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江小云气得直跺脚。

“有德他真不是那样的人，你冤枉他了。

烟雨瑶训斥道。

“闭嘴。”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还有德，他有个屁德行，比起小猛来他差远了。”

“你瞎了眼跟小猛分手，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烟雨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点着女儿的额头，不停数落。

“都被李有德那个人渣给带坏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猛，往后你替我看着她。”

“我不用这扫把星看，我说了跟他分手，看了他我就烦。”

说完，江小云哭着就跑去上学了。

原本，我还在为昨晚跟苏静茹发生关系，而感到愧对小云。

现在，她主动提出分手。

而且，看样子她跟那个李有德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我内心的负罪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感到莫名轻松。

今天是周一，我白天也去了趟学校。

我去班级找江小云，但她不在。

到了晚上，我就去丽人会所上班。

没办法，背负巨额债务，我不拼命努力，什么时候能把欠款还清。

这是我上班的第二天。

第一天遇到的苏静茹，惹出一连串的风波。

希望今天不要有事情才好。

最好能多服务几个富婆，多赚点钱。

结果还没等进去，就被领班给堵在门口，冷冷的道。

“赵小猛，昨天你跟女顾客在包厢发生关系，给会所带来恶劣影响，你被开除了。”

四周有不少看热闹的，冲我指指点点的，说着风凉话。

被他给当众训斥，我有些下不来台，着急得脸红脖子粗。

“什么！？”

“不是……领班昨天那是事出有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技师替我求情。

“领班，都不容易，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我认识这小胖子，他叫林海，昨天是跟我一起来的新人。

不过，我跟他并不熟，没想到他会替我说话。

领班不耐烦地把我赶了出来。

“赶紧走，赶紧走。”

我本想说出我跟小姨的关系。

因为我刚来，他们都不知道我跟小姨之间的关系。

但再一想，因为我跟苏静茹的事情，昨天已经给小姨添了不少麻烦。

我不想再找她了。

再者，我一个大男人遇事儿总让女人出头，面子上也过不去。

年少的我头一次感到大城市人心薄凉。

远不如我们大山深处的人质朴。

正在我万分沮丧，茫然走在清冷街头上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喂，小猛，等等…”

我回头一看，来人正是林海。

“林海，方才谢谢你了。”

虽然，我没能留下来，但我还是挺感谢他的。

林海有些自来熟，搂着我的肩膀。

“小猛，我们都是一天过来的，说这个见外了，你知道为什么领班针对你吗？”

我疑惑摇头道。

“不知道啊，我也没得罪他。”

“但会所的确有这方面的规定，我违反了，也无话可说。”

这也是小姨亲手定下的规矩。

同时，也是我不去找小姨的重要原因。

小姨是老板，如果为我开了先例，那以后还怎么服众。

“屁！”

林海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你得罪人了，要不然不会被赶走。”

我呆了呆，愕然道。

“我昨天刚来，谁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得罪人？”

林海道。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传的，其实不少技师都在包厢里跟富婆们发生过关系。”

“大家都心知肚明，领班也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更加疑惑了。

“那为什么单独针对我？”

林海道。

“就是因为你昨天上的那个女富婆苏静茹，是咱会所金牌男技师黄大飞的重要客户。”

“听人说，上次黄大飞在给苏静茹服务的过程中动手动脚的，被她给一脚踢在命根子上，还住了好几天院呢，险些被废掉。”

“吓得其他男技师没人敢再给苏静茹提供服务，背地里都叫苏静茹小奶狗杀手。”

这个事儿，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那这跟我被开除，有什么直接关系。”

林海继续说道。

“你咋还不明白？”

“黄大飞舔了苏静茹那么久，都没拿下，结果被你小子给截胡了，他能不怨恨你。”

“私底下经常说你坏话呢，有一次被我听到了。”

我问，“他说我什么？”

林海道。

“他到处说你在包厢里吃富婆们的屎，喝她们的尿，总之满足了她们的各种恶趣味儿。”

“否则，不可能让你把苏静茹拿下。”

“就是今天中午在更衣室换衣服的他亲口说的，当时很多人都听见了。”

“总之，黄大飞这个人很狂，还爱炫耀，眼里只有领班，私底下经常请领班吃饭，很会巴结领导，”

“没准儿，你被开除，就是这小子背后使坏。”

林海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九，之前在其他会所干过。

所以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