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67(1/2)
冥婚啊。
白心还真就一语道破了事情的本质。
林檀尔是鬼,和他成亲,可不就是冥婚么。
安然是真不知道小公主是怎么想的。
小公主小小的脑袋瓜子里这是装了些什么东西呀?
这么反常的婚事都能安然接受。
她深沉点头,“我也觉得是冥婚。”
白心也做好了自己的劝语再次不被安然接受的准备。
乍一听到安然如此不加迟疑地与她站在了同一立场,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要知道,自从安然与林檀尔在一起后,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的,无论林檀尔说什么话,她都一股脑地记在心里,不假思索地接受。
哪怕是林檀尔以一个近乎荒唐的理由提出在深更半夜正式成亲,她也不曾提出质疑。
什么怕动静太大引来安霁的追杀,若是真的如此,那为何还要让外边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难道晚上的吵闹就不是吵闹了么?
就能够不让人注意到了么?
就是正常的了么?
这不管怎么想都是自相矛盾的。
再说了,这一堆堆的客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明明两人各自都已经断绝了与家人的联系,怎么他还会请到如此多的人来参加婚礼?
林檀尔身上的古怪之处这么多,白心只觉得疑惑。
她心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也曾经试图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安然谈一谈,想让安然冷静理智地看待,不要那么快地就接受林檀尔。
可是安然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上一秒刚听完,下一秒就全然地把她的话抛在了脑后,甚至还为她对林檀尔的怀疑而险些与她置气。
苦口婆心一番谈话的白心,看着安然那傻乎乎没心没肺的样子,当时都快要吐出血来了。
她真是白费口舌了。
安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林檀尔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天,是把她从原先一成不变的令人窒息的死水般的生活中救出来的人。
听白心说话厌烦了,她便打断道,“往后不管再过什么样的日子,也不会比在皇宫关在白塔里那时更差劲,更令人难以忍受和绝望的了。”
安然表露的心意太过坚决,倒让白心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要是安然说这话,似乎也暂时无法辩驳。
她在白塔里的日子,确实算不上好。
尤其是小檀之死,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心理阴影。
白心哑口无言,有点妥协了。
实在想想,她还能再管安然些什么呢?
她已经是这个风烛残年的样子了,撑不到多久估计就要完全离开安然了,以后的路就只有安然一个人走了。
如此想来,还有些唏嘘不已。
更何况,在她被和顺从沧澜福地救出来的时候,安然早就在和林檀尔私奔的路上了。
就算要阻拦,她也明显是错过了最佳时机。
白心只好放下这一个劝阻的念头。
至少在她真正消散在这人世间之前,好好地服侍安然,看着安然开心地成亲吧。
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安然竟然想通了。
白心手中一时松了力,沾了水的梳子就这么掉落到了地上,密密的梳齿间还缠绕着几根又长又细的发丝。
安然歪过手去,拨过来一绺长发。
上头还有点湿哒哒的。
她把长发弯过来,凑到鼻尖下嗅了嗅。
有一股好闻的花香。
木梳一角磕到地板的声音惊醒了处于呆滞状态的白心,她表情有些如梦似幻,仿佛不大相信似的。
却又是欣喜的。
白心问,“小姐,您要再认真地考虑一下您和林檀尔的(本章未完!
) 第二百零八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67 婚事么?”
“当然。”
安然手指从那发间穿过,分拨出两丛,漫不经心地将它们缠在手指上。
待缠得多了,她又一下子将手指抽出。
那发便如同绽放的花蕾一般,全部散开了。
“可是······”
白心开心完,倏忽想起,如今已是要成亲的时候,安然若是要反悔,还来得及吗?
这念头不过起了一刹那,便被一个更为坚定的想法压了下去。
当然来得及,只要安然想反悔,有什么来不及的呢?
总比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后才后悔,却发现无可挽回,从此后半辈子活在痛苦中要好得多。
于是白心便快速跑到了门边上。
她打开门,警惕地往外头望了望,又把门合紧。
望向另一边的窗户,她又跑了过去,支起窗子,探身朝外边看了看。
安然坐在梳妆台前,好奇地看着白心跑跑来跑跑去。
“你在看什么呢?”
她问紧张万分的白心。
白心合上窗子,来到安然身旁。
她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忽地蹲了下来,两手紧紧握住安然把玩着发梢的手。
“小姐,您逃走吧。”
白心说。
“嗯?”
安然发出一个不明意味的音。
“如今已是这幅局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唯有逃走,才能摆脱。”
白心诚恳道。
“趁现在,无论是门外边还是窗子外边都没什么人,您离开,老奴替您打掩护。”
她还在将自己的计划说与安然听。
安然看着她,莞尔一笑。
从白心那儿抽回自己的手,她反问,“你觉得我只有逃走这一个选择?”
白心目光落在安然那儿果断抽回去的手指上,又顺着嫁衣金闪闪的纹路往上,落在了安然被胭脂点缀得神采奕奕的面庞。
屋内虽是昏暗,烛光也无精打采,然而在这一片昏沉之间,安然的双眸清澈似露珠,透亮光明,犹如容纳了一整个圆月和一清晨的光辉。
柔和又清冷。
难道不是么?
她下意识想。
顿了顿,白心试探地问,“难道,小姐还有别的想法?”
安然换了个坐的方位,弯下腰,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梳。
尚未完全束好的长发自她耳边垂落,在她低下上半身时,拂过白心的面庞。
淡淡的凉,微微的痒,还有一阵浅浅的香。
白心心中一动,忽地有些沉迷。
原先紧张的心思放松了不少。
安然起身,拉过蹲在原地的白心的手。
摊开她的掌心,安然把梳子重新放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