臂长短,在网里扑腾得最凶!

“哎呦我滴个乖乖!”

二埋汰乐得嘴咧到耳根子,也顾不上埋汰了,抄起那个破洞比巴掌大的抄罗子,手忙脚乱就往船舱里划拉鱼。

鱼太多太滑溜,好几条从网眼和抄罗子的破洞里钻出来,在船板上乱蹦,甩了他一脸水珠子。

陈光阳脸上也露出笑模样,手上动作不停,麻利地把网拖上船。

网线缠得乱七八糟,好些鱼腮还挂在网眼上,扑棱着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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