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妖师“祸”国(1/2)
“陛下,我大唐帝国建国200余年,历治清明,政通人和,如今何故轻信道,坏我帝国江山啊!!!”
言官声音如杜鹃泣血音,字字哀啼。
脑门上不断叩首已经变得血红一片,任谁看到都得夸一句贤良忠臣。
而此刻在大唐帝国太极殿中,原本九五至尊的皇座旁边却加了一把椅子。
一身黑衣的林恩,这么随意的倚在椅子上。
手中不断把玩着右手的扳指,静静欣赏着殿中衮衮诸公的表演。
在仙剑奇侠传三的世界观中,人间皆是有王朝的,大唐帝国就是中原的正统王朝。
其整体形制类似于原本史书上的大唐王朝。
只不过世家门阀,却是要比魏晋南北朝时期更加猖狂。
整个朝廷的选贤选拔官员的体制,是察举制加上科举制的结合。
察举制占,科举制占一。
这才勉强维持到今天这种地步。
科举制,最大的作用从来都不是选贤举能,而是笼住人心。
只要有一点上升渠道,哪怕是极其细微的,那么就会有无数的人挤破头想上来。
所谓恩科,施恩于天下士子,结天下的读书人以欢心,这才是科举最根本的作用。
牢笼治世!
让天下的聪明人全部进入到科举的牢笼中,让其钻研章句,白首穷经。
这样就不会有人异想天开,万世的王朝,才能安稳。
可是这个好好的法子,今天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怨恨之意及数不清的阴谋鬼祟,林恩颇为舒服的眯了眯了眼。
仿佛言官的泣血指控完全没有发生一般。
这才对嘛,这凝聚了无数世家门阀的邪念,才是最为精纯的。
最为极致的阴暗,最为纯粹的邪念。
原著中邪剑仙纯粹就是暴殄天物,当整个人间界变成炼狱又能怎样?
哪有如此可持续发展来的爽?
在踏入人间界的第一时间,林恩就直接控制大唐帝国的皇帝,让其封为国师,这么堂而皇之的踏入了朝堂之上。
能让衮衮诸公如此疯狂攻讦的新政,就是林恩推行的政策。
也就是历史上,张居正曾经推出的一条鞭法。
简单来讲,就是将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税合并为一条征收。
具体做法是将原本按丁、户征收的力役改为折银征收,称为户丁银,并将户丁银摊入田赋中统一征收。
并且还在里面加上了强制称量全国田亩。
虽然林恩想着怨气要可持续发展,所以没有下死手。
但仅仅就这两步来看,就不是世家大族能够容忍的。
艹,从哪来的家伙?
竟然打破游戏规则!!
不行,大唐帝国之上,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在这两道命令推出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群臣前来逼宫?
甚至有不少圈养的杀手,直接杀向国师府。
主打的就是一个既要解决问题,也要解决出问题的人。
然后就被红衣龙葵一箭一个射没了。
皇帝由于也被林恩控制住,所以怎么会理会所谓的逼宫?
在跪死了几位大臣之后,世家门阀才有所收敛。
暗杀不行,逼宫不行,甚至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在军队中所有的声音都失效了。
因此才会不得不捏着鼻子,不断在朝堂上反对,以图用名誉来强逼皇帝。
刚刚的言官已经是这几天的第六波了,可看着默不作声的皇帝,以及点毫不在意的国师,众多门阀代表还是心中忍不住叹气。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彻底遏制住新法。
再不止住这股势头,恐怕自家根基都要被斩断了!
能在朝堂上混迹到这个位置的,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
现在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而一旦这个新法彻底的从京都推行开来,就真的收不住了!
“臣等冒死进谏!”
就在言官昏厥过去之后,兵部尚书王崇焕突然以头抢地,金线织就的孔雀补子擦过青石。
“自推行新法以来,江南三州饿殍遍野,陇西军户哗变六起!”
一边说着,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
“先帝征西厥时,我这道伤是为谁的?
如今陛下竟纵容妖道祸乱朝纲!”
“臣恳请陛下,回归正统啊!!!”
兵部尚书的话,犹如吹响了冲锋号角,仿佛冷水溅入滚油,朝堂轰然炸响。
大理寺卿将乌纱重重地,丝毫不顾所谓的贵气,怒发冲冠的咆哮道: “臣祖上随太祖打天下,三十万亩祭田就要充公?”
“可是我等勋贵陪太祖打天下所赐下的,与那些庶民何干?!”
“当年我等祖上,可是抛头颅洒热血,才积攒下如此身家,那些庶民付出了什么?
这么上好的土地,与他们何干?!”
他颤抖的手指直戳向林恩方向。
“你这妖道可知,琅琊叶氏祠堂里的长生牌位,比大唐国祚还长两百年!”
“永镇东南,是太祖给我们的承诺,难道陛下连祖训也不遵守了吗?!”
林恩纹丝未动,甚至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目光中露出一丝满意。
对,没错,就是这样。
这种源源不断的邪念,真的是爽啊。
再来一点,再上一点强度!
心里这么想着,林恩的目光也瞟上了前辈的几位老。
是时候该你们出场,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仿佛感受到头顶上方传来的玩味目光,几位老始终沉默,但他们的蟒纹袖口都在微微发抖。
因为那下面压着昨夜密会时誊抄的百官联名血书。
嘶啦!
忽然一声裂帛响彻大殿,户部侍郎竟当众撕碎奏章: “今日若不诛此,臣等便血溅玉阶!”
漫天的纸屑像纷扬的雪片落在蟠龙柱间,年轻皇帝依旧面无表情。
若仔细观看便能发现,双目中的神色竟然和一旁的林恩极为相似。
“哈哈哈,不好意思,没有忍住,你们继续。”
林恩却在这时轻笑出声,目光扫过那些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怪不得说真正的演员在朝堂。
要不是自己知道面前这群老东西们的底细,还真以为冤枉了他们。
这些人的族谱里藏着前朝余孽的姻亲,田庄中养着私兵,地窖里堆着足以买下半个国库的铜钱。
说一句民脂民膏都无法描绘其三分。
这一声更像是火上浇油,有老臣嘶声哭嚎: “陛下可还记得永昌三年的黄河决堤?
老臣带着三个儿子跳进激流堵缺口!”
他忽然从袖中抖出白绫,“今日要么是这妖道的死期,要么是老臣的头七!”
“啧啧啧,如果本国师没有看错的话,当年黄河决堤,可是因为某人的儿子贪污了工程款项,才导致的吧?”
“至于所谓的带着三个儿子跳进激流,那好像是黄河已经治好了,而且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人群下,才跳的吧。”
林恩有些轻调的话缓慢的出口,刚刚还在嘶吼的老臣瞬间止住声音。
手指颤抖的指着坐上的身影: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