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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血色雒水26(2/3)

等她细致的观察这些在光点里的线条时,发现这些线条都是0和1组成的双螺旋线条!

dna?

dna也不是0和1组成的啊。

而且,这些有线条的光点,大多集中在一个地方,有些光点就没有这样的线条,也离它们很远。

这个世界很广阔,瞬息间,她就已经观察了数十万个光点。

此刻,在她的眼前有一个光点即将熄灭。

这个光点里没有线条,在这之前,她已经观察过有无数个光点熄灭的瞬间。

这些光点熄灭之后,很快就会沦为和背景一样的颜色,就像是果子,从自然界的大树上出现,又落入自然界的草地里,最后被分解成自然界的物质,回归整个大循环。

这些光点也是如此,不仅有熄灭的,还有重新亮起的,它们从虚无中来,又最终回归虚无。

而在光点熄灭的瞬间,有一种极其细微的波动,那种波动,就是人死亡后,究竟是烟消云散,还是精神不死,成为冤魂的波动。

这种波动,将决定了他们的精神是否能从精神世界,回归物理世界,成为灵魂或者恶鬼!

也就是说,这将是一次两个世界连接的机会。

苏摇铃看准了这一个光点熄灭的瞬间产生的能量和空间漏洞,猛地钻了进去!

下一刻,她在物理世界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极其脏乱的地方,她躺在稻草上。

等等,她有手?

苏摇铃低头一看,这是一只脏兮兮的手,看起来应该只有十四五岁。

所以,这不是她的身体。

钻过头了。

这是……借尸还魂了。

“小子,这是谁的地盘,你也不问清楚,敢在我的地方乞讨,当我死了吗?

起来!

别装死,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说书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九岁左右的混混,旁边还跟着几个或是残疾,年纪有大有小,但都一脸凶神恶煞。

他们穿着的依然是麻布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比她身上的要好,至少看起来很保暖,而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

这具身体显然是一个女生的身体,只不过刚死了,她就是借着这具身体身死魂灭的瞬间,进入了其中。

视线的角落,还卡着那个是否复活的对话框。

苏摇铃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脉搏。

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是死人没错。

但是她又可以动,可以说话,有活人的行动力。

“你是不是聋子!

当我们狗哥是死的吗?!”

旁边的小弟拿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过来—— 然而这个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乞丐,骤然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就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好像被一个死人看见了。

“你,你这什么眼神,不服吗?!”

有的人越是害怕的时候,越容易强装冷静和强大。

苏摇铃站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领头的狗哥被她漠视的态度激怒,“给我狠狠教训他!”

旁边的人举着棍子冲了上来—— 一刻钟后,两个人骨折,一个人断了手,狗哥被她踩在脚下。

苏摇铃问:“我再问一次,这是哪。”

狗哥求饶道,“……是,是小山庙!

饶,饶了我们吧,我我我,是我错了,您是老大,这地盘以后都是您的了!”

苏摇铃用了些力道,“哪儿的小山庙?”

“城郊啊……啊!

疼疼疼,我,我怎么知道您要问什么啊?”

“哪座城。”

“渭,渭阳城……!”

渭阳,秦都。

故关,赵军大营。

座上的老人,须发近白,依然已经入夜,却依然穿着甲胄,听完赵详的汇报,廉颇脸色严肃。

这段日子以来,时不时失踪或者全军覆没的赵军小股部队不在少数,既然派出去了,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如果不是郑季干扰,他连这些小股部队都不会同意派出去。

按照廉颇的战术,固守军事阵地,根本没有必要出去和秦军正面对抗。

但那个郑季,对对面的将领格外感兴趣。

他也很看好郑红,大力推荐郑红领兵出战。

如今,就连郑红也死在对方手里。

那日的异象,谁也说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赵军又损失了一小支部队,战死一位将领,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色越来越浓,一股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廉颇心里。

旁边的侍从点亮了灯,驱赶了些黑暗。

赵详是连日赶路,才从泫氏赶回故关。

他总觉得那白日亮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之后,郑季就从营中消失了,服侍郑季的士兵回报,说白光出现前后,郑季性情大变,砸了好多东西,就差一把火把自己营帐烧了。

赵详知道郑季很器重郑红,军中不少传闻,说郑红是他的兄弟,两人关系匪浅。

赵详:“……如今泫氏人心惶惶,很多人传闻当日天降异象,是天意在护佑秦军,泫氏城很快就会被攻破,不仅是民心,就连军心也开始动摇……”

“我知道了。”

廉颇揉了揉眉心。

今日和赵详一起抵达的,还有来自邯郸的使者。

“廉将军,邯郸使者请见。”

“进来。”

赵详:“那我先——”

廉颇伸手示意他留下:“不用回避,你在一旁听着便是。”

“好大的胆子!”

进来的邯郸使者身穿常服,头发束冠,怒气冲冲,“王番五次下令你立刻出战,歼灭秦军,你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不仅不出兵,还带着大批兵马龟缩在长城之后,任由泫氏米城一带,孤军奋战!”

廉颇不是隐忍的性格,当初渑池之会后,蔺相如坐在他位子之上,他都能当面帅脸子,别说眼前的一个使者。

就算是赵王来了,他该说的也得说:“行兵打仗,我自有自己的考量,轮不到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来指手画脚。”

使者气的脸色通红,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粗鄙!

我看你想骂的不是我,是王上吧?!”

廉颇冷哼一声,不满和蔑视的情绪已经十分明显。

“你只管打仗,不管国人死活?

再过数月就是秋收的季节,你让这二十万的赵国青壮年,都跟着你一起躲在这弹丸大的地方,躲在长城之外?!

你是要让赵国活活被你拖垮,数十万人饿死吗?”

“之前你说白起心思缜密,战术凶残,不能正面对抗,只能以守为攻,不敢出战也罢了,如今秦人领兵的不过是一个左庶长,你也不敢出兵,你的胆子难道被狗吃了?”

秦国支撑不住了,赵国又何尝不是?

为了抵御凶残的秦军,他们必须投入极大的兵力,这二十万人,每一天都在消耗巨额的粮草。

进来的使者还在喋喋不休的问罪,赵详在一旁沉默不语,但廉颇忍受不了,他将旁边的酒杯举起,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弹起的青铜器差点砸到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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