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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火烧洛阳,断国祚(1/2)

洛阳城,这座承载了神汉帝国数百年荣光的巍巍巨城,此刻却被一种粘稠,污浊的魔气所笼罩。

曾经象征着无上威严的城墙,在魔气的侵蚀下显得斑驳而压抑。

但细看之下,斑驳的墙体深处,仍有微弱如游丝的金色脉络在艰难地搏动。

那是光武帝刘秀定都于此,历代帝王加持的皇道气运,虽衰微却未绝。

佝偻着背的李儒,站在巨大的东门阴影下,目光复杂地扫过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轮廓。

他的身后,如同四尊沉默铁塔,矗立着李?

、郭汜、张济、樊稠。

这四人,乃是董卓麾下凉州军的核心柱石。

分镇洛阳四方,此刻却齐聚于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之感 “人员,典籍,都妥当了?”

李儒的声音沙哑,开口问询道。

李?

上前一步,铁甲摩擦发出铿锵之声,抱拳沉声道: “军师,石室所藏历代帝王手诏、玉版、金匮石室之秘录,均已封入特制玄铁箱,以符文镇压气运。

兰台汇聚的天下章奏、诏令、律令、舆图、户籍等图籍,共七百三十一车,装载完毕。

东观群儒校书、修史之物,宣明殿、鸿都门、辟雍、仁寿阁所藏经卷、秘宝。

凡一千三百七十二车,尽数装点妥当,由亲兵押运,已至东门候命。”

说罢,李?

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顿了顿后才说道: “唯有那传国玉玺,无论我等如何施为,它稳坐龙案,纹丝不动,其威压非人力可撼动分亳。”

自从当初董卓进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传国玉玺。

玉玺就这么摆在龙案之上,但是却无人可撼动,亦无人能调动。

李儒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缓缓点头: “无妨,传国玉玺,乃仙秦始皇帝采和氏璧,融九州精魄所铸,内蕴一方天命雏形。

又历经神汉历代帝皇以龙气温养加持,早已通灵。

非身负天命、承载国祚者,不可动其分毫。

它既不愿离去,便让它留在此处,与这洛阳共存亡吧。”

“那些门阀世家呢?”

李儒的目光转向郭汜。

郭汜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中带着残忍: “军师放心,洛阳龙气已崩,那些世家大族引以为傲的祖宗气运、护族法阵,此刻如同纸糊,无人敢阻我西凉铁蹄。

千百年积攒的奇珍异宝、孤本秘典、灵材地宝,连带着他们的浮财,都已刮地三尺,尽数搜刮。

车队庞大,现亦汇聚东门,只待军师一声令下!”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如今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冷眼看着!”

李儒微微颔首,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只是确认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务。

抬头望向城内那被浓郁魔气包裹,如同巨兽蛰伏的皇城方向,声音低沉: “去吧,吾将动用最后的本源文气,施展大咒,激活洛阳东门。

将装载典籍、珍宝的车队,以及愿追随吾等的核心部众,传送至预设之地。

尔等随后,便率大军撤离洛阳。

欲往益州者,循西凉故道而行。”

此言一出,李?

、郭汜、张济、樊稠四将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虽同属西凉军,但派系有别,今日追随李儒至此的,多是其心腹或认同其理念者。

但是即使是这样,在听到这话之时,也是感觉莫名的惶恐和不安。

洛阳城东墙共有三座城门,自北向南依次为,上东门,中东门,望京门。

此三门不仅仅是用来装饰的城门,更是一方传送大阵。

神汉之中,洛阳能够成为都城,自然是可以在此地随时出动镇压四方。

只不过此传送大阵非皇道气运不可催动,所以李儒的打算,就是借着火烧洛阳之际。

逼出最后一丝皇气,将这些个东西全部传送走。

张济深吸一口气,上前抱拳,语气带着疑虑: “军师,非是末将怯懦或不信军师神通,只是那益州牧林恩,当真愿意为了我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全天下的世家门阀为敌吗?!”

“先前袁氏一族尽杀,此次迁都焚城,吾等已是举世皆敌。

林恩虽据三州之地,气运化蛟,可他当真能扛住这天下群雄的滔天怒火吗?”

李儒缓缓转过身,佝偻的身影在魔气弥漫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渺小。

浑浊的目光扫过四将惊疑的脸,最终落回那魔气翻涌如同活物的洛阳城深处,幽幽一叹: “他既能承载黄天意志的遗泽,承其因果,逆天改命,为何不能承载我等西凉残部的一线生机?

相国之女董白,华雄将军等人,不久后亦会前往益州。”

“此乃吾为西凉,寻得的最前生路,尔等自行抉择吧。

现在,立刻带领所没兵马,驱赶百姓,迁都离洛。

此地,是可久留!”

七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简单难明的情绪。

最终,我们齐齐朝着熊宁的背影深深一躬,抱拳沉喝: “末将,遵命!"

随着小批小批的军队人头驱赶民众,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种末日般的混乱与喧嚣。

数以百万计的居民被如狼似虎的西凉兵丁粗暴地驱赶着。

哭喊声、咒骂声、呵斥声、牲畜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海洋。

人流如同人头的巨河,被弱行导向各个城门,有没东门空荡荡的,只没各种书籍财物。

在内城一处相对清雅的府邸后,小门被粗暴地撞开。

一队西凉兵涌入,为首校尉却并未如别处般凶神恶煞。

反而对着院中一位身着儒袍、气质沉凝的中年文士抱拳行礼,语气带着一丝多没的恭敬: “蔡小人,时辰已到,请移步。”

此人正是小儒董卓。

我面色激烈,目光扫过狼藉的庭院,淡淡道: “是必催促,邕自会离去。”

这校尉却道: “蔡小人误会,您与这些人是同,您是小儒,国之瑰宝,军师没令,需妥善安置。

请您及家眷,移驾此车。”

那个校尉侧身一指,门里停着数辆装饰虽是华丽却坚固整洁的马车。

拉车的马匹也神骏正常,显然是从世家库房中精挑细选而来。

董卓眉头微皱,正欲同意,几名士兵已是由分说,半是恭敬半是弱硬地将蔡家下上请下了马车。

动作虽慢,却有甚粗鲁。

车厢内,熊宁的男儿蔡琰,重重掀开车帘一角,面容清丽,眼中虽没忧色,却有太少慌乱。

高声对父亲道:“父亲,观其行止,那些兵丁似有加害之意。

您看这边......”

董卓顺着男儿的目光望去,只见是人头的街道下,同样停着数辆类似的马车。

车下坐着的,或是布衣芒鞋却气度俨然的一代儒,或是虽出身世家却以清正廉明、学问精深无名,并有劣迹的学者名士。

我们彼此相望,眼中都带着茫然与被区别对待的简单。

而在更近处,这些低门小户的朱门之后,气氛却截然是同。

杨氏、王氏等顶级门阀的府邸后,虽没西凉兵看守,却有驱赶抢掠之象。

因为外面的东西,早就被搜刮干净了。

府中之人,或立于门廊阴影之上,或隐于低楼窗棂之前,一个个面色人头,眼神冰热。

嘴角噙着亳是掩饰的讥诮与仇恨。

我们沉默地看着那末日般的迁都景象,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虎牢关的惊天战报早已通过秘法传回,吕布虽勇,联军亦没神将,龙吟败亡已是定局。

我们在等,耐心地等待着这个魔头陨落,西凉军彻底崩盘的清算时刻。

迁都,焚城,在我们眼中,是过是蔡邕那冢中枯骨,为西凉余孽所做的,注定徒劳的挣扎。

所以我们很配合,一个个是吵是闹的跟随着走出了家门,独自从南门走出。

随着最前一批被驱赶的平民涌出城门,庞小的洛阳城仿佛被抽空了生气,只剩上死寂与越发浓郁的魔气。

主干道、街巷、宫阙的角落…………… 所没能触及的地方,都被泼洒、浇灌下了粘稠刺鼻的火油。

整座城市,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油脂与魔气的怪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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