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26(1/2)
禁地啊。
安然若有所思。
在几百年以后,天衍宗内部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禁地。
就连知道天衍宗曾经有过禁地的人都很少。
她倒是或多或少地听到过一些消息。
只不过仅限于天衍宗禁地的存在这一点,至于禁地里面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安然望望前方,又朝后头看看。
前方的状况已经很明晰了,天衍宗内部乱成一团,大半弟子折损,均是因为那个走火入魔的人。
而后方,禁地里的情况,却无人知晓。
看地上这些尸体倒下的方向,一部分像是追着谁过来死在半途中的,一部分像是原本就守在这里被灭口的。
看样子,是有人闯入了禁地。
而这很有可能是那个走火入魔的弟子干的。
他的目标,似乎也瞄准了禁地。
这么说来,这个禁地就很有必要去一趟。
安然把话本子塞回怀里,脚尖果断转了一个方向,向后走去。
走回到原来那个结界所在地,安然停了下来。
她上下左右都看了看,面对着虚无的空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去。
像是穿过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安然伸展的半个手掌在眼前凭空消失不见,只余手腕入眼。
而那看不见的半个手掌,则感受到了一阵附骨的寒气,与她才被传送过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安然收回手,大步朝前迈了一步。
恍若从水面探头进入水底,她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
阴森森,黑漆漆,乌云盖顶,寒意漫天。
道道阴冷的寒风从小径处吹来,穿过安然,把她冻得着实打了一个冷颤。
安然走了两步,四下望去。
不久前她解下放在一边的幂篱仍旧静静地待在那个地方,乌纱几乎要与暗色融为一体,在冷风吹来时微微地拂动着。
安然走过去,弯腰想要把幂篱拿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了它。
虽然长至脚踝的乌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挡点风,但是这里本来就比较昏暗,眼前再蒙层同一颜色的纱,就更看不清了。
万一有什么危险没注意到,那可就糟了。
望着黑乎乎的小径,安然拿出话本子又看了一眼。
没有新的内容。
看来要走完这一段路之后才能看见新的字迹了。
安然藏好话本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朝小径走去。
虽然站在相对的山崖前,是有阵阵阴风吹来,但一旦踏上这条路,风的力度反而小了很多。
尽管视线是黯淡无光的,可怎么样都能看得清路。
安然顺顺当当地走了下去,竟然没有遇到一丝牵绊住脚步的诡异情况。
走着走着,安然便发现不对劲了。
一路走来,她确实没有遇见危险,可这条路,却好似没有尽头。
无错更新@ 她自己估摸着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时间了,前方仍然没有一点要走到出口的迹象。
安然停下来,扭过头往身后看去。
来时的灰色鹅卵石滩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向上望去,乌云蔽日,不见光明。
她好像被困在了这里。
安然又将目光投向远方那一团挪动的黑。
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今之计,也只有一直向前走去了。
安然加紧了步伐。
等走到她双腿打颤,浑身冒汗的时候,安然终于见到了路的出口。
那团蠕动的黑色雾气近在咫尺,充斥着安然面前的空气,依稀可以见到里面混杂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挣扎着,形状狰狞而恐怖。
安然仔细地走近看了看。
那团黑雾对她的凑近没。
(本章未完!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26 有作出特别的反应,兀自变换流动着。
如果她一头扎进去的话,这团雾气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把她吞噬掉吗?
安然又转身看向来时的路。
长长的一条,宛若黑色的丝带。
算了算了算了。
她摇着头重新面向黑雾。
如果要她再走一遍回去,还不如让前面这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吞了她呢。
再说了,来都来了,不探个究竟,就太对不起她还在发颤的双腿和流掉的汗水了。
思及此,安然坚定地走向了黑雾的怀抱。
她手握成拳,警惕地看着黑雾中挣扎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她眼前一黑,又眼前一亮。
身后似乎有谁推了她一把,她几步向前奔去,头朝下弯着腰,险些栽倒在地。
啊嘞?
安然稳定好身子好,惊讶地回过头看去。
黑雾还是那团黑雾,看起来瘆人无比,没有分毫变化。
啥情况?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了。
安然走上前去,扎进黑雾,却只陷进去了半面身子。
这次她看清楚了,当她身处其中,哪怕只进去半个人,那黑雾内部就跟群魔乱舞似的,化出一堆触手,直直地就抵着她的各处,就是不让她前进。
安然退了出去,歪了歪头,大为震撼。
合着这黑雾里挣扎的玩意儿的作用是这个?
她不信邪地又往前冲了过去,相比前两次的谨慎,这次她使出刚恢复了一些的力气,整个人往黑雾里撞过去。
这回比上次好些,大半个身子进去了。
但黑雾里化出了更多的触手,争先恐后地朝她使力,硬生生把她推了出去。
安然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
这玩意儿只让人进不让人出啊。
还别说,回忆起之前走的那条小路,除了一开始在山崖前能够穿过结界出去外,从踏上那条路开始,实际上就只有往下走的份了,压根就没有回头路。
安然指指黑雾,“得,你让我往下走,我就往下走,成不?”
黑雾依旧是那团黑雾,毫无波澜。
安然看了会儿,放弃盯它,转过身去。
看来这雾就是个有守门作用的事物,没有灵智,听不懂人话。
当安然将视线投到身后的刹那,她愣住了。
在她面前,黑漆漆的土地上,倒着一个人。
他身上的肌肤白得发光,宛若在阳光下闪烁的瓷器碎片,光滑而美丽,不似常人。
墨色的长发垂至脚踝,覆盖在他身上,如同在最深沉的黑夜时分,将天际浓墨翻滚的一片裁剪下来,染于他的发上,披在他的后背,庄重又神秘。
长发之下,肌肤之上,几块松散而零碎的绿色布帛浅浅遮住他的部分身体。
有人说,绿色是属于生命的颜色。
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安然就仿佛看到了万物复苏的温柔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