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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邓容的遗书,陈知行的愤怒(1/2)

【这一章,都给我哭!

谁懂我一边熬夜,一边抽烟,一边眼睛红着写的东西啊!!!!】

玉兰香榭1栋101。

站在陈知行旁边的贺逸阳能够明显感觉到陈知行现在就是一座火山,随时都能够爆发!

原本因为上了正处而高兴的贺逸阳此刻也被泼了一盆冷水,因为在他们的眼前,是一个极其凌乱的打斗现场!

血腥味混着打翻的香水,凝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

最外侧是个穿黑西装的壮汉,喉管被利器割开,喷溅状血迹从沙发蔓延到天花板。

中间那具女尸面朝下趴着,邓容的米色外套被血浸透成黑红,后心处插着一把餐刀,刀柄上缠着防止打滑的绷带。

她右手五指深深抠进实木地板,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左手却向前伸直,指尖离茶几上的手机只差三厘米。

最里侧是个穿环卫工制服的男人,太阳穴有个贯穿弹孔,不用看,枪伤贯穿头颅!

三个人的死状凄惨,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并且专业!

“操!”

贺逸阳踢开脚边炸裂的玻璃烟灰缸,碎片里混着两颗带血的牙齿:“这是灭口?

他妈是打仗吧!”

陈知行站在玉兰香榭1栋101的客厅中央,目光死死盯着邓容的尸体!

打翻的香水瓶盖不住这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的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遏住,连呼吸都带着肺部灼烧般的疼痛。

记忆里那个穿着校服,在辩论赛上侃侃而谈的姑娘,此刻正以最屈辱的姿势匍匐在血泊中。

“对不起...

我来晚了...

我还是来晚了...

邓容...”

他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齿缝间渗出的寒意让身旁的贺逸阳打了个哆嗦。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她给自己的U盘,在里面存着她被凌辱的视频,存着她用命换来的证据。

这个曾经偷偷在他课本里夹情书的姑娘,如今连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绝望的木屑!

他猛地转身撞在玄关柜上,玻璃门震碎的声响惊醒了所有人。

“通知市局。”

陈知行开口时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裹着血腥味:“就说...”

他顿了顿,眼睛宛若特效般,从眼白边缘开始血红,朝着瞳孔扩散:“就说我们找到被灭口的中央选调生了。”

“小陈...

我赢了...”

用鲜血,在大理石地砖上写下的,歪歪扭扭的五个字,刺痛着陈知行的眼球。

她用自己这条残躯,以身入局,将本就只有拳头大的天窟窿,炸出一条通天大道!

用中央选调生的身份,硬生生炸出一条足以让无数人为之恐惧的,极其严重的政治事件!

陈知行浑身无力的靠在玄关柜上,他喃喃道:“你赢了...

你以身饲虎,拿到了证据...

你赢了...

可我...

不希望你赢啊...”

贺逸阳看着陈知行彷佛要倒下去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走到他的身边,准备随时扶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周志刚得到消息之后,沉重的脚步同样在外面响起,他走进现场,张了张嘴,也红了眼眶。

邓容身边这两个人,是他的人,是特警!

最年轻的那个才刚刚有了儿子,刚刚满月。

周志刚沉默着走到他面前,伸手,合上他的眼睛。

也是这时候,他才突然感觉到...

尸体都还是温热的,这也就代表着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专业角度来讲,死后十分钟热量开始流失,但受环境,温度的变化,现在是八月,也就是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通知市局,摸排方圆二十公里!

重点放在十公里以内!”

“我可以保证,凶手还在这个范围之内,绝对没有走远!

尸体温热,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周志刚猛的抬头对着跟着的便衣开口。

“是,周队!”

陈知行被贺逸阳扶着,他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他们把邓容带回招待所的话,他们或许不会死...”

程序问题!

还是程序问题!

昨天晚上省委连夜开会,留置令硬生生是等到今天早上才签的,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时间差!

是他太墨守成规了。

当然,也可以宋青林一行人过于嚣张和猖狂的!

昨天晚上都已经袭击了他两次,可还敢干这种灭口的事情,他们是真的不怕吗?

还是说,他们背后的人能保住他们?

宋青林背后不过就是一个厅局级的省政法委副书记,甚至就连今天的视察他都没有资格参加,一个厅局级政法委副书记,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赵伟的背后就没有别人了?

周志刚摇头,低头许久后,他才用苦涩的声音开口:“不怪你。

毕竟...

谁能想到他们还敢动手呢?”

“我刚才看了一眼,邓容的手腕处有钝器割伤的痕迹,手腕处伤口不平整,和几处伤口痕迹不一样,这代表着,邓容有可能是在自杀的时候被凶手撞见。”

“我们的两位警员有极大的可能是准备抢救或者其他的动作,被人偷袭的,从现场打斗的痕迹能看出来。”

听到这番话,陈知行更加沉默了。

重生是优势,但从他们踏进海星市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改变了。

蝴蝶振翅效应,在一个动态系统中,初始条件的细微变化,会导致不同事件发展的顺序,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结果可能引发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自杀...

容姐,你是不是昨天在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陈组长,在卧室发现一封遗书。”

陈知行转头看去,这封信的信封上赫然写着——陈知行收!

陈知行接过这封信,转头离开现场。

贺逸阳追了出来,用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打趣道:“我说,来自省纪委监委第十审查调查室的副主任陈知行同志。”

“你怎么这么伤心啊?

是不是这姑娘喜欢你啊?

这姑娘真的挺漂亮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香烟递给陈知行,又掏出一盒火柴,燃烧起来后,放在陈知行的面前。

陈知行咬着烟头,深吸了一口气,口鼻同时呼出,喃喃道:“是啊...

我们是都是京城政法大学毕业的,是四年同窗,是没点破的恋人,是选调生恢复后的第一批选调生。”

贺逸阳脚步顿住,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嘛!

他用十分不熟练的手势,又深吸了一口烟,呛得眼泪落下。

打开这封信,字迹依旧是那么漂亮。

都说字如其人。

她的字里有一种快意恩仇的洒脱,也有一种放弃一切的潇洒飘逸。

‘小陈儿, 当你读到这些字时,我大概已化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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