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傻柱，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跟了你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当可怜我，可怜棒梗成吗？”

……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酸楚不已，要是不和傻柱离婚，她也不用这么辛苦。

是啊，哪个正经单位，会要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想了想，她连忙道：“要不你顶我的班，进轧钢厂？”

“哼。”

说完，傻柱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又心软了。

秦淮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最后看向了儿子。

回头一看，他愣了一下，接着抱着挎包就跑。

“嘿，小子，给脸不要脸不是。”

他已经打算好了，明儿就去找几个相好的狱友，好好报复回来，趁机也挣点钱。

几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见状，他低声吼道：“尤三，别让他跑了，你们看了一天，应该瞧见了他挎包里的钱，他倒卖外汇劵，不敢报公安。”

呵！

他都没去找傻柱算账，傻柱倒是送上了门。

不敢耽搁，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到了帅府胡同的酒楼。

“这事不急，附近有家录像厅，你们去踩踩点，下次咱们就去那借点钱花花。”

她连忙拉开抽屉找出药水，给儿子擦了起来。

“砰、砰、砰……”

瞧了几人一眼，他自觉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朝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就冲了过去。

“腿瘸了？”

心中一寒，他松开手，急忙抱住了脑袋。

说完，她转身走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刚问了几个老外，还没等他生意开张，路边就走过来了四五个年轻人。

他刚说完，那四五个人立马围了过来。

棒梗没想到在友谊商店门口，几人就想动手。

“放你一马？我呸！大个，还看什么呢？赶紧给我上。”

秦淮茹瞧着，觉得他就像厂里的干部似的。

“棒梗，要不明天咱再去抢一个？这来钱可太快了。”

棒梗冷笑一声，应了下来。

没吃早饭，他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四合院。

“没有，没有，就是碰到了，傻柱听说你出来了，就想让你去工作。”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思索了一会，想到了傻柱。

刀疤叫住了同伴，几人踢了棒梗一脚，接着转身溜了。

没等她说完，棒梗伸手夺了下来。

槐花听罢摇了摇头，“哥，你想好了要干什么，再找我借钱吧。”

刀疤脸抱着挎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刀疤脸脑子里嗡嗡的。

这边闹得热闹，胡同里也有人出来看，不过始终没人敢上前喝止。

后边，棒梗几个人默默跟了上去。

犹豫了好一会，傻柱也没想好。

见棒梗走出四合院，秦淮茹心中愈加不安。

说着，秦淮茹都快急哭了，她一听到儿子要干个体户就害怕。

“嘿，我看你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同志，你没事吧？”

傻柱很是尴尬，他俯身想扶起秦淮茹，可她抱着自己的腿不松手。

半晌，见后厨的人都出来了，傻柱抿着嘴，终于开了口，“你快起来吧，让棒梗当个服务员，先过来干几天试试。”

尤三、寸头，两人炙热地看着前边的刀疤脸，他们大步追了过去。

“这里我说了也不算，你也知道，何晓一直就不喜欢棒梗……”

装好钱，棒梗转身就往外走。

棒梗打开看了看，见里边满满的都是钱，他心中一喜。

出了四合院，他坐着公共汽车，很快就到了建国门外大街上的友谊商店。

看着高兴的秦淮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咳咳，没事，没事。”

“你……你……唉。”

“哎？槐花？槐花？”

可秦淮茹跟槐花一样，也有同样的疑惑，听儿子要干个体户，她连忙摆着手。

刀疤脸使了一个眼色，几人慢慢走上前。

任凭棒梗在后边如何喊叫，槐花也没停下脚步。

棒梗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爬了起来。

棒梗摸着自己的左腿，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摇了摇头，他朝尤三问了问枪的事。

秦淮茹一时说不出来话来。

棒梗愣了一下，接着乐了，他啐了一口，骂道：“老子倒腾外汇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秦淮茹忧心忡忡，一夜都没怎么睡。

“棒梗，酒楼里工资挺高，你去了好好干，等攒点钱，妈再给你寻摸个媳妇，给咱贾家生个大胖小子。”

“这可不是我的酒楼。”

数了数，棒梗脸上很是难看，就这几个钱，顶多下几次馆子，想买放在手里的武器可不够。

……

眼看着快跑到胡同口了，对面却走出了一个健壮的男人。

棒梗啐了一口，他快步走上前，朝着刀疤脸就踹了过去。

“谁的地盘？”

酒楼里，其他人好奇地朝这边望着。

秦淮茹越说越高兴，不禁畅想起了未来，丝毫没注意到对面棒梗的表情。

“呜呜，我真没别的办法了，棒梗从里边出来，腿……腿瘸了，真的是没办法了，看在之前的情分，傻柱，你就帮棒梗一次吧。”

棒梗的腿，还是当初他砸的，可这事也不能怪他。

棒梗左腿瘸了，追不上人。

棒梗在劳改农场，被打出了经验，他立马趴下，双手抱住了脑袋。

额……

刀疤脸回头看了看，很是紧张。

棒梗脸上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他转身回了家。

棒梗有些急躁，他打量着秦淮茹，也不知道妈身上有没有带钱。

一直到了下午，眼看天不早了，刀疤脸才背着挎包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