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1/2)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
咂摸着老师的话,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有点醍醐灌顶的意味,真不想被这么形容。
“原来是这样,曾经沧海难为水。”
虽然感觉有点荒诞,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结合那家伙之前的表现,反而这样还显得合理。
李某人在爱情这方面表现得越是糊涂,那么可能性就更高。
根据大多数言情小说的套路来看,对所谓爱情不屑一顾的人,要么是毫无经验的雏鸟,要么就是被爱情伤过的人。
比起相信李芷涵是毫无经验的雏鸟,我更相信她是被爱情伤过的人。
谁让她是那么优秀的家伙,在加上老师说她身边从不缺优秀的男生,那么,果然还是过来人更符合她完美的设定。
当然,说是被爱情伤过,想也不用想,是她毫无犹豫就把男方给踢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在某个夕阳西下的校园里,即使男生努力挽留,依然头也不回、干脆走掉的李某人。
她是否还是一副面目表情的模样?
是否会有一丝留恋?
啊,不对,那位仁兄是谁啊,超勇的好不好,不知老师认不认识?
“曾经沧海?
哈哈,白凡同学,你超勇的,居然能想出这种东西。
真想让颦儿亲耳听到你这么说。”
看到老师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我就知道我又猜错了。
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折腾自己的学生,心脏受不了的。
“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是不是把你的脑袋切开,里面都是粉色的?”
你以为切西瓜呀。
看来我并没有把握住大方向,主要是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
“你想不到,也不怪你。
你有着健全的家庭,自然理解不了。”
我心头一紧,这不是超麻烦的吗?
“原生家庭?”
“嗯。”
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思索。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早过了广场舞的时间,那群大叔大妈估计也回了家,各找各儿女。
即使没有月亮,家人们还是会聚在一起,以节日的名义。
也不知谁说过,所谓家庭,就跟模块手机一样,不同的结构模块拼凑在一起,才实现了沟通的功能。
如果少了任何一块,估计就会听到各种杂音吧。
可惜我只会用手机,对手机的结构一知半解。
老师说得对,我是理解不了。
“是她父母的原因吗?”
“你猜。”
就算老师你不说,也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我的计划又要胎死腹中。
“不说这个,白凡同学,你还是说说,怎么就突然冒出那种想法的?”
“也没什么。
那些李芷涵所拥有的,早就被她打造得跟铜墙铁壁一般,要找突破口,自然只能从她所没拥有的下手。”
其实也是挺无奈的,这反而是黔驴技穷的表现。
办公室有那么一会的安静,直到老师重重放下易拉罐,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后,她才慢悠悠地说道:“白凡同学坏心眼还真多。”
“赵老师言之有理。”
一个突兀的声音附和到,谁呀,你确信把握住了重点?
出现在门口的,是挂着爽朗笑容的眯眯眼。
欢哥总是擅长把握。
“陈欢,出现也没个声,可把老师吓了一跳。”
看老师将易拉罐推向我这个方向的举动,我一阵无语。
你不是说今晚整个学校你说了算吗?
怎么一副怕被外人给逮到的样子?
感情你拉我过来,就是关键时刻背锅的?
突然就觉得白嫖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阵索然无味,喝了个寂寞。
“赵老师,你就拉着老白过来开小灶,不合适吧。”
“瞧你说的,这不是白凡同学惆怅了么,身为他的授业恩师,又怎能弃之不顾?”
本来还没啥的我,也被老师一席话给整惆怅了,再多的花生米也治不好的那种。
“晚会接近尾声了,大伙都还等着老师做最后的总结,赵老师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对对,我这就去。
陈欢,你跟白凡同学收拾一下赶紧过来,我先过去了。”
老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火急火燎出了办公室的门。
啊这?
嘛咧——,人干事?
整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将手中的易拉罐放在嘴边,结果早就空了。
我正打算收拾一下老师留下的残局,就发现花花公子依然站在办公室门口,正眯着眼看着我。
干嘛咧?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用看着我,去看你该看的吧。”
“在那之前,我倒是想看看老白你有几个坏心眼。”
“肯定没你多。”
“哈哈,这可不好说。
论相貌嘛,我自然更胜一筹。
论坏心眼嘛,我只能甘拜下风。”
这家伙还是这么欠揍,于是我决定小小的报复他一下。
“纪律委员喜欢你,你喜欢纪律委员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问题太过突然,又或者是正中眉心。
花花公子总算睁开了眼睛,只是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点渗人。
“老白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问题,印象中的你似乎对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在意吧。”
“老是听你们自说自话,我又不是庙堂上的泥菩萨,问一句有什么奇怪的?”
就算我名义上是心理辅导室打杂的,可也不可能真就竖着耳朵只管接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这也得看人。
假如是林珂那家伙,就算他现在跟我说他成了,我也不会觉得有多在意。
“自然是喜欢的。”
花花公子随意就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反而让我有点糊涂。
我本就是无心一问,只是想在跟这家伙的对话中占领制高点而已。
我甚至都想好了他如果不肯正面回答,正好借机扳回一局。
可这家伙居然不按套路来,就好像吃完了正餐正希望上点甜点时,结果服务员又端上一盘硬菜,还笑着说开业大酬宾,突然就被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