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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星辰之间(二,4.5k)(2/3)

我的肩甲能够为我证明这件事。

我参加过统一战争,并幸运地活到了现在。

我因战争而重生,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失去了许多东西,其中一些我不在乎,其中一些我很在乎。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已经和我的盔甲密不可分了。

尽管我还能脱下它,但我已经不能离开我的职责了。

我不能。

就像我不能离开我们的原体一样。

原体?

康拉德·科兹?

我想说什么?

我的话好像不成章法。

就像我的意识一样。

我最开始在问什么?

对,对,我想起来了。

我是谁?

我是谁?

没有回答,没有人回答。

我有些愤怒,我不理解为何我居然得不到回答。

但我其实还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我什么也看不见?

为何我得不到回答?

明明有这么多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只能听见.

不,不对。

是谁在说话?

是你吗,西亚尼?

还是里奥纳德?

将你逐出连队我很抱歉,对不起,里奥纳德。

但我没有办法,你必须离开。

我尚且还能脱下我的盔甲,你却已经和它合二为一了。

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到底是为何而战。

我对这点感到悲伤至极,可我必须这么做,我们都必须这么做。

我们?

我们是谁?

父亲,母亲,军团,原体,帝皇?

你们都是谁?

你们在哪里?

有人在吗?

拜托回答我,谁都好,谁都行,拜托,我是谁?

“你是范克里夫。”

一个声音说。

“你是第八军团的一连长,你现在正站在马库拉格的地面。

你要杀了塔拉莎·尤顿。”

谁?

“塔拉莎·尤顿,一个凡人。”

我只杀罪人,我是审判者.

“她就是罪人,范克里夫。

她和她的养子对你的军团犯了罪,对你的原体也犯了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不见她吗?”

我看见了。

透过目镜,我看见了。

在红毯的最尽头,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我还听见了一些东西,我还看见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我又能看见了?

我听见运输舰的引擎逐渐熄火的声音,喷射而出的气流让花瓣飘飞,那个女人就站在这幅美好的景象中间。

她在干什么?

她在微笑吗?

等等,其他人呢?

为什么我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不,不,不对。

她到底是谁?

“她是塔拉莎·尤顿,是你的目标,范克里夫。

杀了她,然后万事皆休。

杀了她,让你耳边的低语声停止,我知道你不喜欢它们,对不对?

你想要安静,你需要独处。”

我只杀罪人。

“她就是罪人。”

她犯了什么罪?

“她和她的养子罗伯特·基里曼试图渗透你的军团和你们未来的母星.

她试图对你们的原体不利。”

她只是一个凡人。

“有时候,想要做到一些事,与身份无关。

她是凡人,但她也是罗伯特·基里曼的内务总管。

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很早就见过她一面了。”

我见过她吗?

“你当然见过,范克里夫。

你见过她在自己的宅邸中密谋的模样,你见过她和她的儿子罗伯特·基里曼阴险的微笑。”

“马库拉格,帝国的国中之国。

极限战士们,一群在战士以外承担起了更多政治责任与身份的怪胎。

罗伯特·基里曼想要做什么?

他想积蓄力量以谋倾覆。”

“他曾是你原体的兄弟,但他现在不是了,他的思绪已经被塔拉莎·尤顿的毒液浸染了。

你原体的兄弟如今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他朝着诺斯特拉莫派去了五百名极限战士,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他凭什么这么做?”

“五百名极限战士,他想做什么?

难道一些凡人执政官不能派上相同的作用吗?

罗伯特·基里曼该死,但他的死亡不需要你来决断,范克里夫,吾主对他自有用处。”

“而你你只需要审判塔拉莎·尤顿就够了。

所以,挣脱卡里尔·洛哈尔斯的束缚吧,他愚蠢的拒绝了自己的本质,甚至将一部分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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