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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墨栩栩映芰荷(2/3)

落座时,尴尬的事又发生了,皇子妃与皇子坐同一处,而凌潺却坐在延陵栈这,于是左丘蝉便没了地方可坐。

“蝉姐姐不如坐我这吧。”

延陵栎说道。

左丘蝉眼神冰冷的看了凌潺一眼,并没有回应延陵栎。

“看来左丘小姐是想坐五弟那了,可惜五弟怕是不会同意了。”

四皇子戏虐的说道。

在坐的皇子中,除了延陵楦与延陵栎,其他几个皇子如今都已有妻妾。

延陵栎年龄尚小,无妻妾很正常。

可是延陵楦至今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着实令凌潺不解。

“枧儿,母妃平时怎么教你的,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快向蝉儿道歉。”

延陵枧的母妃说道。

左丘蝉最终还是在兰妃旁落了坐,但是可以看出她满脸的不悦。

凌潺觉得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真是太无聊了,如今她还没嫁延陵栈就是这样,真难想象真的嫁了又会怎样。

众人到齐,歌舞便开始,有宴必有歌舞,可是凌潺却因刚刚的事并没多大心情来欣赏,越发不想嫁与延陵栈了。

时间在众人观舞赏乐中流逝。

等到日落西山,宴会方才结束。

当延陵栈正要送凌潺回府时,却被左丘太后留下了,说有事,延陵栈也不好推辞,于是就让延陵枧送她回府。

凌潺感到很是疲惫,许是午后有小睡的习惯,而今天却是一整天都在宫里。

于是在马车上她闭着眼睛侧靠在那里,不去管马车里的延陵枧。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整天闯祸的野姑娘吗?

我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

良久之后,延陵枧说道。

“不是。”

凌潺睁开眼,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便使延陵枧不知怎么接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在北越国吃了不少苦吧,北越国的人每次来信都说你过得好,现在看来,他们定是有所欺瞒。”

“我在北越国过得很好。”

他还真是冤枉了人家北越国,钟离湲是不会吃亏的,以前不会,现在的凌潺更不会。

“别人的庇护只会使一个人变得更加软弱与刁蛮,以前的钟离湲就是这样,可是现在的钟离湲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凌潺继续说道。

“当真是让我另眼相看了,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长大了。

只是这样就不好玩儿了。”

延陵枧说道,还不忘调侃一句。

“看来你是被我捉弄上了瘾,不捉弄你,浑身不自在吧。”

凌潺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是欠收拾。

“我好歹也是你的枧哥哥,你也没必要与我如此疏远吧。”

这句话他说的到是认真。

其实凌潺也看出来了,在众皇子中,钟离湲与他关系算是最好的。

至于延陵栈,她就不得而知了,虽说今天延陵栈也算是对她处处维护。

“我对三哥也是如此。”

凌潺说道。

“你对钟离沐也是这样?

你还真是失忆不轻。”

延陵枧惊讶的问道。

凌潺点了点头:“是。”

“对了,那个左丘蝉可不是省油的灯,以后遇到她需多加注意。

如果不是太后费尽心机想让左丘蝉嫁给六弟,六弟也不会纳他为侧妃。”

延陵枧又说道。

“多谢枧哥哥提醒,我会注意的。”

凌潺说道。

“左丘家还真是笑话,总是喜欢把自家的女人往别人家塞,兰妃便是如此,这么多年来,父皇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只是左丘家在朝中盘踞百年,根基深厚,有些事父皇也无法牵制。”

兰妃的下场如今已有所体现,容颜已逝,又无子嗣,在这深宫之中,将来必定孤独终老。

“枧哥哥,我下车了。

你也早点回去吧。”

暮色沉沉,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凌潺对延陵枧说道。

“不请我进府喝杯茶吗?”

下车后延陵枧玩笑的说。

讨茶喝,凌潺很是无语,最终说道:“天色不早了,枧哥哥还是早点回去陪佳人吧。

喝茶,以后有的是机会。”

“玩笑话而已,我先走了。”

延陵枧说道。

及笄之日越来越近,眼看便只剩下三天,府中也变得越来越忙碌,各种筹备,张灯结彩,凌潺不禁感慨,一个小小生辰而已,竟如此隆重,她以前的生日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昨天宴会可开心?”

凌潺在钟离翊的书房随意浏览着书架上的书籍,钟离翊一边在竹简上书写,一边问道。

凌潺转过身,说道:“无聊至极。”

“那何事才不无聊?”

钟离翊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

凌潺无奈的摇了摇头。

“父亲公务缠身,没有时间陪你,你可有怪父亲?”

这话使凌潺的心一颤,上天这是在补偿她在现代时没有得到过父爱吗?

如今来到古代,竟有一个如此待她的父亲,以及家人。

“没有,我知道父亲执掌廷尉一职,事物繁多。”

廷尉算是司法部的最高级,掌管刑狱、国法,属二品,但钟离翊的侯爵之位却是与王爷的等级相当。

中原国的官职是在秦朝三公九卿郡县制的基础上进行变动的,中央和地方增加了不少官职,使以前的职务更加细致、专一,官员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只要不触犯国法,爵位或是官位便世代世袭。

而六个品级又是地位的体现,因此权贵之间也更加阶级化,有序化,三百多年来都未曾变更。

不过这样有利也有弊,左丘家族的势力和野心便是这样培养起的。

“难得你理解父亲。”

钟离翊欣慰的说道。

良久之后:“依照中原国礼数,及笄前一日需去凌居观上香,后日本该为父陪你去的,可是手上的一件大的官员贪污案急需调查处理。”

“父亲不用担心,我与锞儿去便可。”

凌潺说。

“为父有愧于你,后日只能由六皇子陪你去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怎么又是延陵栈,凌潺听完父亲的话后想。

“不用劳烦他了,只需派几个识路的家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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