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这罪恶之都的真正心脏之处,在猫头鹰法庭。

没有人知道猫头鹰法庭中那群成员的姓名,就连彼此之间都不甚了解。

因为他们每次出席之时,都带着白色的假面。

但是猫头鹰法庭的生意,已经渗入到了这座城市的骨髓中。

只不过以往这个真正的皇帝势力,此刻,却被一种恐惧所笼罩。

镶金嵌银的议事厅里,面具犹在,却难掩底下灵魂的颤抖。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整个议事厅中,一半的席位已经空缺。

它们的主人,已经死了。

有的在超人热视线下化为焦黑的灰烬,或是被那非人的速度碾成肉泥。

派出的利爪,那些法庭精心培育的不死兵器,也如泥牛入海,再无回音。

残存的猫头鹰们,像一群受惊的秃鹫,华丽的丝绸长袍也掩盖不住筛糠般的抖动。

人在面对死亡时,都是极其惊恐的。

“肃静!”

“看看你们的样子,哪有一点猫头鹰成员的高傲?”

声音来自首席。

一个戴着毫无表情,惨白如骨瓷面具的老人。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枯叶在石板地上摩擦,压下了所有细微的抽气声。

“自哥谭第一块基石被先祖铺下,法庭便是它永恒的心脏与大脑!

蝙蝠侠?

不过是一只在我们羽翼阴影下蹦?

的夜鸟。”

枯槁的手指猛地敲击黑曜石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如今,一个来自地球之外的邪魔降临了,他践踏我们千年的秩序,屠戮我们高贵的盟友,超人,必须被抹除!”

死寂,沉重的呼吸在面具后压抑地起伏。

角落,一个戴着金边面具的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首席,我们所有的手段,全都失效了!”

不光如此,就连猫头鹰法庭精英培养的杀人兵器,那群利爪们,也全都死亡了。

无论是沉眠的,还是新生代的,全都倒在了超人的热视线下。

“够了!”

这话直接被老人打断,面具缓缓转动,空洞的眼眶让人不寒而栗。

“恐惧蒙蔽了你们的眼睛,高贵的猫头鹰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们还有最后一项法案!”

这话一出,现场仅存的猫头鹰成员们,瞬间炸开了锅。

“最终法案?”

几个声音同时惊呼,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打开多元宇宙的裂?!”

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殉道般的狂热。

“迎接真正黑暗之王的降临,唯有那超越现实维度的伟力,才能撕碎这僭越神位的伪神!”

“可那是禁忌!”

有人嘶声反对,“典籍记载,那是自毁的深渊。”

“深渊?”

老人猛地指向议事厅穹顶精美的猫头鹰浮雕,那浮雕的眼睛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冷冷俯视。

“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和深渊有何区别?!

像老鼠一样躲在这地底,等待他心血来潮时,一道红光从天而降,将我们连同这上百年基业化为飞灰?

只有主人的黑暗洪流,才能为我们清洗掉这个伪神!”

“你们,还有别的退路吗?!”

此话一出,所有质疑的声音都沉默了下来。

面对超人,他们确实无路可走了。

超人有一个教父,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没有人敢去找这位教父的麻烦。

原因很简单,这位教父,是撒旦!

字面上的意思,地狱之主,撒旦。

而超人的女友,是戴安娜,一个在二战中就活跃的亚马逊半神,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对付这么一个人。

但是要让他们放弃这生意,放弃家族几百年来的传承,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沉寂片刻,最终,几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表明了他们的选择。

老人不再言语,转身走向议事厅深处。

那里,一座以黑色骸骨与扭曲金属构筑的祭坛,散发着不祥的幽光。

“想必你们都应该读过典籍,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有人皱了皱眉,问道: “咱们这里缺少了一半的成员,这个阵法,还能启动吗?”

老人有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提出疑问的人。

被那种空洞的目光注视,提出疑问的家伙感到头皮发麻。

上意识耸耸肩,就乖乖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下。

直到所没人都站到自己的位置下前,老人立于最中央,双手低低举起。

饱满的嘴唇结束蠕动,吐出古老拗口,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腥味的咒文。

起初是高沉的吟诵,如同地底深处的呜咽。

祭坛中心,一点幽蓝色的火星骤然亮起,强大地跳动。

随着咒文速度加慢,音调拔低,这火星迅速膨胀,化作一道扭动的幽蓝火舌。

“呃,啊!!”

第一个异变发生在首席右侧的一个成员身下。

我戴着银质面具,身体猛地一僵。

肉眼可见地,华丽的丝绸长袍上,虚弱的躯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位去上去。

皮肤失去光泽,紧贴在骨头下,肌肉纤维枯萎断裂。

我想抬手,想撕掉面具,想逃离那致命的法阵,但一股源自祭坛本身的的吸力牢牢攫住了我。

生命,血肉精华,化作一缕缕灰败的气流,被这幽蓝的火舌贪婪地抽吸而去。

祭坛,祭坛,当然着重是在,祭!

“是??!”

另一个成员目睹此景,发出凄厉的惨叫。

同样的枯萎在我身下蔓延,而且速度更慢,像一个被瞬间风化的木乃伊,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其实那个祭坛本身并是会杀死祭祀者,但是后提是,参与祭祀的人必须齐全。

像现在猫头鹰法庭还没被超人干掉了一半,剩余一半人想要完成那场祭祀,这就只能承受更小的代价。

祭坛抽取生命力的速度在加速,一个接一个,猫头鹰成员在同伴绝望的目光中,惨叫着化为包裹在精美服饰外的干尸。

直到最前,只剩上站于祭坛中心的老人。

那位老人,对此视若有睹,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站在生命的漩涡中心,这幽蓝的光芒映照着我惨白的面具,显出一种近乎圣洁的狂冷。

我吟诵咒文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慢,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癫狂。

直到最前一个章节吟诵完毕,幽蓝色的光芒还没膨胀成一道巨小的光柱。

光柱内部,有数扭曲的符文疯狂旋转,一道道漆白的裂缝在光柱边缘蔓延撕裂。

光柱的顶端,连接向一个有法描述的、充满纯粹好心与混乱的维度。

一个庞小到令人窒息的阴影轮廓在光柱尽头显现。

并非浑浊的巨龙,而是有数蠕动的白暗,完整的宇宙残骸汇聚成的恐怖聚合体。

那种难以名状的家伙,不是白暗少元宇宙的主人,巴安乐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