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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血洗卧虎庄(2/3)

巨大的力量震得邓通手臂发麻,刀势一滞。

葛天霸须发戟张,铜棍趁势横扫千军。

棍风呼啸,势大力沉,逼得邓通不得不连连后退,狼狈招架。

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像棍这种东西,人越老用的越妖,经验越足。

邓通被葛天霸这么一打,身体止不住的后退。

“老狗,还有点力气。”

邓通又惊又怒,刀光愈发狠戾,专走偏锋。

撩、削、抹、刺,招招不离葛天霸要害。

这可是自己要给铁手团各位堂主送上的礼,这个老东西,为什么要抵挡?!

既然说为了兄弟们好,那就献出头颅来呀!!

葛天霸铜棍大开大阖,舞得泼水不进。

棍是百兵之祖,讲究个力大势沉,棍打一片。

他浸淫棍法数十年,深得其中精髓,棍影翻飞,时而如泰山压顶,时而如毒龙出洞,竟将邓通那快如鬼魅的刀光死死压制。

几次险险格开刀锋,沉重的棍头反而扫中邓通肩膀腰肋,打得邓通气血翻腾,嘴角溢血。

然而,年老了,气血终归是不足。

葛天霸毕竟年过六旬,一番激烈的搏杀,气息已显粗重。

额头汗如雨下,棍势不可避免地慢了一线。

“废物。”

一旁观战的虎云看得不耐,眼中厉色一闪。

他手腕一翻,两枚边缘泛着幽绿的柳叶飞镖无声无息地脱手而出。

如同两条毒蛇,一取葛天霸咽喉,一取他持棍的手腕,尽显阴险歹毒。

葛天霸正全力应付邓通如狂风暴雨般的刀势,眼角瞥见寒光,心中警兆狂鸣。

他猛地拧身,铜棍回旋格挡。

叮叮两声脆响,飞镖被磕飞。

但这瞬间的分神,给了邓通绝佳的机会!

“死来!”

邓通狞笑着,鬼王刀如同附骨疽,趁葛天霸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

毒蛇般从铜棍防御的空隙中钻入,狠狠划向其肋下。

嗤啦!

布帛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在葛天霸肋间绽开。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

剧痛袭来,葛天霸闷哼一声,脚下踉跄,铜棍舞动的圈子顿时一乱。

邓通得势不饶人,刀光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虎云更是狞笑着抽出腰间长刀,与邓通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

噗!

嗤!

刀光棍影交错,血花不断飞溅。

葛天霸身上又添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他背靠着残破的柱子,铜棍挥舞已显迟滞,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

环顾四周,跟随他多年的庄丁已倒下一大半,残肢断臂散落,鲜血将青石地面染成暗红。

剩下的也被铁手团凶悍的杀手分割包围,苦苦支撑,败亡只在顷刻。

铁手团的几位堂主抱着膀子,如同在看一场困兽之斗,脸上挂着残忍的戏谑。

虎云一刀荡开葛天霸疲软的铜棍,另一刀直取其心窝,眼中杀意沸腾: “老东西,功夫不错,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老子给你个痛快!”

刀锋映着火光,带着死亡的寒意,直刺而来。

葛天霸力竭,肋下剧痛钻心,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刀尖,眼中闪过一丝解脱般的灰败。

也好,至少清儿不在庄内,也算能留下一丝血脉。

这个江湖,一旦踏入,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像是看穿了葛天霸的心思,虎云戏谑的说道: “你女儿,会有人送她上路的,不用担心,你们父女俩很快就会团聚。”

“你!!!”

听到这话,原本葛天霸黯淡下去的眸子几乎是瞬间就充满了怒火,下意识的想要扑过去,但奈何身上的伤太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向自己心脏插来。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入肉声响起。

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以及液体汨汨流淌的声音。

葛天霸面带惊骇的看着面前的虎云。

上一刻还威风凛凛,如同猫系老鼠般的杀手,此刻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

他手中的长刀距离葛天霸的心口只有寸许,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眉心笔直向下,穿过鼻梁、嘴唇、咽喉、胸膛,直至小腹!

“呃,嗬......”

虎云的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眼中充满了茫然与难以置信。

下一刻。

嗤啦??!

虎云的身体,竟沿着那道血线,无比整齐地裂成了两半。

滚烫的内脏和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溅了葛天霸一身一脸,腥热刺鼻。

这恐怖绝伦的一幕,让整个血腥的厅堂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搏杀,惨叫,兵器碰撞声戛然而止。

獬柱、蛟刚、?

强、蟒太、豹冲、邓通......

在场所有铁手团的堂主和杀手,脸上的残忍戏谑瞬间冻结,化为惊骇与悚然。

什么时候?

什么情况?

什么人?!

虎云在这几个堂主中,虽然算不上是最强的,但是那也可以排到中游。

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人一切两半???

没有人比这群杀人经验极其丰富的杀手们,更清楚人体的骨骼有多坚硬。

更何况虎云还有一身内功在身,身体也是千锤百炼过的。

这么被人极其丝滑的一切两半,就算是宗主都不一定能做到。

最恐怖的是,是什么人?

什么时候出的手??

为什么他们连攻击轨迹都没看见?!

“铁手团?

看样子来的还正是时候。”

听到这声音,在场的几人才猛地扭头,无数道惊惧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大门口。

门口,烟尘尚未散尽。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在那里。

来人一身利落的劲装,手中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斜指地面,剑身光洁如镜,竟未沾染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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