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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6(2/3)

殷治了然她是想听聂贤的惨状,看笑话去,便点头同意了。

姜氏引着容萱去了后院,当下人都退下之后,立即向容萱行了个大礼,真诚道:“多谢娘娘赐下御医,治好了臣妇母亲的顽疾,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妇无以为报,只能多想一些折磨聂贤的方法。”

容萱笑出声来,“好,本宫喜欢。

起来吧,同本宫说说聂贤如何了?”

姜氏提到聂贤面露不屑,“娘娘,这个男人品性当真低劣,他真的是聂家人吗?

整个聂家都找不到比他更低劣的人了。”

容萱笑道:“他还真是,他做了什么?”

“他把白氏挖出来挫骨扬灰了!”

姜氏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什么格局啊?

一个大男人,虽说被骗了可也没骗到太多吧?

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聂贤居然把白氏的尸骨挖出来鞭尸,然后挫骨扬灰,丢进了粪坑!

容萱一怔,随即笑起来,“这不是本宫在万寿节那日提过的话吗?

他居然做了,然后呢?”

“之后臣妇发现少爷偶尔会弄鬼吓唬聂贤,臣妇便命人扮做白氏,经常在深更半夜去找聂贤。”

姜氏笑说,“聂贤对白氏可比对您母亲怕多了,许是因为您母亲到底是大家闺秀,他觉得您母亲做不出什么伤害他的事吧。

但白氏,毕竟是杀过好多人的,聂贤又刚刚祸害了人家的尸骨,这不就心里有鬼,怕得很吗?

如今啊,聂贤害了头风症,时不时就头痛难忍,夜里还失眠睡不着,只能酗酒让自己昏昏沉沉才能不那么痛苦,不那么害怕。

您瞧,他都快瘦脱相了。”

聂容萱在识海里高兴叫好,这个聂贤是她最恨之人,身为聂家人怎么能将聂家害到那般地步?

让聂贤死了伤了都太便宜他,只有这样打碎聂贤的情谊、吓破聂贤的胆,日夜折磨着聂贤才让人痛快!

而且这样的聂贤已经废了,殷治再也不能利用聂贤做什么事。

聂贤痛恨诗诗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了诗诗帮殷治做事呢?

他这样浑浑噩噩,受惊过度的样子,殷治也不可能安排他做什么事了。

殷治确实同聂贤聊了几句就暗骂聂贤废物,好端端的一手好棋,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是赢家,居然能过成这个样子。

要是他的路有聂贤这么好走,肯定早就建功立业接了聂久安的权了,这种废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姜氏见容萱听得高兴,小心试探道:“娘娘觉得还要继续下去吗?

臣妇是不怕什么,但不知聂国公心里会不会不痛快。”

聂贤是聂久安的亲儿子,聂久安当然不愿意看到儿子被人这么折磨,就算是给秦氏出气,给容萱出气,也不能太过了。

不过容萱对姜氏道:“让聂贤越惨越好,不必怕祖父,即使他如今心有不满,不久的将来,也一定会放弃这个儿子。”

姜氏不知容萱哪来的底气,但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容萱给的,自然听容萱的。

容萱看看她笑道:“等本宫几年,待一切事了,本宫给你招赘,让你选自己喜欢的夫婿。

有本宫做你的靠山,他必不敢亏待你。”

姜氏都震惊了,这是什么话?

她嫁给聂贤都是二嫁了,以后还能再成亲?

再说她进的是聂家啊,聂家妇再同别人成亲不是让聂家面上无光吗?

这怎么可能?

可她看看容萱的表情,发现容萱竟是认真的。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心里忽然觉得,这位德贵妃也许活得比她们所有女人都精彩、都胆大、都自由。

她没有太期盼找别的男人,但她有点期盼德贵妃会如何做到这份承诺了。

聂久安确实惦记着聂贤的事,他一直就想将聂贤送到边疆去,让聂贤吃吃苦头,干苦力也好啊,或者送到庙里出家,从此青灯古佛恕罪,这都是惩罚,而不是在自家被自己的夫人、儿女气坏了身、吓破了胆,他答应过妻子会让这个儿子安然一世的,如今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这样对待,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所以这次容萱没主动找他,他倒是主动找机会来见了容萱。

容萱见到聂久安的时候一脸疲惫,聂久安将想问出口的事放到一边,担忧地问,“萱儿在宫中可是十分艰难?

万寿节上你同皇上针锋相对,他可是待你不好了?”

容萱叹口气,无奈笑道:“他在捧杀我。

给我宫权、建造宫殿、提拔家人,史上享受这般待遇的宠妃,下场都是被清君侧,受万人唾骂。

可我能如何?

还能真的翻脸吗?

那样怕害了祖父,害了家里。

祖父,你可寻到合适的人选了?”

这“人选”

自然是接手皇位的人选,聂久安皱眉摇头,要真这么好选出来,殷治也不可能当这么多年皇帝了,早有人反了。

开国皇帝一直在打江山,和他一样没什么时间教育子孙。

先皇把心思都用在斗倒聂久安身上,没想到弄得朝堂动乱,又得了绝症,自然也没心思教育子孙。

整个殷世家族成为皇族还不足五十年,没有底蕴,就算宗室子弟有些人品不错、能力也不错的,也不是做君王的料。

聂久安辅佐三朝皇帝,帮着处理了太多政务,他最清楚这个位置有多难做,就连他自己都是硬着头皮磨炼出来的,所以挑不出人选,他也迟迟不能对殷治做什么。

可如今看到孙女为了聂家同殷治虚与委蛇,在宫中忍气吞声,受着这么大的委屈,他着实有些心疼。

整个聂家,其实只有这个孙女能同他说些未来的打算,有些远见。

容萱看向窗外,有些落寞地说:“无妨,祖父慢慢想办法,至少,我们如今都是平安的。

聂贤也不能再对聂家做什么,不能再害聂家了。”

聂久安听着话音不对,“聂贤害聂家?”

容萱回过神来笑笑,“没什么,祖父不要怪我对聂贤太狠,他、他活该如此,我还嫌他受的惩罚不够重,我……算了,”

容萱摇摇头,正色道,“祖父千万小心,殷治只要找到机会,必定诛我们九族,将我打入冷宫,让我们再也无法翻身。

这次让聂峰去边疆是个机会,殷治要害他,进而害聂家,祖父便找人助他,成就他的赫赫战功,让他风光归来,逼殷治不得不封赏他,令我聂家如虎添翼。

人选之事祖父也千万上心,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怕一切都对抗不了注定的命运……”

容萱欲言又止,深吸口气道:“总之祖父多上心,我在宫中帮不了聂家太多,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殷治分心,给他添乱,顺便发展宫中势力,若关键时刻祖父需要我在宫中里应外合,我也能做到。”

聂久安最初做这些事是为了保护聂家,但更多的是为了给孙女出气。

因为皇室忌惮聂家从先皇就开始了,都二三十年了,依然动不了聂家,他早都习惯了,没法当成太严重的事。

他这段日子都是在发泄怒气,也为孙女出气,想要教训一下殷治。

能找到好人选换个皇帝是个办法,但找不到的话,他想捶打殷治一番也可以。

但怎么容萱越说越像是容萱在帮着聂家逃过劫难?

之前他就有过疑惑,这个孙女自小娇生惯养,天真单纯,即便学会了同宫妃去斗,骨子里那份单纯是一直在的,为何这几次见面都能感觉到孙女深不可测,计谋繁多?

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知道那些真相就能让一个人变得这么厉害吗?

还有孙女对聂贤明明很敬重,很在意这个父亲,知晓了聂贤有白氏和诗诗,就能恨成这个样子,专门找了姜氏回来折磨聂贤?

这恨意是不是太重了?

子女对父亲这样,即便事出有因,聂久安仍旧是不舒服的。

但刚刚容萱那番话似乎另有深意,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而容萱对殷治的警惕简直到了极点,对聂家悲惨的未来似乎也十分确定,为什么?

什么叫“注定的命运”



什么“诛九族”

、“打入冷宫”



又为什么说让聂贤“再”

不能害聂家,还嫌如今对聂贤的折磨不够重?

这些话让聂贤的猜测走向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他刚想多问几句,就听容萱问道:“那个殷锦安,祖父可有查过?

他人品如何?

可有妻室?”

聂久安神情一窒,这谈着国家大事,突然变成儿女情长,他老人家实在有点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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