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燕王恐慌,妄图挣扎(1/2)
第126章:燕王恐慌,妄图挣扎 灰衣密探一头撞进书房,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嘴里喷出的字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王爷!
宫……宫里出事了!”
燕王正伏案撕账本,手指头刚抠进一页边角,听见动静手一抖,笔尖“啪”
地裂开,墨汁像泼了碗黑豆汤似的溅了一袖子。
他没抬头,声音压得低:“说。”
“陛下震怒!
三法司联合问案,查您构陷宗室、伪造军情、私调兵马三罪!
神策营已经围了府门,九门封锁,谁也出不去!”
话音落,书房里静得能听见老鼠啃梁柱。
燕王慢慢放下笔,指尖还沾着墨,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宣纸上,像一朵朵开败的黑花。
他抬眼,眼神阴得能拧出水来:“那世子……把证据呈上去了?”
“是……是南陵世子萧景珩,带着个叫阿箬的丫头,当面揭的您的底。”
“呵。”
燕王冷笑一声,猛地站起,一脚踹翻书案,账册纸片飞得满屋都是,“不可能!
那封假信明明天衣无缝!
边关用纸、印押纹路,连火漆都对得上!
他们哪来的真凭实据?!”
他吼完,喘着粗气在屋里转圈,像头困在笼子里的疯狼。
可心里早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布的局,哪有那么“天衣无缝”
。
那些假账、假信、假路线图,本来就是等着别人来“发现”
的。
他要的,是借题发挥,把萧景珩按死在通敌的泥潭里。
可现在,反被人家拿这堆“假东西”
当铁证,反过来砸了他的脑袋。
这不是证据确凿,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那种特大号的花岗岩。
“来人!”
燕王突然停下,嗓音发哑,“把张大人、李大人给我叫来,密室议事,半个时辰内必须到!”
两个心腹大臣几乎是滚进密室的。
门一关,焚香点上,烟雾缭绕中,老张第一个开口:“王爷,这回……怕是难了。
证据链太完整,陛下又亲自督办,咱们再硬扛,恐怕只会越陷越深。”
“你这是劝我认罪?”
燕王眼睛一瞪,一步上前,直接掐住对方领口,把他按在墙上,“谁敢提一个‘降’字,我就让他跟这香炉一样——碎成渣!”
老张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却不敢挣扎。
燕王松手,冷冷环视两人:“现在不是想退路的时候,是想怎么翻盘!”
老李赶紧接话:“可……可朝中多数大臣都怕惹祸上身,刑部尚书前两天还托病告假,户部侍郎闭门谢客,咱们的人脉,几乎断了。”
“人脉断了?”
燕王狞笑,“那就用钱铺路!”
他一挥手,命人抬出那只祖传的金丝楠木箱。
箱子打开,底下暗格“咔”
地弹出,三十万两银票整整齐齐码着,十颗西域明珠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亮得晃眼。
“这些,全拿去。”
燕王咬牙,“今晚就分三路,找刑部尚书、户部侍郎、兵部侍郎。
每人十万两,外加两颗珠子,附上我的血书——‘若得援手,他日共掌中枢’。”
老李咽了口唾沫:“可……兵部那边,一向不买咱们的账。”
“那就加价!”
燕王拍桌,“五万两起步,明早再送一轮!
我就不信,这满京城的官,没一个贪财的!”
老张缓过劲儿,颤声问:“万一……没人接呢?”
“没人接?”
燕王冷笑,“那就说明他们不是清廉,是蠢!
等我翻了身,第一个剁的就是这种‘忠臣’!”
他坐回椅子,手指敲着扶手,节奏越来越快:“记住,别走正门,伪装成药商、粮贩,趁夜摸进去。
送礼不留名,只留一句话——‘燕王府记得这份情’。”
两人领命,正要退出,燕王忽然喊住:“等等。”
他从袖中抽出一封未封口的信,捏在手里,指节发白。
“这封……先不发。”
两人点头退下,门关上后,燕王独自坐在密室中央,烛火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两张不同的脸在打架。
他盯着那封信,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北境那位……真能信吗?
可眼下,除了赌一把外藩,还能赌什么?”
他慢慢把信塞进怀里,手却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亲卫来报:“王爷,神策营在外列阵,每隔半个时辰换防一次,连送菜的都不让进。”
燕王冷笑:“让他们守。
我倒要看看,皇帝是想活活饿死我,还是等着我跪着爬出去求饶。”
他又起身,在密室来回踱步,嘴里念叨:“萧景珩……你装了这么多年废物,就为了今天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行,你狠。
可老子还没输!”
他猛地停步,冲门外吼:“去!
把库房里那批‘陈年旧药’全烧了!
还有马厩后面的地窖,把剩下的账本、名册,全给我化成灰!”
亲卫应声而去。
燕王坐回椅上,端起茶杯,却发现手在抖,茶水洒了p。
他“哐”
地把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来人!
再上一壶热的!
老子还没到喝凉茶的时候!”
片刻后,新茶送来,燕王抿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吐出来。
他盯着烛火,喃喃道:“只要能在三法司会审前,让几个重臣联名上表‘查无实据’,这事就能拖!
一拖,就有变数!”
正说着,一名心腹匆匆进来,脸色难看:“王爷……兵部侍郎那边,礼……被原封不动扔出来了。”
“什么?!”
燕王腾地站起,“他敢?!”
“不止……他还让人带话,说‘燕王若清白,何须行贿?
不如自首以证忠心’。”
“忠心?!”
燕王气得笑出声,“他一个七品小官爬到现在,哪次升迁不是老子塞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