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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身世(1/2)

(本章海量谐音词,见谅) 苏平眉心一拧,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两眼,随后问道:“你听谁说的?”

祁渊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解锁,递给苏平。

苏平瞅一眼,眉头拧的更深了。

信息很长,通过虚拟号段发送——当然虚拟号段同样可以追踪到IP地址。

但内容上却不算太丰富,只向祁渊强调,他爸祁郊,并非他爷爷祁耀宗的亲生儿子,而是某大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所以这个犯罪团伙中的激进派选择绑架他,试图以此逼迫市局妥协并以此脱身。

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有一定希望达成这事儿。

否则哪怕绑的是荀牧,刑侦支队都不可能做出实质性的让步,更别说市局了。

然而在得知祁渊于某大佬心目中的分量并没有该团伙想象中的重,至少某大佬对下做出决不妥协的指示之后,该团伙的妥协派便软了,立马投降求活。

基本内容大概就是这些。

苏平抬起头,将手机还给了祁渊。

“苏队。”

祁渊忍不住问:“这上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想听你说说。”

“……”

苏平沉默,扯下口罩,从口袋里掏出烟,摸出一根,点上,抽了两口,才轻声说:“后半部分,大多数都是猜测,不过和我们猜的倒是挺接近了。”

“前半部分呢?”

“虽然有些闪烁其词,但基本可以说是事实。”

苏平吐出口烟雾,跟着轻叹口气,终于上前两步,拉近了与祁渊的距离,随后一抬手勾住他脖子,略微用力的搂了搂,便说:“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好好讲讲。”

祁渊抿抿嘴:“这么说来,其实是能全盘跟我讲的?”

“老书纪没要求,其实就是默许了我们找机会跟你说。”

苏平轻声道。

“老……老书纪?”

祁渊张了张嘴,又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余桥似乎没有姓‘祁’的领导和退休领导……他不跟我们一个姓么?

那隐藏的确实挺深啊。”

“祁老书纪,怎么会不姓祁。”

苏平微笑,随后抬手指了指上头:“不是咱们余桥,更上头。”

说到这儿,他恰好找到个相对僻静且阴凉的小亭子,便勾着祁渊肩膀走了进去,随后用手拍拍石凳上的灰,大剌剌的坐了下来,随后拉了拉祁渊手袖示意他也坐。

虽然他屁股有伤,不太好坐,但也没条件给他趴,坐下总归稍微比站着要舒服点。

祁渊抿抿嘴,叹道:“苏队,能给我根烟吗?”

“你不戒了么?”

“心情很复杂,想要来一根。”

苏平便从口袋中掏出烟,连烟盒带火机一块递给他。

“谢谢。”

他结果,取出一根,点上,吐口烟雾,动作自然无比,毕竟才刚戒烟个把月,怎么也不可能生疏了。

就是他身体对一氧化碳的抗性降低了些,脑袋有点儿晕。

“还听么?”

彼此沉默了半分钟,苏平主动开口问道。

“听。”

祁渊点头。

“简单说,他是咱们省,公、检、法、司政、国安、反邪六大部门的最高……”

“省正法委……书纪?”

祁渊愕然,这位祖父,貌似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了不得一些。

“得加个‘老’字,两年前退休了。”

苏平说:“当然,影响力依旧相当大。”

祁渊再次沉默。

“至于你父亲,严格说,并不是私生子。”

苏平掐灭烟头,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

祁渊双眼微微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别过头说:“既然不是私生子,又为什么……”

“避嫌。”

祁渊弹了弹烟灰。

苏平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四五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应该清楚吧?”

这话出口,祁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思索了两秒就轻轻点了点头。

“而你爷爷能算是红二,当时你曾爷爷是县长。

然后……你懂的。”

顿了顿,抽口烟,苏平眼角余光暗搓搓的看了祁渊两眼,然后立刻移开,并接着说:“那时你父亲刚出生八个月,而你曾祖父虽还未倒,却也是风雨飘摇了。

于是你奶奶与你爷爷离婚,抱着就那么点大的你父亲离开了昌洪市,跋山涉水来到余桥,恰好流落到了你老家,又恰好发现你老家那的人大多数都姓祁…… 她仔细甄选,最后挑了最务实、风评最好的祁耀宗,将你爸托付给了他,并留下了些许饭票,好些钱,希望他能好好抚养好自己的孩子。

祁耀宗这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确实务实、老实且负责,和他老婆对你爸视如己出,一视同仁——甚至还不止,对你爸的照顾其实比对自己的孩子都要多些。

你几个叔伯也没得说,几个知情的孩子也把你爸当亲弟弟看。

呵,那个时代,虽然罪恶不少,一片乱象,可朴实的人也真多。”

“原来是这样……”

祁渊掐灭烟头,长叹口气:“所以当年,是我奶奶她……”

“别急着下定论,听我说完。”

“另有隐情?”

“嗯。”

苏平淡淡点头,随后说:“不久后,这事便也过去了,你曾祖父还算幸运,撑到了最后一刻,熬来了曙光。

而你爷爷,也正式踏上了仕途,并一心投入工作。

但其实,他对你奶奶是有怨的,虽然理解她,但却并不愿原谅她,是以直接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我不认同。”

祁渊立刻回道,但很快声音又低了下来,说:“但确实可以理解。”

“是啊,别人的家事,外人如何评头论足呢。”

苏平赞同道,又接着说:“可孩子是无辜的,你父亲那会儿才八个月,完全没有选择权。

如今苦难过去了,他总归是想把你父亲给接回来。

于是他开始抽时间打听你奶奶的消息。

不过你奶奶躲得很远,很深,他一个县长儿子,在那个消息比如今闭塞的多的时代,想要找一个有心躲着他的人也极难。

再加上那时候可以说百废俱兴,他自身也踏上了仕途,工作忙碌得很,不得不暂时压下这件事。

结果这一拖,就…… 十多年后,他被调到平宽县,升任副县长。

又过五年,平宽县被划归我余桥市管辖,同年升任县长,三年后平级调至陵阳区任区长,次年当选市常伟。

之后他又辗转多地多处,分管过国企、银行等等,轮调了一大圈,最终当上了省伟副书纪,省正法伟书纪,并于前年荣退,享受退休生活。

期间他多次尝试寻找前妻——也就是你奶奶——的踪迹,奈何时间过去太过久远,始终一无所获。”

“所以呢。”

祁渊听到这,只觉得心情更加复杂了,憋了许久才问:“他最终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奶奶娘家人找来的。”

苏平抿抿嘴,也别过头去,说:“去年,他退休后八个月左右,你舅爷找到了他,向他诉苦——对了,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奶奶娘家人从未找过你爷爷,倒是相当有骨气。”

祁渊心绪被苏平带动,忍不住问:“那他们去年来找老书纪做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诉苦。”

苏平缓缓讲述道:“他们家在大约两百多公里外的丰安县,是农村但靠近县城,打算搞旅游度假村,开发商打算征用他们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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