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我在跟我的使徒搞团建呢，你捣什么乱啊？”

“所有外神里，哪有你这样跟使徒搞团建文化的？”

哈斯塔没好气道：“你刚刚才解决了他家里的几位姐妹，难道紧接着自己也打算掺和进去添乱吗？”

钟离锐一听，心中疑惑更甚，奈亚是故意这样对自己的？

“还有，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听到了。

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请教这位人类的贤者。”

奈亚一脸不情愿地，带着钟离锐来到了混沌深空号UFO巨型星舰的舰桥。

UFO巨型星舰内，有模拟重力的控制装置。

因此，众人并没有失重状态。

钟离锐眼中，出现了一身高等文明科幻风格的黄衣之王，哈斯塔。

他的身上，穿有黄色基调的，隐隐闪现祖母绿光辉的高等文明科技战甲。

“年轻的人皇，你见到我的反应，真让我意外。”

哈斯塔见钟离锐见到自己，如此冷静，眉毛微微扬起。

“黄衣之王阁下。

根据我们人间资料对您的描写，我觉得，一个执行秩序的守护神，好像没什么可怕的吧？”

“博学的人皇。”

哈斯塔随后点点头：“我的同行，丧尸纪元，蓝星地表世界新秩序的重塑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请不吝赐教。”

“您言重了。”

钟离锐礼貌道，“请问，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儿子的事情，小奈亚告诉你了。”

哈斯塔，低沉地问钟离锐：“我错了吗？”

。

钟离锐喉咙中一阵干涩：怎么这些外神起手都是送命题发问？

我敢说你错了吗？

“从程序上来说，没有错。

但是，从潜在影响来看，不好。”

钟离锐斟酌了一下之后，这样回答。

哈斯塔的眼神变得很深邃：“人皇陛下，请坐，详细说说。”

钟离锐身后，变出了一张跟哈斯塔类似的座椅。

钟离锐也不矫情，坐下了。

“黄衣之王阁下，您的做法，跟我大乾很多年前，明朝有位民族英雄的大将军??

戚继光做得很类似。

他的故事，名为《戚继光斩子》。

需要我为你重复这段历史吗？”

哈斯塔微微摇头：“不用。

这个故事，我看了不下1000次。”

钟离锐心中一惊，哈斯塔这是心中有愧到极致了？

“戚继光大将军的做法，从程序和军法上，没有问题。

但是，我就说几个后续点吧。

第一，后续，他毁了他的家庭。

他正妻从此以后与他貌合神离，而且，大将军此后终身后悔。

第二，戚继光将军斩的戚印，在民众眼中，也是民众英雄！

他被斩后，百姓反而在常风岭上，为他立庙纪念！

因为，虽然他违反了军法，但是且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临机应变’，戚印将军带人可是打了胜仗，保护了民众！

以我大乾现有法系，他不该死！”

“你是说，你们大乾现在的‘先登条例’？”

哈斯塔继续问。

“是。”

钟离锐点头，“我的同仁，还有部下，很多，都因为‘先登条例’，从罪人，变成了英雄。”

“你是说，程丰、沈杰、慕容长风、他们这些基层的官兵？”

“还有，龙战野，萨仁，甚至，第一魔王陈震坤，最后……还有我自己。”

（在钟离锐心中，炸死那些已经觉醒部分记忆的“半丧尸”

或者说“原始人”

形态的那几千丧尸大军，是他心中的原罪。

他认为，自己也在赎罪。

） 哈斯塔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随后陷入沉思。

“但是，这样给律法以漏洞，会导致滥用！”

哈斯塔再次抬起头。

“律法，是为了系统、机器、社会、国度乃至世界更好地运行。

这条律法很实用主义。

自古有之，而且效果很好。

战争时代，不仅大乾，很多国度都用监狱服刑人员上战场，归来时，罪人早已变成英雄！

而且，现在。

我的大乾，只有14万人口了。

每一个个体，都很珍贵。

律法在蓝星用过头，导致失败的案例，就是大乾大地上，大秦二世而亡的教训。”

哈斯塔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律法，是为了世界更好地运行，而不是像我这样……我，几乎毁灭了我自己的世界，和我族的世界！”

他捂住脸，不作声。

见状，钟离锐也猜到了，黄衣之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良久，哈斯塔才抬起头：“人皇陛下，谢谢你的谏言。

我猜，我当初的偏执，真的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但是，如今，我只能绝望地，更疯狂地执行这个律法，否则，这片废墟上最后剩下的，也会不保！”

“阁下，这是何意？”

黄衣之王瘫坐在座位上：“人皇陛下，你想知道，那场审判过后，发生了什么吗？”

钟离锐点头，随后却有点后悔了，虽然黄衣之王一副美少年的样子，但是跟美少年接吻知道过去的记忆？

这个…… 哈斯塔却摇头：“你别被小奈亚带歪了，她只是想从你这里尝试模拟恋爱的那种刺激罢了。

我们其他外神哪个会像她这样这么不正经的！”

接着，整个大厅的墙壁，变成了全息记忆播放画面??

这才是正经的记忆播放…… 钟离锐扭头看向一旁满不在乎的奈亚，奈亚却用口型道：“过会继续”

钟离锐：…… 周围，开始播放那段失落的记忆??

“判决，伊塔库亚，旧日支配者，北极环境监测员，灭杀之刑。”

哈斯塔在高空，这艘UFO星舰上，颤抖着，发出了判决。

一旁，一名绝美的，周身洋溢着热带雨林那种生机勃勃气息的外神，摇动着哈斯塔：“不！

哈斯塔！

住手啊！

儿子他这是执行正义！

他没有做错的啊！

快住手啊！”

“他肆意干预此地原生文明进程，已经引起了高纬度其他域掠夺性文明的关注。

要是他们认为此地已经没有规则可是肆意乱来，他们杀到此地，这里除了岩浆和毁灭，什么都不会剩下。

你想要一颗金星吗？”

“我不管！

儿子他一直崇拜你，所以才这么善良！

他保护了他的信徒，有什么错！

你判他灭杀之刑，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