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燕王败逃,势力终瓦解(1/2)
第96章:燕王败逃,势力终瓦解 萧景珩的命令刚落,影卫就像撒出去的钉子,三路齐发,烟信号在夜空中炸出三道绿光。
北岭的风卷着硝烟往东吹,溃兵像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可燕王那身玄甲亲卫太扎眼——黑底金纹,夜里反着幽光,跟夜店蹦迪灯似的,想藏都藏不住。
“往北岭古道跑了!”
一名斥候飞马回报,“他们砍了两棵松树堵路,还在坡顶堆了滚石。”
阿箬跐溜一下从俘虏堆里钻出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我就说他会走古道嘛!
那边通边关旧驿,他肯定还做着联络残将、卷土重来的春秋大梦。”
她叉腰一瞪眼,“这人啊,输就输在太把自己当主角了,以为写个剧本老天就得照着演?”
萧景珩翻身上马,抖了抖折扇:“那就陪他把剧终这一集拍完,导筒我来拿。”
轻骑贴着山脊疾驰,蹄声压得极低。
等赶到山谷隘口,果然见一堆乱石横在道上,几具尸体倒在边上,全是燕王亲卫。
高坡上有火把晃动,弓箭手正忙着往下架弩。
“工兵组,火油浇上去,烧!”
萧景珩一挥手,“弓弩压制,别让他们点烽燧。”
话音未落,山坡上火光一闪——有人已经动手点燃了烽台引信!
“我去!”
阿箬拔腿就蹽,带着两个影卫抄后山小道往上攀。
她一边爬一边嘟囔:“上次烧《玄阴祭典》是邪术,这次烧烽火是战术,咱主打一个灵活变通。”
不到半盏茶工夫,山顶传来“轰”
一声闷响,紧接着火势猛地一歪,变成三堆分散的小火,忽明忽暗,像是信号,又像鬼火。
山下残军顿时骚动起来:“快看!
是回应!
援军来了!”
“放屁。”
萧景珩冷笑,“那是我助理搞的‘假粉打榜’,专门骗死忠的。”
果然,等了半天,天上没落下一只信鸽,地上也没冒出一支援军。
燕王站在帅旗底下,脸色由青转紫,一把抽出佩剑,当场砍翻两个劝他投降的亲卫。
血溅了一地。
“谁敢降?!”
他嘶吼,“本王乃皇室血脉!
真命天子!
岂会败于一个纨绔之手!”
萧景珩策马上前,声音不高,却穿透了风声:“你早不是藩王了,你现在就是个逃犯,还是个连自己人都忽悠不动的那种。”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残军心里。
有人开始后退,有人悄悄解下铠甲,还有人直接跪地磕头喊“饶命”
。
士气,崩了。
阿箬这时候从山上溜下来,手里攥着一张纸,冲萧景珩眨眨眼:“我仿他笔迹写了道‘解散令’,要不要现在播?”
“播。”
萧景珩点头,“流量拉满。”
于是下一秒,一名五花大绑的俘虏被推到阵前,颤巍巍念道:“本王已赴京请罪,诸君各归乡里,勿再执迷……落款,燕王亲笔。”
全场死寂。
然后,哭声炸了。
“王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图个啥啊……”
“老子娘还在老家等着我寄钱呢……”
不少人当场扔了兵器,脱了战袍,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场面,比选秀决赛团灭还惨。
萧景珩翻身下马,走到那面染血的“燕”
字大旗下。
旗杆插在泥里,旗面破了好几个洞,但“燕”
字还在,金线绣的,在火光下闪着最后一点傲气。
他伸手一挑,大旗哗啦一声被挑起,顺势甩进旁边燃烧的营帐废墟。
火焰“腾”
地窜高,把那个“燕”
字烧得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一片黑灰,随风飘散。
“一个靠谎言、苦肉计和伪造调令撑起来的势力,”
他摇着折扇,“不烧干净,迟早发霉。”
火光照着他半边脸,冷峻又平静。
没人说话,只有木头噼啪作响。
而此刻,燕王正单骑闯入北岭深处。
他骑的是匹黑马,跑着跑着突然前蹄一滑,整匹马连人带鞍滚下悬崖。
他侥幸挂在一根枯枝上,左腿磕在岩石上,骨头“咔”
一声,估计断了。
他咬牙爬上来,蟒袍撕了,头发散了,脸上又是血又是泥,活像被揍了十轮的群演。
一路踉跄,终于爬上一块巨石,瘫坐下来。
远处,山谷里的火光还在烧,映得半边天通红。
他知道,那是他的帅营,他的旗帜,他的军队——全没了。
“我才是真命天子……”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墙,“为何……天不助我?”
没人回答。
风呼呼吹过,卷起他一片衣角。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哈哈哈……萧景珩?
你不过是个装纨绔的骗子!
我也曾仁政爱民,也曾励精图治……凭什么……凭什么你赢?!”
笑声戛然而止。
草丛里传来窸窣声。
铁脖枭带着一队影卫从岩壁后转出来,手里拎着狼牙棒,咧嘴一笑:“王爷,您这独白挺感人,可惜——收视率归零了。”
燕王猛地拔剑,可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我不服!”
他吼,“我不可能输给你这种人!”
“输赢不看身份,看操作。”
铁脖枭一脚踢飞他手中剑,反手一绳套住他脖子,“您这波啊,属于前期猛如虎,后期脆如酥,典型高开低走型选手。”
五花大绑捆结实了,抬上担架,一路拖回主营。
萧景珩正在高台上清点俘虏名册,听见动静,只抬眼扫了一眼。
那一眼,没有愤怒,没有得意,也没有怜悯。
就一眼。
够了。
阿箬颠儿颠儿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纸:“世子爷,统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