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璃想拽住他，却见少年的瞳孔突然扩散成纯白。

他的手指贴上遗骸的瞬间，神殿里的光雾猛地倒灌，所有二次元角色的碎片都在疯狂旋转，鸣人扛着的螺旋丸、路飞举着的肉山，竟都朝着善逸的方向凝出残影。

\"

真正的敌人...

尚未现身。

\"

善逸的声音变了。

那是种沙哑的、带着金属刮擦感的嗓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挤出来的。

他的身体像被线牵着的木偶，摇摇晃晃站起，血污的日轮刀突然指向林尘的胸口，\"

你以为杀了黑渊就赢了？

他们只是...

只是...

\"

话音戛然而止，少年白眼一翻，直挺挺栽进岳山怀里。

岳山接住他时，玄铁剑\"

嗡\"

地出鞘三寸。

这位武术家的虎口崩出血珠，盯着善逸后颈浮现的青黑纹路：\"

是尸毒？

不，这纹路和林尘的黑印...

同个走向。

\"

林尘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能听见系统核心里初代火影的查克拉在轰鸣，孙悟空的金箍棒正沿着意识海画出灼烧的轨迹。

更深处，有个沉睡的声音在苏醒——那是父亲临终前的体温，是七年前巷子里的血味，是这具遗骸骨印里沉淀了千年的武意。

\"

跪下。

\"

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

林尘膝盖一弯，断刀\"

当啷\"

坠地。

他的掌心贴在青石板上，黑印突然炸开幽光，地面的万源纹像活过来的蛇，顺着他的手臂往心口钻。

苏璃的骨玉串\"

啪\"

地崩断，十二颗骨珠各占方位，在他周围布下防御阵；岳山的玄铁剑自动护在善逸身前，剑鸣如雷；柳清风的黑印已经爬满手背，老人颤巍巍举起手，却没有动作——他在看林尘的眼睛。

林尘的瞳孔在变化。

先是漆黑如墨，接着泛起猩红，最后竟透出点金芒。

他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符文，能听见千里外海浪的每一次翻涌，能触摸到苏璃骨玉中沉睡的上古神灵的心跳。

最清晰的，是脚底传来的共鸣——那是整座王者归墟的地脉在震颤，是无数个世界的意志在欢呼。

\"

原来不是继承。

\"

林尘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低沉得像古钟，\"

是复生。

\"

光柱就是这时冲起的。

青石板在他掌心裂开蛛网纹，万源纹顺着裂缝爬满整座神殿，汇聚成直径五米的光阵。

光阵中央，林尘的身影被镀上金边，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心脏位置苏醒——那是比系统更古老、比武道更纯粹的力量，是旧王陨落时封存在地脉里的\"

心\"。

苏璃的骨珠突然全部碎裂。

她踉跄两步，却笑着擦去嘴角的血：\"

这光...

和我召唤最高阶神灵时的天光，同源。

\"

岳山的玄铁剑\"

哐当\"

落地。

他望着林尘背后浮现的虚影——那是个穿黑袍的身影，腰间挂着和断刀配套的刀鞘，而面容...

和林尘分毫不差。

\"

原来你说的'

'

武之一道，自己争的'

'...

\"

武术家喉咙发紧，\"

是旧王说的。

\"

柳清风的黑印已经蔓延到小臂。

他望着光阵里的林尘，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古籍里见过的一句话：\"

旧王陨，心不灭；轮回转，刃重鸣。

\"

老人摸了摸胡须，转身走向神殿外——那里的光雾更浓了，路飞、鸣人、雷狮的碎片正组成巨大的屏障，像在守护什么。

林尘的指尖轻轻按在胸口。

那里有团灼热的东西，正随着光柱的攀升变得清晰。

他听见那沉睡的声音终于开口：\"

欢迎回来，我的王。

\"

而在神殿最深处，被光阵映亮的暗门后，一块刻着\"

旧王之心\"

的玉牌，正发出比光柱更耀眼的光。