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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买仨送俩,一车贼(2/3)

“啪!”

精准无比地套在了瘦猴的脖子上!

陈光阳手腕猛地往回一拽!

“啊呀!!”

狂奔中的瘦猴被勒紧的麻绳绊得腾空飞起,脸朝下结结实实拍在冰冷湿滑的青砖地上!

鼻子嘴巴顿时鲜血长流!

门牙都磕飞了一颗!

“给我回来!”

陈光阳往回一扯绳子,瘦猴跟条被拖拽的死狗般,在地上蹭着,被硬生生拖了回来,留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血印子。

陈光阳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吓人,三下五除二,如同捆过年待宰的肥猪,把这三个哼哼唧唧、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贼骨头,两臂反剪到背后,用那粗粝的老麻绳缠腕、绞紧、打结!

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疼得仨贼一阵鬼哭狼嚎!

“爷!

爷饶命啊!”

“手…手断了啊爷!”

“瘪犊子玩意儿,嚎他妈什么嚎!”

陈光阳听得心烦,扯下那壮汉还算干净的外套袖子,三两下撕开,团了团塞进三人嘴里,彻底堵了个严实!

只剩惊恐的“呜呜”

声和扭动。

整个老窖库里,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血腥味、呕吐物的酸臭味、灰尘味弥漫开来,一片狼藉。

周老栓瘫坐在地上,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腿还软着,老脸煞白,看着眼前跟杀神降世似的陈光阳。

还有地上捆得跟粽子似的三个贼,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哎…哎呦我的妈…你这孩子,你这…这也忒尿性了!

这…这他妈的比孙猴子大闹天宫还热闹啊……”

陈光阳没答话,弯腰捡起一片砸碎的陶片,沾了点深琥珀色的残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酒香沉郁、复杂、带着一股厚重的陈味直透天灵盖!

他眼睛亮了亮,对着瘫坐的周老栓咧嘴一笑,那笑容映着昏暗的光,带着一股子山野霸王的痞气和发自内心的满意: “操!

这么好的东西,全都整碎了,真是白瞎了!”

陈光阳扯着麻绳头,跟拖死狗似的把那三个捆成一串、只剩哼哼唧唧份儿的贼骨头往外拽。

破碎的酒香混着血腥气在阴冷的窖库里弥漫,脚踩在碎陶片和湿滑酒渍上嘎吱作响。

周老栓拄着根捡来的桌子腿当拐棍,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老脸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煞白:“小伙子,你这身手…啧啧,真他妈是关二爷下凡啊…这仨王八犊子算撞上太岁爷了……”

陈光阳没吭声,嘴皮子崩得死紧,眼神锐得像刀子刮过通道里每一寸黑暗。

这群逼样的一看就是惯犯。

刚才冲向自己那么狠,外头要是没人守着才有鬼!

果不其然!

就在陈光阳拖着那串“肉粽”

,刚踏出窖库那道厚重铁栅栏门框的阴影,脚步还没在青砖地上落稳的瞬间…… “呜……”

两道刺耳的破风声从通道两侧的杂物垛后头猛地炸开!

一左一右,快得像弹弓打出来的石子!

左边飞过来的,是个灰扑扑、鼓囊囊的破布包!

那布包在半空中就“噗”

地一声散开了,一大捧呛人的、白蒙蒙的生石灰粉,如同平地腾起的瘴气,劈头盖脸朝着陈光阳和周老栓的头脸就罩了下来!

“石灰包!”

周老栓慌张开口说道。

右边紧随而至的,是根裹着恶风的二尺来长、带着尖儿的三棱刮刀!

寒光刺眼,瞄准的正是陈光阳抓着麻绳、刚刚暴露在外的左肋下方!

出手又刁又毒!

就是要趁他视线被石灰迷住的一刹那,要了他的命!

石灰粉呛得周老涕泪横流,眼前一片白茫,咳得撕心裂肺!

眼看那刮刀尖儿就要捅进软肋!

就在这电光石火、生死一发的夹缝里…… 陈光阳动了!

不是往后缩,不是往两边躲!

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子不退反进,猛地往前一个矮身冲锋!

左手非但没松开绳头,反而狠狠往后一拽!

“噗通!”

“咔嚓!”

被他死拽着往前扑的那断腕黑脸贼,被他巨力一带,直接成了挡箭牌!

左边那兜头盖脸的石灰粉,“呼啦”

全扬在了黑脸壮汉的脑门和后背上。

白粉簌簌落下,呛得这货“嗷嗷”

直叫唤,却替陈光阳和周老栓挡了大半!

几乎同时!

陈光阳借着前冲的惯性,整个人像条贴着地面窜起的猎豹!

抓着绳头的左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猛地向右边一横甩!

那个被捆着、正踉跄向前扑的矮胖贼,被他这股子蛮横巨力甩得如同人肉沙袋般,横着就朝那持刮刀扑来的黑影撞了过去!

“操……啊!”

右边那持刀的黑影哪料到这一手?

那快若奔雷的三棱刮刀眼看就要扎进陈光阳肋下,前面却猛地撞过来个嘶嚎的胖子!

刀尖“噗嗤”

一声,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狠狠扎进了矮胖贼的大腿外侧!

血光迸溅!

“呃啊啊啊……!”

矮胖贼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

左边那扔石灰包的放风贼显然也懵了!

眼看陈光阳如同凶神附体,非但毫发无伤,反而用一个同伙挡了石灰,另一个被同伴误伤!

他下意识地从杂货堆后蹿出小半个身子,想去接应……就慢了这么一刹那!

足够了!

陈光阳岂是善茬?

打虎斗熊的煞气被彻底点燃!

他根本不需要看清人影!

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风声!

凭声音锁定位置,一个精准狠辣的侧蹬!

裹满泥点子胶皮鞋,带着无匹的力道,狠狠踹在了那放风贼刚刚暴露出来的大腿外侧!

“砰!”

“嗷呜……!”

这一脚踹得实实在在,筋骨错位的闷响清晰可闻!

那贼像被大锤砸中的麻袋,嚎叫着横飞出去,“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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