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时间

一天天流逝

欧洲的网络上，疯狂的对线依然在继续。然而在风暴的最中心，阿姆斯特丹的对线已经不再只有线上那么简单了。在激化的矛盾之下，狂暴的阿姆斯特丹男人组成了大军，他们自称吴涛党，他们自称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吴涛而奋斗。

而这可这并不是遮遮掩掩的口号。

在电视节目采访的时候，吴涛党的成员高举WTZC的横幅，在镜头唾液横飞的狂热说道，“在加入这个组织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存在的意义！我找到了我为之奋斗的事物！！我正在为了全体男性的自由而奋斗！！”

另外则有人流着眼泪在镜头前虔诚的比着三位一体说道：“是上帝把邓肯送到我们身边，正如上帝把吴涛送到我们身边，赞美上帝，赞美命运，赞美命运！”

而在席卷整个阿姆斯特丹的狂潮之中，不仅仅有男性加入了吴涛党，甚至也有很多女性加入了吴涛党。他们每天簇拥在诗人邓肯身边，如痴如醉的聆听的他的声音。

如同聆听来自天国神灵的仙乐。

而邓肯已经完全痴迷于此，他再也记不得那河边的诗句，他再也不喜欢自己曾经写出来的那些有的没的酸诗。

他每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从那个亦神亦魔的男人手里接过，那一篇篇疯狂的文章，那一篇篇后现代的狂暴风格的诗句，让整个阿姆斯特丹陷入高潮，让整个欧洲的网络空间都为之颤栗。

但是宋文彬可不在乎他们实不实名，这些普通人的指纹签名还有照片对他来说并没有用，他的目标是阿姆斯特丹大学里那些出入档案室的指纹。至于能不能获得指纹，那还等游行队伍去了阿姆斯特丹大学才知道。

“行了别玩烂梗了。”宋文彬平静的说道：“快看看指纹收集到了没有。”

所有采集到的指纹并没有被送去市政厅，而是率先送去了唐人街的据点以供采样。

见卫宁那模样，宋文彬脸色苍白，他一惊，在电话里大声问道：“指纹究竟找到了没有！？”

放下手机，宋文彬不由分说抓起卫宁，左右开弓给他两巴掌，终于把他从致命的混乱吸引中拔了出来。

宋文彬死死咬住嘴唇，即便他做到这种程度，依然没能完美解决问题。然而人事以尽，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他看了看天空，在稳定的太阳系，混乱无法持续太久，留给他们的窗口转瞬即逝，如果事不可为，那么也一定要把制片人和霍雨找到，然后迅速离开这个已经快要爆炸的城市。

当然，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有T还是无T，老实说这种问题对他一个厌女主播来说毫无意义，甚至很蠢。他压根不在乎人类究竟该不该用T，他的目的有且仅有阿姆斯特丹大学里那一份量子态的档案。

当然，同样的事，同样的集会就在仅仅一条街道之隔另一个大门同样进行着，只是那些留下签名指纹照片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女性，她们支持YT党，要签名请愿给阿姆斯特丹市政府，要求降低对安全用品公司的税率，最好由纳税人来补贴这些公司，好让它们大力生产安全用品。

“啊”他没有任何意外喃喃道：“我也想去.”

“厌”

卫宁放下手机轻声说道，他突然恐惧的指着不远处。宋文彬抬头一看，原来，在道路另一边，有大量的吴涛人潮水向这边逼近，即便没有任何语言提示，宋文彬也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那是冲突即将升级的信号。

“我们不是繁殖的机器！！”

宋文彬冷淡的声音让苏缇娜终于不再绝望，她找到了主心骨，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哽咽颤抖道：“我五分钟后就到”

“我巴鲁赫反对一切形式的压迫！！自由万岁！！吴涛万岁！！”

卫宁看着身旁锣鼓喧天，旌旗招展的队伍掩面而泣，哭道：“厌我好想和他们一起啊”

wtf？？？？

宋文彬愣住，他放下电话，看向一旁的卫宁和摄制组同事，说道：“制片人去参加游行去了。”

经过一周的运作，早已丧失自我的邓肯在宋文彬后现代诗句和美金的操控下，将巨大的游行队伍开到了阿姆斯特丹大学附近。

这是区分友军还是敌军的一切标志。

“还收集个屁啊！！”苏缇娜绝望哭喊着：“霍雨和姜鹿都不见啦！！啊！！”

卫宁大喊道。

“大二法律系文森特实名发射，为了自由！！为了吴涛！！冲啊！！”

苏缇娜在电话那头发疯一样的尖叫。

“靠！！”

“那么敏感做什么，你以为我做的事西方有少在其他国家做吗？”宋文彬无所谓的说道：“他们不是照样做照样播。”

数万人举着巨大的横幅和旗帜，那横幅上鲜红的油漆打着大大的X，X下则是巨大AQT和生产它公司。JSB，GB，DLS。

在这样的口号下，没有男性不为此动容。

“Nee Anticonceptie！！”

卫宁看着宋文彬，看着自己的偶像，又看着身旁庞大狂热的游行队伍，脸色苍白，眼神已经涣散散乱。

“把做好的材料开车带过来，”宋文彬沉声说道：“我去找霍雨和制片人，找到我们就走。”

“不接啊！！”

而这所世界顶尖大学的大学生如同发情的狗一样疯狂从大学里跑出来，拼了命的把指纹，签名，照片，一切具有身份象征的东西交给了吴涛党。

卫宁悚然一惊，反应过来，赶紧一个电话甩给了导演鲍利，电话接通了，鲍利分享了他的地点。宋文彬拉着卫宁一路狂奔，很快，他们在人堆里找到了导演。

他还没有找到国宝。

宋文彬心念电转看着周围，发现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摄影师在对着他拍，突然，宋文彬有了主意，他大声说道：“别BB，去，打电话给鲍利！！”

“拒绝一切dike！！”

“阿姆斯特丹回旋你个鬼啊！！这还拍个屁的节目啊！！全世界的记者都跑过来了啊！！”苏缇娜在电话里绝望喊叫，濒临崩坏。

苏缇娜在电话里悲伤至极哭道：“你们游行开始的时候，制片人.制片人她自己没顶住，跑去参加另一边的反抗运动去了！！霍雨，霍雨去找她霍雨也进去了！！啊！！！”

但面对如此狂潮，宋文彬却愈发冷漠，和首尔时相比，他已经进化了，他不再出现在台前，这些日子，他的工作只是在幕后写文案，然后为集会出资，仅此而已。

举着横幅标语，从大街小巷走过。

好嘛！

宋文彬把电话拿远一点，震的耳膜都疼。

“代入感真的有那么强吗？”宋文彬错愕问道。

宋文彬毫不犹豫脱口而出：“die！die！die！die！！！”

宋文彬不知道她们在喊什么，只能大声喊道：“翻译，卫宁！！”

“厌我们已经完了”

一连数日，吴涛党的成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自从有人类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成长的如此迅速，仅仅一周不到的时间，游行的队伍就从千人扩展到了数万人。

“我们的身体属于自己！！”

“你他妈在干什么啊！！？”她疯狂的哭嚎道：“伱他妈都干了什么啊！！！我要疯了啊！！！！”

和那些令人痴迷的后现代诗词相比，他此前写的东西犹如厕纸一般，毫无意义。

听完卫宁的翻译，那些疯狂的女人瞬间变脸，她们将一根巨大的横幅塞进宋文彬手中，不由分说把他拉过来，拿着红笔在他脸色画了一个阿姆斯特丹回旋加速炮，然后在上面打了X，卫宁同样也不例外，脸上被画了一个阿姆斯特丹回旋加速炮，打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女人指着那庞大的队伍，激动叽里呱啦的大声说道。

“吴涛去死！！”

他们上来就会问候彼此。

不过，他相信，在如此狂热的氛围中，即便再理性的人也难以抵挡。

而这。

……

“她们让我们去游行！！”卫宁兴奋不已的说道。

宇宙混乱力量掀起致命漩涡，迷人且魔幻，犹如致命因陀罗之花，让遇见它的人魂牵梦萦，稍有不慎，就有被吸走魂魄的风险。

“你die不dieT？”

而如果要获得档案，他就要获得正确的指纹，而这种事对于被他操控的吴涛党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些狂热的党徒们宁愿手指死死的按在滚烫的蜡油上被烫伤，也要将自己的指纹留下来。至于签名还有照片这种东西，宋文彬几乎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更有甚者，在这片狂热的席卷之下，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们有人甚至高举自己的身份证件，公开表示自己对于自由的向往和支持。

“宋文彬！！！！！！”

“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啊！”苏缇娜绝望悲愤交加大吼道：“你是什么慕容复啊！！”

他还没有来得及成为房奴。

卫宁脸色煞白说道：“她们问你die不dieT。”

一边留下指纹和签名，他们还撕心裂肺的嘶吼着：“我詹姆斯.坎贝尔实名吴涛！内瑟斯男人的自由！！”

只有四个字的荷兰词语。

“Nee Anticonceptie！！”

没等卫宁反应过来，宋文彬带着他冲向另一边女性集会的地点，结果还没靠近就被一群疯狂的女人拦下，她们上来二话不说就撕扯着宋文彬的衣服和头发，尖叫着大吼着什么。

两场声势浩大的游行的同时在阿姆斯特丹城市内燃起，远超过去这座城市的一切游行活动。每个人都必须要选边站队，就连阿姆斯特丹人见面之后也不再问候你好或者天气怎么样之类的废话。

“你疯啦！！！你看看你把阿姆斯特丹嚯嚯成什么样子了！！？”苏缇娜却完全顾不上任务，她狂乱的尖叫道：“你还是人吗！！你还能好好当个人吗！？”

他们一边喊着，甚至冲到一旁拍摄的镜头前，脸都快顶到镜头上了，一个个在镜头前慷慨激昂的陈述着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和支持。

当然这种事情会有什么结果宋文彬完全不care，他看身份信息收集的如火如荼，便准备打电话给苏缇娜，想问问她有没有找到匹配的指纹。

宋文彬哪里管得了这些人在想什么，他拖着卫宁，顺着密密麻麻的人潮往游行队伍里钻，一边钻一边大喊道：“快，快打个电话给姜鹿！！”

“Nee Anticonceptie！！”

她们的父母正是因为吴涛所以才有了她们。

他还没有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