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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恶毒到底后质子发疯了(53)(1/2)

安然手握成拳捶在被子上,「人都见不着了,剩下的气运怎么办?」

「女鹅,他们走的时候我偷偷跟过去看了看,顾辰钰对姬清晗还是挺客气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对了,顾辰钰现在已经不在皇子所了。」

沉浸于不能再接再厉将气运全部拿到手的气恼中的安然听到这话,心绪一滞,看向他,惊讶地问,「那他住哪儿?」

天道尾巴放到安然的手腕上,「他搬进了青宫。」

安然更惊讶了,她小声,「那不是太子才能住的地方吗?」

「对,他住进了太子的宫殿。」天道肯定了她的说法。

「可是。」安然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尾巴,垂眸看向被子的一处,「我压根就没听到皇帝立储的消息。」

她摸着摸着,忽然猛地一揪,「顾辰钰要篡位么?」

天道敏感地「喵」了一声,屁股往上抬了抬,差点跳开。

想到尾巴还在安然手里,他又压下动物的本能坐了下去,扭头舔着自己的毛。

舔了两下,把那动物的本能都舔消散了,他才说:「也不尽然,顾辰钰应该想名正言顺地上位,才进了青宫。」

苏太医开门进来,见安然醒了,叫她一声,「然然。」

安然切断两人对话,望过去,机灵地喊,「姥爷。」

苏太医听到这甜甜的一声,登时笑弯了眼,「好孩子。」

他走过来,「让姥爷看看你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安然乖觉地伸出手去,腕间露出了一簇簇小火焰。

苏太医凝神细看,慈爱的笑容暗淡了下去,眉间隐隐蹙起,「你这是已经发作了八次。」

安然点头。

他搭上手腕,感受了片刻,蹙起的眉头松了一些,「不错,有些好转了。」

安然笑得乖巧,有意识地说:「可能是因为跟少君在一起,我心里高兴,连带着身子也好了些。」

苏太医听安然提到姬清晗,又见她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然然,你与这宁国质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娘娘告诉我,你是为了压身上的毒才将他强硬地留在身边,心里头的人,是三皇子。」

他一捋胡子,「可我看今天,又不像她说的这样。」

苏太医认真地问安然,「告诉姥爷,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姥爷,我从小就跟三皇子没什么交集,何谈感情?」

安然一提起这事就头疼,「不过是之前三皇子帮了我个忙,我作为答谢给他绣了条帕子,被皇后娘娘看到,她便误会了。」

她手背搭在嘴边,神秘兮兮地说:「三皇子心里也有人。」

「也?」苏太医倒没太注意顾辰钰,只问,「然然的心上人,莫不是宁国质子?」

不是。

安然在心里默默回答。

但这个时候他得是。

她一只手盖住脸。

寻常女子在提到自己的心上人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羞涩,脸红,嘤嘤嘤?

她做不到哇。

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

安然思考着以前自己见过的情景,两只手都捂住脸,掩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表情都不让苏太医看见,生怕露馅。

她装作害羞地扭过头去,嗲声嗲气道,「讨厌,您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人家会害羞啦~~~」

荡漾的语气让天道从头到尾都抖了一遍,「妈耶,女鹅你好做作。」

安然手指悄***打开一道缝隙,瞪了天

道一眼。

少打断她酝酿感情。

然而让安然和天道都觉得不自在的语气,在苏太医这里,却是没有半点异样。

他神色如常,「那个质子呢?对你是什么态度?」

安然干脆整个头埋进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也喜欢我。」

「两情相悦,那就好啊。」苏太医忆起往事,感慨道,「不至于跟你娘亲一样,与爱人分离,抱憾终身。」

安然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人也不害羞了,声音也不嗲了,「姥爷您说什么?」

直到安然眨着大眼睛看向他,苏太医才猛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却已是不能。

安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追问,「抱憾终身?苏蔓蔓她爱的不是珞炎吗?」

苏太医不语,面露奇怪之色,「然然,你怎可直呼你父母的姓名?」

「额,我太震惊了。」安然急忙又问,「爹娘他们不是一直以来都很相爱吗?」

苏太医转过身去。

安然见他拒不合作,计上心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咳得惊天动地,倒在床边,像是要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苏太医心下一惊,忙转过来去扶她,手刚伸出去就被她抓住了。

安然止了咳嗽,眼睛水润润的,霎是惹人怜爱,「姥爷,您就告诉我吧。」

「不然。」她拍了几下胸口,「我就算是咳死,也死不瞑目啊。」

「呸呸呸。」苏太医拧眉轻声呵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虽是这么说,他满脸心疼,之后语气又软了下来。

扶正安然,他怅然道,「也罢,都几十年以前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

「你娘从小便与她表哥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奈何从中杀出个珞炎来。」

提到珞炎,苏太医语气都变了,「有次你娘出去,回来以后就对珞炎颇为关心,可两人从未逾矩,因着苏家与珞家也算熟识,我们不曾管过。」

「直到一回,珞炎不知何故远行,你娘偷偷跟着去了,等二人回来之时,便是珞炎下跪要求娶她。」

「怎么呢?」安然问,「两人莫不是日久生情了?」

「哪有这回事!你娘亲心里唯有她表哥一人。」苏太医冷哼,「是你娘的身子给了珞炎。」

「啊?」安然不懂了,「既然娘亲心有所属,为何又要······」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珞炎去为他心上人寻一种木材,央蔓蔓为他识别一二,不妨那木材四周长满了引人春潮涌动的某物。珞炎大意中招,若不能纾解,便会爆体而亡。」

「蔓蔓医者仁心,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安然无语凝噎,这让她怎么说好?

原本是一件美事,却阴差阳错拆散了两对有情人。

「当时把你外公气得,差点想一杯毒酒送走他。」

「你娘原不想嫁他。」苏太医摇头,「可她之后便发现有了身孕,孩子不能没有爹。」

安然掌心贴上额头,眼眸半敛,「这事,皇后娘娘知道吗?」

苏太医不明白为何她要问起苏青禾,「事关你娘的清白,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就连她表哥,也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退了亲。」

这一回忆,他就停不下来了,「我苏氏代代清白,偏生到你娘这出了差错,

也怪我当时太好面子,一怒之下就离家远游,到今时今日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苏太医摸摸安然的头,「孩子,苦了你啊。」

安然摇着头不说话。

还好这位姥爷离家出走了,不然怕是难逃一死。

现下正主还有个亲人在世,以后还有可能相互依靠。

她诚恳地说:「姥爷,若是可以,您寻个靠谱的时机,跟皇后娘娘说说这事吧。」

苏太医不解,「为何?」

「因为——」

安然顿了顿,「我爹当初要寻木材为之做簪子的心上人便是皇后娘娘。」

苏太医捋胡须的手猛地一揪,扯下他几根花白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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