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3(1/2)
杭父正欲返回,见老四一瘸一拐地从阴影处走出。
他一只手按着大腿,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滴滴哒哒地顺着指尖流下,一路洒落。
杭父看着老四的狼狈模样,大为震惊,“你怎么回来了?
其他人呢?”
只见老四走出来后,便再也没有了往前走的意思,一下子跌倒在地,整个人虚脱无力,他最后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朝某一处方向指着。
杭父和杭锦安狐疑地顺着老四昏迷前指的方向看去。
烛火摇曳,照出前方的人影。
杭锦安手里的灯笼掉到地上,火舌瞬间舔舐了油纸,在半空猖狂舞动。
_o_m 暗夜里,安然的笑容妖媚,嘴角血迹邪肆,似一只噬人心魂的精怪。
“亲爱的父亲和弟弟。”
她手执绣帕,缓缓擦拭着掌心的牡丹花簪,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脸色惨白的两人。
“我,回来了。”
杭锦安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撞到门板上发出巨响,他双手扶着门,声音颤颤,“鬼,鬼啊!”
杭父毕竟是过来人,也见过一些世面,没有杭锦安那么惊慌失措,他只是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眉头紧皱。
安然摇摆着腰肢缓步前行,染血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更加诡谲,她走上台阶,“我回来了,你们不高兴吗?”
“你没死?”
杭父呢喃问出声,看着安然从他面前走过,他却僵硬着身子没有半分动作,只是不可置信道,“那药的剂量那么大,你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这可是左丞相亲自派人送给他的药,不可能出差错的。
更何况,他为了保险起见,还给杭安然营造了一个上吊自杀的假象。
从杭府出发上山的路并不很短,而现下,她却揪着受伤的老四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她真的变成了鬼,回来报仇了。
“听父亲的意思,似乎是不欢迎女儿回来呢。”
安然冷哼一声。
她撩开脖颈间的长发,绳子勒出的红痕若隐若现,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
杭父看到那痕迹,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关节,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不,你不应该回来的!”
“你都死了,还回来干什么!”
他倏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贴在掌心后就要朝安然扑过来。
躲在门后的杭锦安愣住了,“爹,你在干嘛?”
“愣着干什么!
快过来帮忙!”
杭父和安然对抗,他的双手已经环住安然的脖子,却由于安然双手的格挡始终不能下死力气,那黄纸也迟迟不能凑近安然的脖颈。
他大喊,“趁现在丞相那边还不知道,赶快把她送回山上去!”
杭锦安唯唯诺诺,“可是爹···我们这是杀人···”
“什么杀人?
你姐是上吊自杀!”
见杭锦安还在犹豫,杭父一声暴喝,“蠢货,她已经死了,现在是变成鬼回来复仇,要是治不了她,我们都要和她一起陪葬!”
一听这话,杭锦安终于下定决心,他快走几步,“爹,我来帮你。”
杭父几乎整个身子都要压在安然身上了,然而还是只能勉勉强强把安然制住。
他大叫,“你快过来拿我手上的黄符,把它贴到你姐脖子上的红痕那里。”
话音刚落,只听杭父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倒在地上,躬成个虾米状。
安然收回脚尖,又重重地朝杭父肚子踢了一脚,抽出牡丹花簪,她对着杭锦安笑得灿烂,“你要帮谁呀?”
虽是笑着,却透出寒意来。
杭锦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安然蹲下身,牡丹花簪尖锐的一端对准杭父的脖子,金属质感的尖端在皮肉上轻轻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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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3 “我问你,你可曾后悔?”
杭父下半身的疼痛缓解了些许,想起自己竟然被一向听话的不敢反抗的人拿簪子刺着脖子,多年来积攒于心的怨怼涌上心头。
他怒火中烧,“后悔什么?
老子最后悔的就是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给老子丢尽了脸!”
安然眼里似覆了寒霜,“不后悔是吧?”
她轻轻巧巧起身,一只脚狠狠踩上杭父的后背,鞋底柔软,却因为她加注的力道硬生生成了伤人利器,宛若一块巨石重重压在杭父身上。
杭父额头冷汗冒出,眼睛充血,他恶狠狠盯着安然。
安然继续用力,只听到细碎的骨头脆响,她又问,“后悔么?”
“老子后悔。”
杭父龇牙咧嘴,冷汗从他额角滑下,“老子后悔当初没有直接一杯毒酒毒死你,老子就应该掐死你,砍死你,踹死你,打死你!
拿道长的黄符拍死你,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安然脚下力气的加重,杭父面色持续狰狞起来,他大吼着,“老子要杀了你啊——”
安然怒极反笑,她挪开脚,“我不是已经变成鬼了,还有什么杀不杀的?”
“不过。”
安然神情冷凝似修罗,她冷笑,“你既灭不了我,可就换我杀你了。”
她视线转向旁边静静飘落在地上的那张黄符。
方才杭父因为痛得满地打滚,只顾着捂住自己的肚子,那黄符便被他甩了开去。
听他这意思,那黄符似乎是能够对鬼产生一定的作用。
不知道杀了杭父会不会让他变成厉鬼,但若是真变成鬼了,她便拿这黄符镇一镇他。
杭父被折磨得浑身湿淋淋的,他用尽全力呸了一口,“老子养你那么多年,你真敢杀老子不成!”
这口气,还真够自信的哈。
安然拍拍杭父的脸,“当我是以前的杭安然么?”
“数完三秒,我就下手。”
说罢,她举起簪子,“3——”
“娘!
娘!”
眼见着自己的父亲就要血溅当场,杭锦安害怕得不得了,下意识就喊起了娘亲。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扯着嗓子喊到破音,“你快来呀!
你的女儿要杀人了呀!”
“畜生,你不得好死!”
杭父破口大骂,鲜血唾沫喷到地上混成一堆。
“2——”
安然不为所动。
“1。”
劲风闪过,冷光刺眼,花簪的尖锐一端正正对着杭父的脑壳垂直刺下。
“然然!”
“不能,不能杀他!”
两道嗓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像是遥远的地方有什么在挣扎着要冲破出来,安然心神一阵恍惚。
那簪子便歪了个方向,擦着杭父的眼睑而过,抵到地面,发出不大却很刺耳的一声响。
安然拄着簪子朝后看去,烛火通明处,一女人站立其中。
杭母原是在大厅听着前头有些不对劲,本就打算出来看看,听到杭锦安的喊声,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加快跑了几步,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怔怔停了下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