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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崽子番外 (五)(3/4)

宋锦初还是有点担心的,谁也不想死,他还有太多没有做成的事,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不该死的。

那现在是什么?

他被人蒙住了眼睛。

用一条黑色的带子。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眼里只有黑暗,这让他更加的没有底。

楚渊行细心的在宋锦初脑后打了个容易解开的结,然后走到了他前面。

修长苍白的指尖轻轻拂过这人的眉眼处,慢慢往下,他要摸个够。

他眼里隐隐有些疯狂和思念,更有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触到的皮肤是如此细腻光滑,甚至他碰一处,那里就会起鸡皮疙瘩。

好敏感的孩子。

楚渊行慢慢感受着,虽然宋锦初听不到,但他还是要说:“真是不乖,竟然把我忘了。”

“把我忘了,也还敢打我。”

“你怕不怕我生气。”

“他们都说我生气很吓人,肯定会吓到你。”

他微微低头,覆上宋锦初的唇:“小时候不是还拉着我讲故事,嗯?真是忘恩负义。”

唇瓣温暖干燥,还是带了点酒气,楚渊行轻轻碾着:“这里有没有亲过其他人?”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就加大力气,把淡色的唇瓣咬得艳红,红的滴血,有种被凌虐的美感。

“没有吧。”楚渊行自说自话,又很温柔的在上面亲了亲,像是嘉奖一样:“味道这么好,肯定是没有的,是吗?”

宋锦初感觉自己被颠覆了。

屈辱、痛恨、无助又恐惧在他心里蔓延。

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但就是能感觉。

这个人全身都很冷,手很冷,唇也很冷。

为什么要亲他?

还要以这样的方式。

一直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在亵玩他吗?还是在羞辱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是很过分的事情吗?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的。

但他无能为力,甚至连摘下带子的事都做不到。

他只能就这么站着,任人把玩。

虽然他说不出,但楚渊行却知道他在害怕,肯定是怕极了,要是能说话,肯定会吓得哭出来。

他去yao住宋锦初的莹白小巧的耳垂,甚至都能感觉怀里人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笑,附在宋锦初耳边,叹道:“孤的初初,真的是好敏感。”

“别怕。”他说:“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不欺负你,我太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初初,睡了吗?”

是阿娘。

宋锦初急了。

“啧。”楚渊行有些不悦好事被打断,却也不得不终止:“没办法,我要先走了。”

他拿起宋锦初的手亲了亲:“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这次,你绝对跑不掉。”

门被从里面打开。

宋锦初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尽量缓和语气:“阿娘,你怎么还没睡啊?”

“阿娘来看你睡没睡,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事的,”宋锦初笑道:“你也知道,每年都是这样过的,不过我今天看到太子了,太子人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宋锦初实在是心不在焉,把阿娘叫去睡了。

他关上门,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来,心里是不尽的屈辱,他不知道那人是谁,更觉得有种无可奈何的愤恨。

私塾的老师在几年前就死了。

他把宋锦初教长大,私塾是他唯一的心血。

宋锦初为报答老师恩情,便和文远征一起又把私塾给办了起来。

文远征是和宋锦初一块儿上学长大的,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要考取功名。

宋锦初也一直支持他。

这日,他们正在为学堂置办一些要用的东西,有几个小孩子就跑进来拉着他的衣袍,非常兴奋的:“夫子夫子,外面有个大马车找你!!!”

宋锦初听得云里雾里:“大马车?”

“对呀!大马车!”

宋锦初走了出去,发现私塾外确实有个大马车。

他不知道是谁,方通看人出来了,便跟马车里的人通传:“殿下。”

楚渊行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宋锦初这才明白,忙走过去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楚渊行把他扶起来:“不必多礼。”

宋锦初在这里看到他还是有点惊讶的,他们没多少钱办私塾,所以地方也选的偏僻。

“殿下怎么会到这里来?”

楚渊行看着他,道:“问了你在哪里,闲着没事,便想过来看看。”

宋锦初不觉得他和太子已经熟到了这种地步,但这也不是他该问的:“原来如此。”

楚渊行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你在办私塾吗?”

宋锦初:“这原是我老师的,他去世了,一生的心血就是这个,我不想让他失望。”

楚渊行笑了笑:“你这么好,也难怪老师会夸你聪明。”

宋锦初:“殿下怎么知道老师爱夸我聪明?”

楚渊行:“猜的。”

宋锦初点点头,这种客套话一般都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和太子真是没什么话说,停下来就有点尴尬。

他真是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来看他。

他们是真的不熟,他也不想和太子打交道。

他求的是安稳和自在。

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着说话,还要担心人头落地。

楚渊行也没打算找其他的说,他就是想看他的初初。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把人带回去。

“锦初!”

身后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楚渊行看到来人,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

文远征找不到宋锦初,听孩子们说是出来了,他便也来看看。

门外这人一身黑袍,面色冷淡,透着一股贵气和高高在上。

文远征家里穷,却又有几分文人的孤傲和自己那点端着的自尊。

他是最见不惯这些有钱的公子的。

他也知道宋锦初的情况,他和宋锦初从小一起上学,从没见过面前的这人。

“这是你朋友吗?”他的语气不太客气,也没用正眼看人。

宋锦初怕他说错话,忙跟他解释:“远征,不能无理,这位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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